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寧一臉莫名其妙。
“蘭姨,你說什麼啊。什麼我故意的?我今天剛回來,我故意什麼了我?”
一句話噎的蔣蘭沒說話。
這麼會的功夫,傭人已經領着園藝師過來了。
“太太,安寧小姐。”
傭人戰戰兢兢。蔣蘭看着這園藝師則本能的朝後面退了一步。
現在豔陽當空,可她看着這人的臉,就覺得陰風陣陣。
這人穿着XX園藝公司的深藍色制服。
可他,完全就是一張慕國民的臉。
不只是臉是一樣,神態也一樣。只是身材稍微瘦點,其他的一模一樣。
他就站在那,手裡拿着園藝工具,卻完全沒有一個普通師傅到這種地方的卑微感,站的筆直不說,眼睛還緊盯着她。
那眼神,彷彿帶着恨意,帶着審視。
蔣蘭盯着這眼睛,不敢再看,可又像着了魔一樣,被這雙眼睛吸引了,就這麼盯着他。
шшш●тt kān●CO
越看,她的心越抖的厲害。
最後整個人都在發抖,直往慕安寧身邊靠,甚至想躲在她的身後。
慕安寧看着蔣蘭,好笑道:
“蘭姨,你幹嘛呀?”
她一開口,蔣蘭就哆嗦了一下,不過也回了神,厲色道:
“你把他弄來幹嘛?讓他出去,出去。”
她還沒被嚇傻,知道這個不可能是慕國民,畢竟慕國民死了。而眼前這個不過就是個長得很像的人。
這天下幾十億人,有兩個長得非常相似的也很正常。
她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蔣蘭這禁不住嚇的樣子,讓慕安寧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蘭姨,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嘛?不會被這人相貌給嚇到了嗎?這人……”
慕安寧作勢朝這園藝師臉上更仔細的看了看,說道。
“看上去是有點像爺爺。不過這有什麼呢?我剛纔也看見了,不覺得什麼啊,這世界上這麼多人長得像呢,這多正常啊,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慕安寧故意揚起了嗓音,把做賊心虛四個字說的很大聲。
蔣蘭幾乎本能的一顫,瞪嚮慕安寧的眼中明顯又帶上了驚恐。
“你胡說什麼?什麼做賊心虛?該做賊心虛的是你,是你害死你爺爺的。”
“誰害死爺爺誰自己心知肚明。至少我心中坦蕩,沒有害怕。”
慕安寧輕鬆的說。
她並不知道慕國民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天,她被直接當成嫌疑人帶到警局了,後來醫院的說法她也不知道真假,數據什麼的雖然去看過,但她在警局那麼長時間,什麼假都能做,不可信。
在此刻之前,她並不懷疑誰。因爲沒有證據,懷疑誰都不合適。
而現在,這蔣蘭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更不知道除了蔣蘭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所以這些都要查。
慕安寧的話像一隻無形的手在蔣蘭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蔣蘭的臉瞬間憋紅了。
懶得跟蔣蘭再說什麼,慕安寧優雅的轉身對那園藝師說道:
“好了,你別管她,你下去吧。先去後面花園看看,我回頭就來。”
“是,小姐。”
園藝師隨口應着,還特地看了蔣蘭一眼。
這目光一對過來,蔣蘭又覺得一陣陰風撲面而來似的,讓她打了個寒噤。
“不許去。”
她幾乎想都沒想的就開口呵斥了。
目光不敢跟那人對視,最後落在了慕安寧臉上。
“你爸還沒死。我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爸死了,這房子現在在你爸名下,我是你爸的合法妻子,也有我的一半。你憑什麼做主?”
憑什麼主?
她還有臉問?
真是不見識過這些人,都不知道人的臉皮可以厚道什麼程度。
“在他名下就是他的了嗎?”
慕安寧挑着下巴冷冷的勾起脣角。
“蘭姨,我其實挺佩服你的。這些年,你住在我媽的房子裡,睡着我媽的牀,心裡一點都不害怕的嗎?你知道嗎?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幾晚,每晚都能夢見我媽媽,她跟我說,她不甘心,她恨。呵……”
說到這裡,她突然語氣陰惻惻的笑了兩聲,擡步邁向蔣蘭,走到了她近前,用一種極低的語調幽幽道:
“你說,這是不是叫冤魂不散?”
冤魂!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蔣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一動,腿就打軟,往後一踉蹌,沒穩住,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對於她的醜態,慕安寧低眉冷笑。
“我還以爲你真不怕呢。也不過如此。沒這個膽量,就不要跟我提房子的所有權問題。除非你現在有本事把我趕出去,從家裡,從公司,讓我一無所有。否則,我告訴你,這房子我住,不但要住,而且我說了算。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搬出去。”
她說了算,她說了算。
蔣蘭氣的直喘粗氣:“你憑什麼說了算?”
她吼道,慕安寧又是一聲冷笑。
“就憑我能把浩軒送到牢裡關個二十年。你不服是吧?不服也給我忍着,我還告訴你,這次慕氏股票大跌,我也收了一些。爸那裡沒有資金,我有。他現在手裡的股份說不定還沒我多。接下來,我就是慕氏的總裁了。”
當然,她自動忽略了顧衍城那個男人。
她說這話的目的只是爲了刺激蔣蘭。讓蔣蘭難受。
果然,蔣蘭一聽她這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瘋了一樣爬起來,就伸手對她甩了巴掌過來。
“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蔣蘭是想拼命,可慕安寧早有準備,手一擡也不是揮開她襲擊過來的巴掌,而是直接在她胸口上戳了一下。
不輕不重,卻幾乎是致命的。
蔣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一股電流突然貫穿全身,一下子就把她擊倒了。
“砰”的一下,她又倒在了地上,這次差點沒昏死過去。
慕安寧低頭看着還有一口氣在瞪着她的蔣蘭,擡起剛剛戳了她的右手看了看。
“我勸蘭姨以後最好別碰我。既然回來住了,當然得防着你這動不動就喜歡甩過來的巴掌了。這個小東西里發射的是微電流。雖然說不致命,但是多電幾次,我怕蘭姨的心臟受不住,要跟爺爺一樣,心臟病發作一命嗚呼了。那樣我還能算個正當防衛。你可就倒黴了。”
她手裡捏着一個小巧的銀色金屬管。很不起眼,沒仔細看都不知道她從哪摸出來的。
可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這個死丫頭真是夠毒。
蔣蘭心裡恨恨的罵着,嘴卻怎麼都張不開了。
到現在,她渾身還是麻木的,別說爬起來了,說話臉上的肌肉都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