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那個叫做張默的小子!”光明聯盟‘稅務官’隊長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靠,我還以爲最近風傳正盛的張默是何方神聖呢,原來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
“敢問你的尊姓大名?”張默還是沒有站起來,只不過他的表情很嚴肅,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喜怒的感情。
“問他孫子的!這些傢伙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烏龜王八蛋!”昆騰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好像那個人侮辱張默比欺負他自己還無法容忍,或許是剛纔那句‘小乞丐’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吧。
“你個臭要飯的,別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那個隊長根本就將昆騰的聲音過濾掉了,好像和他說話很丟身份似的,他滿臉厭惡的向昆騰擺了擺手態度很是不屑。
“而你!”那個男人拿着短戟隨意向張默指了指:“你並不比那個乞丐好多少!對於一個即將被我們嚴懲的人來說,你根本就不配問我的名字!”
“無所謂,既然你不瞭解我的一片苦心。”張默無所謂的扣了扣耳朵,而他身後的昆騰則陷入暴走狀態,要不是安迪洛強拉着他的話,昆騰早就衝出去幹仗了。
“本來問你的名字,我是想等會送醫院的時候能用上……”張默說到這裡身體突然竄了出去,那個隊長可能也沒想到張默說動手就能動手,所以他的右手還舉在半空,那個短戟還處在外檔的時候張默卻已經欺近了他的身邊!
“下次罵人的時候……”張默的頭靠在對方身體上,而他的嘴角則綻放出詭異的笑容:“要做好捱打的準備,因爲別人是會反抗的!”說完這句話張默右拳猛擊對方的左側肋部,那個隊長其實實力也就一般,並且平時張揚慣了從沒吃過鱉,這次受到偷襲他一個準備不足,只聽到‘喀嚓’一聲那個人的肋骨竟然被張默打折了!
隊長哪裡受過這個罪啊!只聽到他慘叫一聲連短戟都丟了,只是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直打滾,而張默卻直接伸腳踩到對方的胸口上,他的這個動作使得那個隊長更是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我爲什麼要受你們的嚴懲!”張默竟然在那個隊長臉上啐了口唾沫,他的這個挑釁的動作使得剛纔有些看傻了的其他四個‘稅務官’終於清醒過來。
“對你們已經夠忍讓的了!可是你們光明聯盟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給你們三兩棉花就想彈一幅錦繡中華出來?”張默的話音剛落,那個一直較勁的昆騰高喊了一聲‘好!’
“行了,既然你們覺得我好欺負,那我張默就要率先反擊了!你們根本就不需要找什麼口實!因爲你們本來就是想要找我麻煩的!”張默說到這裡一指地上的稅務官隊長:“這話可是他說的!”說到這裡張默腳下用勁兒,那個隊長口噴鮮血將他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
“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剩下的四個人看到隊長受傷,紛紛舉起短戟向張默衝了過來,張默此時正蹲着身子去拉那個裝錢的袋子,他半蹲的姿勢看着那四個面目可憎的傢伙,張默不但沒有做出防護準備,相反的還笑了起來。
“到底是誰活的不耐煩了?”張默哼了一聲:“明明離開了卻又要回來,想要羞辱別人,最終要受到羞辱的肯定是自己吧?”
“你他媽的找死!”霎那間張默面前戟影重重,雖然這些稅務官並不屬於光明聯盟的戰鬥成員,但是他們也是從小就訓練出來的,身體素質不但比普通人強上數倍,而且從入門就使用短戟,光是對兵器的熟練程度上就要加很多分的!
“我會死?”張默笑了一聲,而他身後突然破空之聲頓起!衆人只聽到耳邊響起一連串‘叮叮’的聲音,再看那四個稅務官已經兩手空空,而他們則詫異的看着正飛舞在空中不受控制的短戟。
而在短戟周圍懸空的則是幾隻竹筷,張默早就知道昆騰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出手機會的!
時間就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遲緩下來,那些稅務官張着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武器就這樣被筷子打掉了,而看着他們伸手向空中抓去的動作,似乎想要找回顏面將短戟在落地前收回吧?
