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傾躺在牀上,冷着一張俊臉,嚇得爲他診治的大夫一陣膽寒,全身像篩子一樣劇烈的哆嗦着。
“胡太醫有話就直說!”皇甫傾冷漠的聲音傳來,差點凍結了胡太醫全身的血液,他的語氣中隱忍着滔天的怒氣。
胡太醫身體一顫,慌張的跌倒跪倒在他牀前,顫聲道:“回稟王爺,您……您近期內最好不好行男女之事……”
“什麼?”
皇甫傾眼睛一瞪,語氣中飽含着不可思議:“你是說本王可能會……癱瘓?”
他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詞,但是他的意思,沒有人不懂。
“呃,王爺,不是這樣,您誤會了下官的意思,下官是說,因您受傷的地方特殊,近期內應避免房事,直到康復爲止,並非你所說的‘癱瘓’!”
胡太醫的冷汗直冒,像浸在寒潭之中。在皇甫傾凌厲的目光下,胡太醫只覺得自己像大海中一葉扁舟,生命懸在他的一念之間。
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傷到了這個煞星!
胡太醫在心裡將那個兇手詛咒了千萬遍。
就在他快要在這種壓抑的空間裡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皇甫傾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那一刻,他真的覺得他聽到了天籟之音。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若讓本王知道有人在背後提起此事,本王唯你是問,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是,是,下官謹記在心。那麼下官就告退了!”胡太醫一顆心被他整得几上八下的,幾乎是手腳並用爬着出去的。
臥房內,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整個房間除了皇甫傾,就只剩下三個人。兩名侍衛,還有一人,就是昏迷不醒的於魅兒。
許久,皇甫傾側過頭,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於魅兒,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冷聲道:“葉地,她死了麼?”
葉地便是之前拿劍架在於魅兒脖子上的侍衛。聽到皇甫傾的問話,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語氣怪異的道:“王爺,她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
皇甫傾的嘴角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葉地彷彿聽見了他磨牙的聲音,陰冷恐怖!
“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拖出去亂棍打死!”他狠狠道。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葉地躬身應道。走上前,一把提起仍處在昏迷中的於魅兒的後領,向門口走去。
“等等!”就在葉地一隻腳剛踏出門,皇甫傾忽然出聲,微眯起眼看着於魅兒半晌,冷笑一聲,吩咐道:“先把她關進地牢,本王要好好地折磨她!”
看着自家王爺如黑炭一般沉沉地臉色,葉地心中爲於魅兒默哀了下,可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拖着她離開。
皇甫傾收回眼神,卻看到一旁悶笑着的黃天,也就是先前那個嚷着要叫太醫的人。
他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喝道:“笑什麼笑,你家王爺我都讓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