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降頭師在危急關頭,顯示了強橫的修爲,雙手化成了銅牆鐵壁,牢牢擋在了自己身前,把我分送給他的八枚聖光彈就那麼用手硬檔了下來。
這種駭人的實力,讓我心臟也砰砰跳了兩下,不過這個時候說再見,對方肯定不允許,我也只有一挺腰桿,隨意的跳下了潘離兒家的房頂,不得不說潘離兒家非常有錢,住的是別墅,這要是幾十層的公寓樓,哪有屋頂給我跳。
“你是誰?”
“不要說這種標準的反派廢話了,我是來跟你做靈魂收購生意的惡魔。”
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這種情況下,我怎有心情跟他廢話?左手傑克的銀色長刺,右手八井真符的長刀古月,精神力全力開放,我硬是不靠雙手的手勢配合,催動了一個火球術,這個時候還保留實力,下地獄抱委屈的時候一定會表情很衰。
要問我怎麼不用最常用的聖光彈?那是因爲我手上的銀色長刺正吐出一公尺長的銀色精芒,白金榮耀之力全部用到那上面去了。
“一招搞不死你,我就全力逃跑,用魔法羽翼拉開距離,狙擊靈能槍械打游擊戰……”
未思勝,先慮敗,這個作戰風格是我離開惡魔島之後才形成的。在惡魔島的時候,因爲環境的原因,也有使用狂暴藥丸那類激素類藥物的影響,我戰鬥風格比較硬朗,現在當然沒那麼多拼命的勁頭了,最多是永不言敗,下次再來。
兵刃上的功夫,我只懂得一招飛沙走石跟基礎刀法。
因此長刀古月是用上了飛沙走石,銀色長刺就是最簡單的一記直刺,什麼招數都沒有,降頭師似乎也沒料到我說打就打,而且上手就是想要命的架勢,也顧不得心臟發木,大腦發麻,雙手也給震的裂開了虎口,一個大旋身,就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迎風一兜把我長刀古月幻起的重重刀浪給包裹在內。同時袖中騰起一道銀蛇,以一種非常玄妙的手法跟我的銀色長刺絞在一起。
嘭的一聲,長刀古月破衣而出,不過因爲左手的銀色長刺跟降頭師的武器硬拼了一記,他後退了三步,我也給帶偏了方向,因此長刀古月也沒砍中目標。
唯一建立了功勞的,反而是我沒有抱有多少希望,本來就是打算騷擾敵人,做擾亂耳目只用的火球術,很準確的落在了降頭師的褲襠部位,讓我突然有了看“羊肉爐不是我的錯”時候的期待心情。
不過很可惜,降頭師的左手一拍,火球術頓時熄滅,看起來最多才燒到內褲,還未見到更重要的東西。
佔了這麼多的便宜,又是偷襲,又是三管齊下,還是沒能奈何得了對手,我對這個降頭師的功夫非常佩服,正想要進行第二步戰術,沒想到降頭師比我更加着急拉開距離,身子就像是踩在水上一樣,輕盈往後一飄,立刻就滑開了十多步遠。
剛纔那一記對拼,我銀色長刺上的氣芒縮了一半,這個手臂也震的肌肉都在發顫,降頭師拉開距離之後,我纔看清,他手上是一口軟劍,在月光下銀光抖動,顯得非常鋒利。
我剛纔那一擊,混合了全部的白金榮耀之力,就算是手臂粗的鋼柱也一擊震斷了,他的軟劍竟然絲毫未損,顯然也是一件很犀利的武器。
降頭師拉開距離之後,迅速把軟劍交換到左手,輕輕一抖,頓時把這口堪稱神兵利器的軟劍抖的筆直,顯示出來良好的劍術造詣。
只看這個架勢,比武功我拍馬都比不上他了。
自從得到的麥斯魔法咒文大全書之後,我的主要戰鬥力就已經從肉搏轉到了魔法上,只不過在評估戰鬥力的時候,我還是習慣用自己的格鬥實力來衡量自己。對拳頭的過份依賴,讓我在選擇戰術的時候,往往優先考慮發動快速的拳頭跟刀法。
“神說,罪不是錯,只要洗盡鉛華,還複本來,依舊可以讓靈魂純潔。”
無數的聖光彈在我的身邊凝聚,這一手我最早學會的攻擊技巧,在我的苦心修煉,跟專研麥斯魔法之後,已經練的不用任何動作上的配合,只要一動念就能發動的地步。
如果不是聖光彈的飛行速度,實在有負我的信任,對這門戰技我還會發掘更多,聖光彈的威力靠的是淨化,對普通人的效果沒有對付怪物那麼明顯,我最近有有意識,把聖光彈換成火球術,但是這門工作還未轉化完畢,倉促間用火球術我就玩不出來這麼多的花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尊駕既然非要殺我,可否給個理由?”
降頭師不知道我凝聚出這麼多的聖光彈,是爲了拉開距離做準備,還以爲我要繼續下殺手,頓時說出了一番讓我大跌眼鏡的話來。
“我也想讓你死個明白,可惜我自己也很糊塗啊!”
就在我表示對命運不滿的時候,降頭師突然揮手打出一團嗡嗡叫的東西,然後掉頭就跑,我生怕對手用的是炸彈一類的高爆性武器,匆忙一飛沖天,聖光彈結成防禦壁罩下,等我發現自己抓到的一羣還未飛散開來的巨型蜜蜂的時候,降頭師已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了。
匆忙的把這團比成年人小手指還大一圈,通體墨黑的蜜蜂淨化,我心知再也找不到的這個敵人了,悄然一躍上了半空,繞了一圈先做個威嚇,這才向把斧頭扔下的那個學校飛去。
其實這個降頭師一身古怪的本領,還沒有機會使用,光是一身硬扎的功夫就很讓我頭疼了,不過能夠逼的他最後,連一身精湛的劍術都沒用上一招,戰果可是很超我的預料之外。
繼續打下去,誰知道對手都有什麼古怪的功夫,我用精神力搜索,也許可以找到降頭師的蹤跡,不過把人家逼的拼死反撲,大家打個身殘志堅,可不是什麼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