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已經來這裡很久了，是被我剛纔提出的問題所觸動了？”
從回憶中驚醒，方天回頭，看向那個滿面通紅的老頭。
小傢伙的這個稱呼讓方天覺得有些古怪。
不過對於這個老頭來說，自己大概也算是小朋友吧。
方天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整個講座已經完了，大廳內只剩下自己和這個白鬍子老頭。
“哈哈哈。”看到方天陷入長時間思索之後擡起頭眼睛裡的迷茫，老頭好像是想到了自己遇到難以解答問題之後的茫然，很是高興，開懷大笑了起來，笑呵呵的道：“精神力的淵博可是你想象不到的，陷入困擾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
“告訴我，是什麼困擾了你，看看老頭子我能不能幫得上忙的。”老頭面有紅光，一想到自己的研究可以啓發到年輕人，就很有一種自豪感，他說道：“我自認在意識之海方面還是有幾分見解的，說出來，可以幫你少走上不少的彎路。”
方天回過神來，心裡苦笑，他覺得這個老頭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一些。
不過，告訴他自己根本沒有聽他的講座，只是走神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打死？
看着那老頭高昂的興致，方天還是沒有選擇講出實情，只是隨口道：“你聽說過眼球嗎？”
“眼球？”
老頭眨了眨眼睛，顯然很感興趣的樣子，“什麼眼球？詳細說說嗎？”
方天張了張嘴，剛想要告訴老頭有關於意識志海中那個眼球的問題，大腦忽的一下抽疼起來。
該死，竟然忘記了還有這一茬。
方天倒抽了一口冷氣，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腦袋，“抱歉，我不能說。”
怎麼辦呢？
位於意識之海中的那顆眼球可以用某種方式讀透自己的內心，他無法向外人解釋這些。
只要意識稍稍觸動，他會很糟。
“小傢伙，你是不相信我？”
方天苦笑了一下，“不是不願意說，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能說。”
“猶猶豫豫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這小鬼心眼多的很。”老頭不屑的撇撇嘴，“算了算了，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對我有所保留我也能理解。”
方天搖頭，也不想繼續解釋了。
“等等，小傢伙別走。”老頭攔下方天，“小傢伙挺有意思，正好無聊，你有沒有興趣來看看我的新發明。”
新發明？
方天疑惑的看着他。
“沒錯！就是我的新發明，一種能夠鍛鍊精神力的新發明。”老頭滿面紅光，向方天炫耀着，“是不是很厲害？”
鍛鍊精神力？
方天眉宇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對，就是我剛剛說的那種器械，我看得出來，那些人根本不相信我說的，都把我給當傻子了，其實偷偷告訴你，這種東西我已經有了點眉目。”老頭的語氣像是在拿着棒棒糖忽悠一個小孩一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來看看？正好，我還缺一個人幫我測試測試，你運氣不錯，趕巧遇上了，正好來幫我。”
測試？小白鼠嗎？
不過能夠提升精神力的東西方天的確很感興趣。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本來還準備多找幾個人的，沒想到最後只有你一個人讓我看着順眼，也罷，這是他們的損失，讓他們後悔去吧！”
老頭說着，得意洋洋的向大廳後走去，在演講臺上按下一個扭。
“咔咔咔咔咔……”
演講臺後方的兩道大門向後移開，露出一個大門。
推開門，老頭回身道：“快，還坐在那裡幹什麼，跟我來。”
方天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
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跟隨怪老頭踏進房間，背後的大門咔咔咔的合上。
四四方方的房間，房間內看不到任何的擺設。
四面的牆壁都是藍色的特殊合金麼？
房間足有整整一個幾百人的講廳這麼大。
方天掃了一圈四周，背後的入口已經關閉，和牆壁融爲一體。
似乎很高科技嘛，看起來，怎麼都和想象中的神秘側不太一樣。
老頭慢慢向前走着，輕咳了咳，將方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說道，“就目前來說，人們對於意識之海的探索還處於一種初級階段，精神力源於意識之海，嗯，我想你一開始接受的訊息都是如此的吧？”
方天皺了皺眉。
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最先接觸的是意識之海，探尋位於意識之海內的精神能量，通過凝聚精神能量達成精神烙印。
精神烙印的存在加快了意識之海內精神能量的產生。
之後，在進行生物築卡和操控骸骨生物的時候才發現精神力這種東西。
總的來說，雖然不太一樣，但本質上也沒太大區別。
想了想，方天還是點了點頭。
“這些都老祖宗留下的經驗之談，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隨着科學技術的發展，我們對於未知探索的腳步也在不斷加速前進。”一旦涉及到專業知識，老頭就變得格外的嚴肅，以一板一眼的說道：“經驗總是指引我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方天已經有些聽不懂了，“你是說，精神力並不源於意識之海？”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對一切都抱着懷疑的態度，畢竟大量的現代都已經證明了，在同等情況之下，意識之海越越大，精神力就越強。”老頭聳聳肩，“總之，意識之海是一個極爲神秘的地方，我們對其瞭解的都很少。”
方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是轉念一想，這些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搞學術的。
走到房間中央位置，老頭停下腳步，他面對面的站定在方天面前，“雖然我們沒有辦法來提升意識之海，但至少，我們可以提升精神力的操控能力，讓一分的精神力發揮出十二分的力量，而且我認爲，在不斷的訓練之下，每次耗盡意識之海內的能量之後，意識之海也能不斷適應外界變化，更快的恢復精神力。”
哦？
記得陳御和自己說過，自己正在精神力的操控上擁有不俗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