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華典雅的五星級酒店裡,在精緻別出心裁的二樓頂的茶座上,是年輕企業家談生意的好地方。
“沈總,STV的辦事效率我們公司是百分之百的放心,現在的哪一家電視臺播的不是你們STV所設計的廣告啊。”一身穿菸灰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笑容滿面的看着眼前同樣是革履西裝的年輕男子,心中感到納悶兒。他穿着西裝,我也穿着西裝怎麼就沒他那麼英氣逼人,難道就因爲他穿的是黑色西裝,還比他年輕十歲嗎?
“周總過獎了,能和貴公司合作,是我的榮幸。”沈恭辛清秀潔淨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哪裡,哪裡,這個合同,我非常的滿意。沈總可是年輕有爲,事業家庭樣樣都好,可爲年輕人的楷模。”
“呤,呤……”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了周總那尤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誇讚。
“周總,真不好意思,我先接了電話。”沈恭辛做事爲人謙恭有禮。
“這合同也簽了,有機會下次再聊,我就先走了。”周總很識時務的恰時離開。
“那下次再見,張明你替我送周總出門。”沈恭辛微笑着叫自己的司機送客出門。
“喂,司曼怎麼了?”電話接通了是他的妻子打過來的。
“阿辛,我現在在購物中心,東西太多,車又沒油了,你過來接我。”電話那頭是焦急又不失溫柔的聲音。
“現在?”沈恭辛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到十點了,半個小時後應該還有一個合同要籤。
“司曼,呆會兒我還有個合同要籤,我讓張明過去接你好嗎?”
“你每天都那麼忙。好吧你讓他過來接我,你自己也小心點哦。”司曼雖然很不滿意丈夫的行爲,但還是很理解的答應了。
“沈總,你現在要去哪裡?”張明跟在沈恭辛的後面走出酒店時認真的問,張明擡頭望着這個年輕帥氣的上司。
他很懷疑他自己是不是上帝的寵兒,自他給沈恭辛當司機兩三年來,沈恭辛沒罵過他一句,沒說過他一回。逢年過節還多讓他休兩天假,這麼好的老闆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了。
“你去購物中心接一下司曼,我到藍天咖啡廳談一下生意,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沈恭辛交待了聲,就轉身離去。
說起司曼,她是個溫柔又嫺雅的女子,是長心市STV總公司董事長司南的獨生女兒。
在大學的時候,她和沈恭辛是同系同學。一個是學校小有名氣的才子,一個是學校的校花,才子佳人理所當然的走在了一起。
畢業後,兩人順理成章的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很多人說沈恭辛完全是爲了司家的金錢和地位才娶了司曼。
可沈恭辛不理會外界的任何傳言,從STV最小的最不景氣的子公司的廣告設計師做起,三年來他所到的公司利益無不節節高升。
夫妻倆的感情更是如膠似漆,兩歲的女兒更是活潑又可愛,他現在是STV中曼寧公司的總經理,一家人生活美滿,幸福安康。
“先生,請問一下現在幾點了?”一聲清脆略微帶着很重的喘氣聲喚醒了正在沉思的沈恭辛。
“十點過十分。”沈恭辛回頭看了看這個臉色潮紅,長得明眸皓齒的女孩子,顯然是跑步過來的。
“謝謝啊。”還有二十分鐘,應該還來得及。秦暖陽用手腕上的紫手絹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她爲了省些車費特地跑到這個兒打車,怎麼公交車還沒來。
“呤,呤。”
“出租車。”沈恭辛好不容易看到一輛出租車,卻因爲電話響了被別人搶了去。而秦暖陽則是捨不得的花那個錢,她寧願等擁擠嘈雜的公交車。
“喂,司曼,怎麼張明還沒到嗎?”難道張明路上出了什麼狀況,想到這裡沈恭辛的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我已經在家裡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候車站,準備叫出租車去藍天咖啡廳。”
“你還在車站,要不我開車送你去吧。”
“不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以自己叫車的,沒事的話我掛了,我等車呢?”沈恭辛邊打着電話,邊看着行駛的車輛。
“好吧,你也早點回來。”
原來,他也到藍天咖啡廳啊。秦暖陽看着眼前這清瘦英俊的男子,思索着他是幹什麼的。
“出租車。”
