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咬了咬脣,儘量忽略掉聞默兩個字,“你有什麼理由要破壞他們?”
“你也知道聞默是我的敵人,我不希望他藉助宋家的力量,實力更上一層樓,懂麼?”
慕雲深說着,懶洋洋的靠到沙發的抱枕上。
他似乎聞到了某人身上的氣息,不禁眯了眯眼。
這個解釋在遲晚聽來倒是合情合理。
畢竟他和聞默的關係以及宋家實力強大,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那你爲什麼自作主張,把我留在聞家?”
這是她最不能釋懷和理解的,他憑什麼替她做主。
“我說過了,我還有事要安排,不方便帶你去。”
慕雲深長長嘆了聲氣,繼續道,“我真的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帝都,讓聞鬆幫忙照拂,因爲他好歹是聞默的親爹,說話有點用,聞默也不至於在聞家對你出手,連你一個女人聞鬆都護不住,他算是白活到這把歲數了。”
他的解釋各方面都毫無破綻,如果不是遲晚內心對他極度警惕,恐怕已經完全信了他。
慕雲深打了個哈欠,起身,身形一轉,方向直指遲晚的房間。
“解釋已經給你了,解約的事我不允許,否則我就封殺你,就這樣,現在我要休息了。”
遲晚內心一串省略號閃過,驀的一聲低吼,“慕雲深!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臉?
他玩味的一勾脣,早就在多年前就被他踩在腳下了。
他一頭栽進遲晚的大牀,踢掉拖鞋,用被子遮住了身體。
“快給我出去!”
“我不,真的困了……”
遲晚臉色陰沉的上去拖他的胳膊,就這麼拖拽了三分鐘,他連一點位置都沒有移動,而她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沒多久,耳邊傳來他細微的鼾聲。
他就這麼……睡着了!?
她一邊甩門出屋,一邊在心裡瘋狂詛咒的慕雲深噩夢不斷!
雲姍姍看她氣成那樣,給她泡了一壺助降火的涼茶,就溜去午睡了,剛纔短暫的叛變,自己可不想被當靶子。
遲晚悶悶的坐在客廳,喝了會兒茶,火氣逐漸平息了下去。
跟慕雲深的帝都之行,有些線索她大概可以串聯起來,猜出一些眉目。
慕雲深是聞鬆的兒子,十之**是私生子。
這樣聞鬆對慕雲深的態度,還有慕雲深憑什麼能把東裕收入囊中,就都可以說的過去了。
但聞默和慕雲深的仇恨,絕不會僅僅是因爲關係問題。
雖然大部分正常家庭的孩子,都會厭惡私生子的存在。
可厭惡,不代表一定要殺了對方!
她絞盡了腦汁,最後也只能放棄。
這件事上,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
慕雲深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他不由愣了一下。
好久沒睡的這麼沉了,連那個噩夢似乎也離開了。
身體和思想被一團幽香包裹,讓他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
他捏着眉心下了牀,視線一擡,恰好被書桌上一本小巧的記事本吸引。
隨意的翻開,發現是遲晚的消費規劃,每一筆支出和收入的賬目她都記的十分清晰。
他啞然失笑,這個女人,真不像是混娛樂圈的。
明明已經是一線女星,生活卻比普通人還要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