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一旁的秦紫瑩立即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剛想安慰他,卻見司徒祭臉色一變,用力甩開她的手,激動地說,“你不是甜心,你不是她,甜心在哪裡?我要見到她,甜心,你在哪……”
他又再一次把她的手推開了,秦紫瑩咬着下脣,心裡有着無限的委屈。
此刻能夠在他身邊陪着他的人是她啊,而不是田心心啊。
爲什麼他就是如此絕情,不許她越雷池半步。
涼梓從來沒有見過司徒祭如此焦慮和緊張的神情,看着他此刻焦急的模樣,她似乎見到了當年,以爲自己被活埋而死去時的司徒潛,那種因爲失去摯愛而悲痛欲絕的絕望,讓人心碎。
“祭,你不要焦急,你的甜心沒事,她在別的病房接受治療,她會好起來的。”涼梓伸手撫摸着他的頭,溫柔地輕聲說。
“媽……”認出了涼梓的聲音,司徒祭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甜心在哪,我要到她的身邊去,你帶我,快點……”就在那角落裡,抱着氣息越來越弱的她,他的心也幾乎跟着死去,此刻只有緊緊地抱着她溫暖的身體,他才能安心。
“祭,你聽我說……”涼梓輕嘆了一口氣說,“心心的父母回來了,他們怪你沒有保護好她,所以……”
司徒祭握着她的手掌猛地一緊,臉色更加蒼白,他們回來了,甜心的父母回來了。
“祭,你先回病房好好休息,我會勸勸他們,讓你去見心心。”他的手勁真大,把她的手都抓痛了。
司徒潛見到她的手都泛紅了,頓時眉頭一皺,上前,把司徒祭的手拉開,不悅地說:“你弄痛我老婆了。”真是,失控起來,一點分寸都沒有。
“潛,你不要責備他,他現在已經夠傷心難過了。”涼梓掃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看他那冷漠的神情,真的讓人很懷疑,司徒祭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就是他出生的時候,佔用了她比較多的時間,讓她不得不冷落了他幾個月,需要記恨到現在麼?
“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他有什麼資格傷心難過。”司徒潛冷哼一聲,一點都不同情。
司徒祭的拳頭用力地攥緊,神情黯然下來,是的,他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孩都保護不了,他真的很沒用。
涼梓聞言皺眉,責怪地瞥了司徒潛一眼,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她轉向司徒祭,安慰說:“祭,你不要聽他胡說,你的眼睛看不見,有人上門尋仇,對付不了是人之常情,不是你的錯。”
司徒祭沉默了,他緊緊地攥住拳頭,一言不發,神情憔悴得讓人心疼。
在病房裡,司徒祭躺在病牀上,背對着他們,冷冷地說:“你們出去,我想自己靜靜。”
“祭,我們都知道你很難過,你心裡有什麼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吧,我們都可以給你分擔的。”秦紫瑩走過去,柔聲說。
她的話纔剛說完,突然砰地一聲,一隻杯子被他用力地砸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他煩躁地大吼:“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