可是張默怎麼可能留給他們情面呢?他右手一抖召喚出戰魔刀握在手中,接着右手運刀如飛在空中隨意的劃了一下,只聽一陣細微的‘擦擦’的聲音過後,那四柄短戟全部從中而折被戰魔刀砍斷了!
雖然揮手砍斷敵人兵器這手並不算什麼絕活,可是那四柄短戟高度、距離張默的距離各自不同,張默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將它們砍斷,還是令那四個稅務官吃了一驚的。
“幹了他們!這幫龜兒子!”在昆騰的大嗓門助威下,張默腳踢肘擊將那四個人全部打翻在地,當酒吧的地上已經躺滿了人的時候,張默靜靜的站在那裡將戰魔刀再次握在手中。
“看好了,這把刀就是你們一直惦記的戰魔刀了!”張默將刀鋒從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而那幾個稅務官則好像很害怕張默似的,看到他舉刀過來都拼命向後縮。
“媽的,不過是一羣窩囊廢,我以前還以爲多有種呢!”昆騰此時也來到張默身邊,他重重的一拍張默的肩膀甕聲甕氣的說道:“小子,出手夠痛快,你性格我喜歡!”
張默微微翹起嘴角,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滾在地上的那幾個稅務官。
“不是想找我的麻煩麼?”張默一把扯起那個裝錢的口袋,然後再次輕蔑的啐了一口唾沫:“你們以爲這扇門只值一百塊錢啊?”
“我踢爆你們的肛門賠你們一百塊錢,幹不幹?”張默順勢向一個稅務官走了過去,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想去踢似的。那個稅務官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蠻橫的人?看到張默一臉冷酷的模樣,他拼命後退搖頭顯然是不願意的。
張默一甩口袋打了個口哨:“那不就行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這家酒吧的老闆也不願意了,我作爲中間人給出個公道的價格。”
“就三十萬吧!”張默將袋子扔到吧檯上,安迪洛只是向他一笑卻沒有伸手去拿。
那幾個稅收官被張默打個半死,現在就算心有不服誰敢說一個‘不’字呢?雖然這個酒吧的破門和自己的那個門沒有可比性,可是這些已經痛得打滾的稅收官只能憋屈的看着張默,如果他們眼睛裡能射出飛刀來,張默早就變成蜂窩了。
“看什麼看?難道還想再打一次麼?”張默緩緩的將自己的袖口挽了起來:“回去的時候告訴給你們那些什麼狗屁長老,想要算計我張默就明刀明槍的幹!總是躲在那裡琢磨損招無聊不啊?”
“張默,我警告你!”那個受傷最重的隊長哼哼唧唧的說道:“你這樣是把這些惡魔也拉下水!如果上面追究下來的話,你們誰也跑不了!”
張默聽了這話還真愣了一下,因爲他只不過是想把錢要回來罷了,卻沒想到自己這樣做無疑是將靜默者推到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算了,一切都是天命!”安迪洛兩眼放光,一把將那個裝錢的袋子抖落開,然後將那些鈔票都扔在地上。
“我們已經受夠了!”安迪洛大聲的抱怨了一句:“我們不想殺人而已,難道你們覺得我們真的不會殺人?”
“不但只給了我們這麼屁大點的地方棲息,而且還處處白眼事事針對,每個月總來騷擾我們一次,比他媽女人的月經都招人煩!”安迪洛一指身下的吧檯,沒想到卻將桌子戳穿了,可想而知他心中壓抑了多大的仇恨:“張默剛纔罵的真好,都罵到我的心裡去了!你們光明聯盟就是打着正義的幌子,其實都是一羣社會的蛀蟲!”
“改邪歸正你們看不慣是吧?”安迪洛雖然年紀不小,可是脾氣好像比昆騰還要火爆!張默看到他說話鬍子都氣的一撅一撅的。
“你們如果有能力滅了我們!我他媽的在這裡等着你們!”安迪洛也衝出吧檯,他一腳一個將那幾個稅務官踢出了門口:“以後什麼他媽的稅收我都不交,誰敢來擰斷誰的脖子!”安迪洛不但罵起了粗口,而且將之前的什麼名言警句全都忘了。
安迪洛正要將那個隊長卷出門去卻被張默攔住了,張默蹲下身子一把拉住對方衣領,將那個隊長扯了起來。
“看到沒?沒事別和我裝逼,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張默大拇指向身後一挑:“現在你們將靜默者也逼急了吧?我不怕告訴你,前陣有十幾個魔人已經進入本市了,他們就是來挺老子的!”
