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蝶奔過去,粗魯的分開兩人,彪悍的揪住女人的衣服,纖手一揚,無數響亮的耳光就死命的抽了過去。
“我的男人你也敢搶!!”她尖聲喝道,俏臉早已扭曲,似乎是嫌一隻手扇的不夠解氣,一掌過去,女人尖叫着倒在地上,她隨即騎上去,雙手左右開弓,直把人打到昏厥。
“蝶兒……”
好不容易解氣了,突然,皇甫辰的聲音帶着灼熱的呼吸噴在宇蝶的耳後,她驚得一轉身,卻落入一個如火般的懷抱,接踵而來的,是那如狂風驟雨般的熱吻,幾乎令她窒息而死。
“皇甫辰!!”她一巴掌扇了過去,皇甫辰的嘴角立即滲血。
但他的眼神也只清明瞭一瞬間,但紅着眼睛如惡狼一般撲了上來。
宇蝶任他撕裂自己的衣物,承受着他狂暴的摧殘。
學了近一個月的醫,她早已在皇甫辰瘋狂的眼神中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藥物。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她整個人已被皇甫辰扔到牀上,沒給她一個喘息的功夫,他又傾覆了上來。
宇蝶輕嘆一聲,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心中狠狠地想着,等他清醒過來,一定要活扒了他!
“你竟然還記得我!”月魄身着單薄的裡衣,獨自立在窗邊,凝望着樓下來往的人潮。聲音滿含戲謔:“兩人男人爲你爭風吃醋你的虛榮心想必也膨脹了吧?”
於魅兒坐在房中那鋪上錦花桌布的桌子,看着他傾長的背影默不作聲。
月魄倏然轉身,眸子隱在深邃的陰影之下:“你還好嗎?”
“很好,多謝關心。”於魅兒輕笑,指着他的身體道:“我從不否認我喜歡看美男,所以你若是一直穿得這麼‘性感’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不能保證我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哦?忍什麼?”月魄一愣,好奇的問。
她哈哈一笑,一個媚眼兒飛了過去:“我怕我忍不住奔鼻血啊!”
月魄一怔,在於魅兒驚訝的眼神中,一抹酡漸漸浮上他無可挑剔的俊臉。
“你別給我玩純情行不?我還真不習慣!”於魅兒驚悚的捂住胸口,一副嚴重受驚嚇的模樣。
月魄氣惱,窗子一關,他唰的一下扯下了身上唯一的衣物。
“你……你你你……”於魅兒瞪大眼,指着他,一個‘你’字卡在喉嚨裡硬是沒有接有下文。
月魄步步逼近,她想站起來,卻被他雙手按住。他光裸的上半身就在眼前,身上纏着繃帶,有幾處還帶着點點血跡。不多,卻如朵朵破碎的花瓣,被印在雪白的繃帶上異常扎眼。
“謝謝你救我!”她突然說到。月魄的手掌一僵,低笑一聲,離開她,走到牀邊,拿起牀架上的一件乾淨的袍子罩在身上,也一直不出聲。
“不管怎樣,你救了我,我欠了一條命……”
“所以今日你纔來看我是嗎?看我有無死掉,沒死你便可以安心了對麼?”月魄斜靠的牀頭,目光嘲弄的望着她。
“喂,我們本來是沒有什麼恩仇的,可是你兩次救我,就是我的恩人了,你受傷了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於魅兒心中有氣,奔到他面前,簡直要指着他的鼻子說話了。
“你說你這人也真奇怪,我一來你就這副態度,我欠了錢了嗎?哦,對,是的,我欠了一條命,所以,偉大的恩人,你可以盡情的對我嘲弄了。”
“我何時嘲弄你了?”
“隨時!”
月魄看着她冷冷的樣子,慵懶的整了整衣襟,笑道:“即便是你心頭有氣也不該當着我這傷患發作,要真有勇氣就該去找罪魁禍首,呵,你只是因爲我救了你纔來看我的麼?”
他的語氣淡淡地,彷彿聽不出一絲一毫別的情緒,可是於魅兒卻受不了他的眼神,忙側開身,語氣僵硬道:“當然……嗯,我就是覺得你這個雖然有時候挺壞,可是卻還不至於喪心病狂……”
“你到底想說什麼?”月魄依舊在笑,卻又不是在笑。
於魅兒深吸了口氣,窘迫的道:“我就是……就是覺得其實你人挺好,我們……做個朋友吧!”
“哈哈哈哈……”月魄徒然就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
皇甫傾站在走廊上,聽到屋內的笑聲,勃然大怒,不由得低喝道:“這個女人時刻不忘沾花惹草,氣死我了!”
月熙面無表情的回了句:“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皇甫傾冷哼:“難道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此時有些後悔當初選擇退出了。”
“你說什麼?”
月熙直起斜靠着牆的身體,冷凝的目光毫不退讓的直逼皇甫傾:“魅兒是怎麼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她害怕傷害到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如你所想的去‘沾花惹草’。她從未對我暗示過什麼,即使我當初表明心跡時,她也是嚴詞拒絕。我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子,不愛便不給人希望,哪怕一小點兒她也不肯給。我知道,她是一心爲我好。是我無法自拔,陷了進去。我退出,並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她。”
皇甫傾不說話,靜靜地聽着。
月熙望向門口,彷彿要透過房門看進裡面,那個他日夜不忘的女子:“我不願看到她爲難,如果……如今這樣便是她想看到的,那麼我成全她。她愛你,我只是哥哥罷了,在她這裡,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與你爭奪,只會令她傷心,但是……”
他伸出手,描摹着房裡隱約的人影輪廓,聲音卻如極地的寒冰,殺氣凜冽:“若是我知道她過得並不幸福,也請三殿下你不要忘記我曾說過的話,到那時,我一定會帶走她。哪怕用最卑鄙的手段,我也會不惜一切的將她帶離你的身旁。”
皇甫傾嘴角一勾,笑得萬般傲然:“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太子殿下!”
月熙側過臉,陽光傾浮在他美得萬物失色的臉上,光芒萬丈。他平靜的道:“希望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