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淺一腳踹開玻璃大門,秘書驚得張大了嘴,冷君煜與阿Ben回頭看着怒氣衝衝的夏安淺,他不禁輕蹙眉,沉着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夏安淺看着他有些厭惡的表情,挑眉一笑,“我來幹什麼?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這樣搶走我的兒子?”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冷君煜看着她着急的樣子,暗想難道同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幾天他根本沒有與同同聯繫。那麼他會出什麼事?
夏安淺斜睨了一眼阿Ben,示意他出去,阿Ben回過頭看了看冷君煜,他點了點頭,他這才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同時驅散看好戲的人羣。
到這個時候他竟然在裝傻?呵呵……
低頭看桌面上的咖啡,想也沒有想,拿起潑到冷君煜的臉上,我再說最後一次,“把兒子還給我,你對我作什麼我都不會介意,但是同同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冷君煜的藍眸上浮起一抹奇怪神色,淡定的用手帕擦去臉上的咖啡。難道剛剛他與阿Ben談話她聽到了,但是她沒理由要兒子,而不是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同同怎麼呢?爲什麼你一開口就找我要同同,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拋開所有的一切,看着她有些激動的問。 對同同的那種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加深了,明知他算計自己,欺騙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夏安淺看着他的樣子,忽而覺得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同同在哪裡?但是爲什麼同同是接了他的短訊而消失,難道?後面她不敢再想下去,轉身想要奔出總裁辦公室,卻被冷君煜拽住,“你告訴我,同同到底怎麼呢?爲什麼你擔心成這樣?”
“他不見了,可兒說這一陣子同同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但是你從來沒有接過,早上他似乎是接了你一個短訊就提着包包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真的沒有來找你嗎?你到底有沒有發短訊給同同?”夏安淺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手緊緊地拽着他的西服,瞳孔放大,雙眼裡全是恐懼。
淚水無意識的從眼眶裡滑落,啪啪的跌在他的西服上滾落地,他的心猛地揪起,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哭,那麼的脆弱,那麼的驚慌害怕。
扳掉她的手,抹去她的淚水,低低的安慰:“同同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夏安淺不相信的擡眸看着他,忽而手機響起,她如觸電般的拿出手機,卻發現是一個匿名號碼,手有顫抖的接通:“你好,我是夏安淺。”
“夏安淺,你的兒子同同消失了吧!想要找到他嗎?西山廢棄樓,只許你一個人過來,不準叫其他人,否則我會殺掉你的兒子。因爲冷總吩咐過,只准你一個人。”裝了變聲器,聲音十分的難聽,而且尤爲的刺耳,但是在聽到“冷總”二字時,她的眸子猛地一寒,擡頭看着冷君煜,一把重重地推開他,無聲的掛掉電話。
冷君煜看着她的神色突變,意識到電話裡的人和她說過什麼,而且那眼神帶着恨意,“電話裡講什麼了?你爲什麼這副表情。”
“爲什麼不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給同同短訊,同同找過你嗎?還是你從頭到尾都在演戲,拉攏同同是一步,毀滅我再是一步!”她抿着嘴,壓抑着那種恨意。
似乎想要把冷君煜撕成碎片……
“第一,我沒有給同同短訊,他也沒有來找我。第二,我根本沒有拉攏同同。更沒有想過要毀滅你。但是你承認不承認,你有多少事瞞着我,你和同同接近我是不是另有目的?”冷君煜略微有些頭疼,看着她這樣的興師問罪,突然覺得那麼的好笑。
夏安淺的身體靠在辦公桌上,腦子裡思索着電話裡那個人的話,忽而一把抓過桌面上的酒杯呯的一下在花瓶上敲碎,將碎片落到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說:“跟我去西山廢棄樓。”
冷君煜沒有反抗,他看到她眼裡失去了理智,而且電話裡的內容必定與他,同同有關。
阿Ben看到情況不妙想要叫來保鏢,卻被冷君煜一個眼神阻止了,他將所有的人員從總裁辦公樓驅散,同時按開總裁專梯一直到達停車場。
走出電梯,兩人找到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夏安淺對着跟來的阿Ben吩咐:“開車,否則我要了你家殿下的命。”
阿Ben嚇得臉色都白了,用白色的手巾抹了抹額頭的細汗,從冷君煜的手裡接過車鑰匙,打開後車門,讓兩人坐進去之後,這才坐上駕駛位開着車前往西山廢棄樓。
阿Ben一直小心翼翼的開着車,同時衝着膽子解釋起來:“夏小姐,殿下真的好幾天沒有與同同少爺聯繫,他絕對不會對同同下手。”
“認真開你的車,廢話少說。”那一刻的夏安淺,眸子裡全是冰冷,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彷彿六親不認,手緊緊地捏着玻璃碎片,手都咯出了血,她連眉都沒有蹙一下。
冷君煜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果然不是一般人,這一切就已經證明了,還有那場暗殺,一個弱小的女人居然可以擋過瑞斯的槍,還能讓瑞斯帶傷而走。
她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
雖然他至今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身份到底是什麼?接近他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那一塊芯片嗎?但是一塊芯片,值得她用美人計,身體來交換嗎?
西山廢棄樓隔得很遠很遠,從市區過去至少要一個小時,但是阿Ben的車開得很快,以一百六的時速奔跑着,不過四十分鐘,終於到達。
打開車門,夏安淺無情的吼道:“下車。”
冷君煜沒有吭聲,冰冷的玻璃碎片落在他的喉結骨上,他沒有一絲害怕與膽怯,優雅的走下車微眯雙眼看着這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同同的身影。
結果夏安淺的手機這時又響起,“上C區的天台,不許靠近D區,否則我讓你的兒子沒命。”話說完,同時播放了一段同同尖叫的錄音。
她的脣驀地顫抖起來,平靜的掛下電話,回着冷君煜走向C區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