“你們不是老說我和惡魔有聯繫麼?”張默惡狠狠的說道:“現在就是有聯繫了你能怎麼樣!到時候那些魔人同時發動,我看你們在這個城市的勢力究竟多大,救了東邊救西邊,就算不累死你們也得折騰死你們!”
“張默,你……”那個隊長本就受了重傷,此時在張默的強扯之下才勉強直立起身子,不過當他聽到張默說完上面的話之後,這個隊長的眼神裡還是出現一陣隱憂和後怕的。
每個城市裡光明聯盟的分部最多隻配備了十幾個戰鬥人員,這些人只不過是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消滅一些搗亂的惡魔或者魔人罷了。就算有惡魔的小集團軍出現,那麼只要將附近幾個城市的人手組織起來,那麼也足以消滅他們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開始超出他們的掌控了!前段時間先是這片區域的十幾個分部同時遭到惡魔逆襲,除了本城之外其他地方几乎全軍覆沒;而現在這個城市裡一下子不但涌入十幾名魔人,而且這些靜默者竟然也開始造反!
別人不知道靜默者的實力或許說得過去,可是這個經常和他們打交道的稅收官怎麼能不清楚,這數以千百記的惡魔實力如何呢?雖然光明聯盟的總部也可以糾集兵力過來鎮壓住這些惡魔,可是那樣一戰的損失將會不可估量,不但是光明聯盟的人手要大大折損,而且這個城市到時候也會受到不小的破壞!
本來靜默者這股勢力應該受到足夠關注的,可是就是因爲近幾百年來他們確實過得與世無爭。人類的秉性又如此頑劣,總覺得不反抗的老虎屁股是可以隨便摸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如果老虎發怒的話可是會吃人的!
“別說是老虎,綿羊逼急了還咬人呢!”張默只是稍微嚇唬對方一下,沒想到效果卻這麼好,看來靜默者這股實力確實不可小視啊!
“我們本來只想安靜的生活,奈何你們卻如此步步相逼!”安迪洛聽到張默提起魔人就知道他要借刀殺人,於是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們已經沉寂了幾百年了,不想因爲你們這幾個敗類就改變自己的初衷,你回去告訴那些長老們,如果能和平共處就繼續這樣下去,如果你們還覺得實在施捨我們的話,我不介意給這個世界留下些東西,再回到惡魔領域去!”這個意思不言自明,靜默者只想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光明聯盟不會做人的話,那麼這些惡魔也不是吃素的。
那個隊長從小到大就被灌輸着靜默者是一羣膽小惡魔團體的思想,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接觸的是一羣實實在在的野獸!
“過去……確實是我們無知了……”那個隊長在這種情況下再不服軟,他就要成爲整個人類的罪人了:“關於你們的事情,我一定回去好好稟報長老們,而這個小子……”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張默,張默哼了一句將他直接提了起來。
“別以爲你說幾句軟話就能安撫住這些惡魔們!”張默伸手重重的在對方胸口打了一下,那個隊長再次哀號了一聲。
“別忘了,我還有十幾個朋友隨時準備出手呢!他們可不是善茬!”張默大喊了聲‘接着’,一鬆手將那個隊長扔了出去,而那幾個稅務官剛剛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下又將這幾個人撞倒了!
“在別人停業的時候破門而入,這是強盜的行徑,你們知道麼?”張默拿起地上的門板,然後冷笑着將它按回到門框上,那個刻着CLOSE的木牌晃了幾下,好像是在警示別人非法闖入者的下場將會十分悲慘……
“我們……走吧!”隊長強忍着身體的疼痛爬了起來,他回頭看了看那個酒吧的大門,然後呼呼喘着氣說道:“我們這次來也並非一無所獲……”說完這句話,他再次噴出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