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酒吧事情的刺激後,胖子這段時間愈發勤奮,白天不是在鍛鍊,就是在看福爾摩斯探案集汲取其中的知識,看不懂的地方還會很認真的標記起來,甚至整理出了一本筆記。
趁着胖子不注意,江城偷偷翻開筆記瞧了瞧,可在翻了幾頁後,興趣全無,撇撇嘴,走了,仗着自己起點高,又開始了吃吃喝喝的日子。
但每當靜下心來的時候,江城會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連在一起思考,他認爲現在的平靜只不過是表面上看到的,實則鬥爭已經到了極爲兇險的階段。
“醫生。”胖子又做了一組俯臥撐後,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活動着手臂說:“那輛公交車是不是把我們忘了啊,怎麼還不來接我們?”
江城:“???”
“對不起,我沒聽清你說什麼。”江城覺得這胖子不是魔障了,就是被鬼替換了。
胖子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這句話有歧義,頗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說:“你別誤會醫生,我就是想着快點解決公交車,玩陰謀詭計我們有你,打架有無兄弟,我現在…現在進步也很大,要是我們能快點解決掉公交車,他們……”胖子頓了頓,擡頭笑着說:“車上的人也能早點回家,你說對不對?”
原本還想抓着胖子那句陰謀詭計大做文章的江城忍住了,思考後故作輕鬆說:“話是這麼說,但這件事急不來。”
“可我有種預感,那輛車就快來了。”胖子扭過頭,看向門的位置。
面對這樣的胖子,江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找個藉口回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後,坐在桌子前,槐逸留下的信還藏在他書桌的抽屜裡面。
沒有故意隱藏,因爲胖子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沒經過他的允許,甚至連他的臥室都很少進來,更不會亂動他的東西,所以他不擔心胖子會看到這封信。
有關公交車,江城也沒了一開始的那種恐懼,在酒吧靈異事件中,無得到了很大的好處。
聽13號說,那個最後被無干掉的老人是審判長,在守夜人中的地位很高,是個實力很強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無都可以殺掉,現如今的實力可想而知。
無不但吞噬了審判長的門,還吞掉了引發鬼電影的那個傢伙。
上一次無纔是最大的贏家。
而且還有一件事,江城也從13號的反應中得到了證實,那就是林婉兒與無交易的那副卷軸,也是一扇門!
而且是一扇極其特殊的門。
江城很好奇這扇門的來源,或者說門的前任主人是誰,但即便搬出無來嚇唬13號,這孩子也打死都不說,這更加引發了江城的好奇心。
如果將來有機會,他要當面找林婉兒問清楚。
胖子洗漱後走上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胖子最近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江城違心的誇了他幾句瘦了,胖子也嘿嘿直笑,說是自己也發現了,最近身體比之前強多了,尤其是靈活多了,還說這都是醫生教的好。
夜逐漸深了,胖子躺在沙發上,一頁頁刷着恐怖小說。
隨着時間的流逝,工作室內的二人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嘀嗒。”
“嘀嗒。”
……
牆上掛着的鬧鐘無休止的發出聲音,直到某一刻,突然,懸掛在牆上的影子陡地睜開了眼睛。
在看了眼熟睡的江城後,影子朝窗邊走去,隨後身體詭異的穿過了玻璃窗,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中。
在距離工作室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裡,無慢慢走着,在經過一個老式鐵皮垃圾箱時,他停住腳步,輕輕掀開垃圾箱的蓋子,映入眼中的是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兩具屍體還是溫的,顯然剛死不久,臉上還掛着呆滯的表情,似乎在臨死時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兇手手段十分兇殘,兩人均是一刀斃命,巨大的傷口皮肉外翻,男人被從腰間砍成兩段,女人則是被從肩膀斜着一刀劈開。
那是一把很特別的刀,不鋒利,但十分厚重,使用起來更像是一把斧頭,需要掄起來劈砍,無也是用刀的高手,這樣的傷口一看便知。
“桀桀桀……”
身後傳來一陣粗曠的笑聲,一個背刀的黑臉漢子從拐角後現身出來,“不錯嘛,鼻子挺靈啊,這一對狗男女好死不死的非要和刀爺撞在一起,刀爺人好心善,就送他們去做了一對鴛鴦。”刀魔嘿嘿笑道:“不過恐怕要下輩子了。”
無看着他,眉頭微微皺起,像是有些看不懂。
但這一幕看在刀魔眼中就變了味道,“怎麼的,看到刀爺我嚇得刀的都拔不出來了?”刀魔摘下背後的鬼頭大刀,刀鋒對着無,“我聽說你很能打啊!”
“你放心,等我宰了你後,會把你的那把刀收走。”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掄起刀,將無劈成兩半的場景,刀魔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透着舒爽,“忘了告訴你,刀爺我還有個習慣,我會蒐集被我宰掉的敵人的武器,然後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刀魔!!”
“這是勝利者的專屬。”刀魔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副極其誇張的笑容,眼珠詭異的凸起,“但願……你不要讓刀爺我覺得太無聊。”
“拔刀吧!”
無歪頭瞧了他一會,隨後從影子中抽出一把修長的刀,刀藏在刀鞘中,左右手交替,緩緩拔刀出鞘,刀光清亮如水。
刀魔眼珠子都直了,恨不得立刻將這把刀據爲己有。
只見無上下打量他幾眼後,下一秒,又將刀收回了影子裡,只剩下一個刀鞘攥在右手裡,接着左手擡起,對着刀魔招了招手。
刀魔:“???”
無思考片刻,又試探性的將刀鞘換到了不怎麼習慣的左手上,這次換成擡起右手,對着刀魔招了招手。
“你特麼找死!”刀魔瞪大眼睛,盛怒之下猛撲過去,一刀兜頭劈下,這一刀勢大力沉,在半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別說眼前是一個人了,就是頭大象也能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