“晚晚?”
聞默一進門就看到她表情有些僵硬,問,“發生什麼事了?”
她下意識的搖頭,握着紙條的右手悄然攥緊,儘量用平常的語氣說,“也不知道是誰給我送了條手鍊。”
聞默坐在她身邊看了那鏈子一眼,“上面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
“只有盒子上寫了我的名字。”
“也許是你哪個朋友送的禮物?”
“誰送禮物會送的這麼貴重……”她試圖搪塞過去。
聞默看着價值至少百萬的東西,沉默了半晌,“也許你這個朋友比較大方。”
見她神色仍然不好,他說,“如果不放心,我就幫你查出是誰送的。”
遲晚趕緊拒絕,“不用了,我等下打電話問問有可能送的人,問清楚還回去就好。”
給女星送禮物的事常有,聞默沒有把這事太放在心上,嗯了一聲,跟她說起正事。
“半個月後我們回帝都。”
遲晚心裡又是一驚,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畢竟他們已經結婚。
“好。”
她點點頭,剛好高澤希望和她當面談談角色。
“已經中午了,吃飯沒?”聞默走上去攬住她的腰,打量了幾眼之後微微蹙眉,“感覺你這兩天精神不好。”
她勉強一笑,“還好,可能有些累,臉色差了些。”
聞默修長如玉的手撫着她的側臉,沿着線條慢慢滑動,“你還在因爲我們領證結婚的事胡思亂想?”
遲晚環顧了四周一圈,見沒有其他人才放下心,立馬白了他一眼。
“沒有的事!”
除了感覺不太真實,其實她打心裡已經接受了他成爲自己丈夫的事實。
聞默見她目光澄澈坦然,這才放了心,“那就好。”
遲晚斜睨過去,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關心和鬆弛,心裡泛起了幾分歉疚。
她總是說她討厭有人欺騙她,可是她又在做什麼?
她欺騙聞默,又何止一次兩次?
他越是關心她,對她好,她越是不安愧疚,越是有一種想把所有事實和盤托出的衝動。
可是她也不能食言,畢竟答應慕雲深的事在前。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傷害他,努力維持這份可能隨時會中止的和諧。
在竹園休息了最後一下午,遲晚去了劇組,不過這次回去她不能住那裡了。
聞默三令五申,她每天必須得回來。
也好,可能已經習慣了聞默的懷抱,到了其他地方,她的睡眠質量明顯下降。
不知道聞默動了什麼手腳,她聽說丁淼主動退出了這部戲的拍攝,留下一筆違約費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拍到一半要換男主角,代表之前的鏡頭要重新拍攝一遍。
遲晚回來之後,敏銳的察覺包括導演在內的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對勁。
那些視線包含了太多情緒,不屑鄙夷有之,忌憚畏懼有之。
她有些懵,愣了一秒就去找導演了。
不料對方面色一變,端着茶杯轉身就走了……
遲晚又把目光落到副導演身上,。
他嘴角卻詭異的抽搐了一下,麻溜避開了她的視線,也跟着轉身健步如飛的跑路了。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