“我先叫的。”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剛停下,一箇中年人就搶在沈恭辛的前面鑽進了車,沈恭辛只好淡笑的替他關上車門。
“像你這種打車法,一輩子也不可能打到車的。”秦暖陽在一旁看得猛搖頭。
“出租車。”
嚓的一聲,一輛紅色出租車還沒停穩,秦暖陽穿着高跟鞋連跑帶跳的衝過去,一手按在年輕小夥子正打開車門的手上。
“這是我。我先看見的。”小夥子臉紅紅的開口聲明。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大叫非禮了。”秦暖陽一臉笑眯眯的表情,小夥子觸電般的抽回手。
“你是不是到藍天咖啡廳?”秦暖陽站在車門前回頭衝着沈恭辛笑眯眯的問。
“是。”沈恭辛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上車。”秦暖陽右手一揮,像個戰場上發號施令的將軍。
“你爲什麼要幫我?”在車上沈恭辛仔細打量着秦暖陽。
“反證我也到藍天咖啡廳,叫你一起還幫我省一半的車費,那多好。”秦暖陽笑眯眯的回答之際,習慣性的伸出白皙清瘦的手順了順額頭的劉海,左耳上的紫耳釘閃着耀眼的光芒。
到了咖啡廳的門口,秦暖陽扔了二十錢給司機,就急忙忙的衝到服務檯找人。“小姐,我請問一下,有沒有一位叫沈恭辛的沈先生在這裡訂了座位的。”
“你找我嗎?”溫暖如春的男音從背後傳來,秦暖陽一回頭卻看見剛纔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子正衝着她微微笑。
“沈總,你好。我是榮升電子廠的廠長助理秦暖陽,很高興認識你。”秦暖陽愣了數秒,隨後淡然處之。
“秦暖陽,好溫暖的名字,認識你我很高興。”沈恭辛在與秦暖陽握手的一剎那,明顯感覺到秦暖陽掌心的手繭,不覺皺了皺眉。
“是的,我爸爸常說我是冬日早晨初升的太陽,能給人帶來溫暖和希望。我也一直都很相信,我能給他帶來溫暖和希望。”秦暖陽輕抿了口子咖啡,輕聲說。其實這話是她。媽媽說的,可她已經被媽媽給拋棄了。
“我也很相信。”沈恭辛說得非常誠懇。
秦暖陽笑眯眯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一頭烏黑濃密的短髮,一張清秀潔淨的臉,修長的睫毛像張開的扇子明亮的眼睛竟像黑寶石一般隱隱的透着亮光。
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儘管身上穿着如此名貴的西裝,但依然掩蓋不住身上自然散發的那種。對了就是純淨的氣息。這是所有的都市中的白領人事身上所沒有的。
“你覺得你剛纔的作法對嗎?”沈恭辛思索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剛纔在車上他就想問了。
“呵呵,可是以你的打車方式,你一輩子也打不到車的。”秦暖陽笑呵呵的取笑他。
“如果你是我,你認爲我會和一個遲到的人談生意嗎?”
“不會。”沈恭辛淺笑着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我們榮升的信譽還可以吧,您同意給我們生產的手機新產品做廣告嗎?”秦暖陽經過這一年來的經驗累積已是個談判高手了。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欣賞的不是你們的手機新產品,而是你秦暖陽。”沈恭辛很欣賞秦暖陽的行事作風,秦暖陽在他明淨的眼睛裡透析了這種欣賞,是沒有一絲雜質的。
“暖陽,你這個月的效率這麼好,老闆給了你多少提成啊?”張海梅親暱的挽着秦暖陽的胳膊,笑逐顏開的問。
“一千八吧。”秦暖陽輕舒了口氣,這個月又可以給爸爸買些補品,幫彩雲買雙新鞋了。
“那你總算可以陪我去逛街了。”張海梅一直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不行,爸爸要到醫院去做複診,我不可以亂花錢的。”秦暖陽依然笑眯眯的開口拒絕。
“哎呀……”
“秦暖陽……”
“嗯。”張海梅還懷疑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MAN了,然來是有男人在背後喊秦暖陽。
“你是……”張海梅十二分好奇的盯着這個從勞斯來斯上下來的一身名牌運動服滿頭金髮的年輕男子。
“這位小姐,你好。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還有車見車暴胎的史上最青春無敵的超級自戀狂。”秦暖陽很準時的打斷了陸小柏那如滾滾而來的長江水一般的自我介紹。
“秦暖陽你這是什麼意思?”陸小柏一雙大眼瞪的老圓,哪有下屬這麼說自己的上司的。
“暖陽,他是你的追求者嗎?”張海梅拉着秦暖陽的衣角悄聲問。
“我追求她,別笑話死人了。”
“我陸小柏喜歡的女孩子是你像這樣要身材有身材;要品味有品味;要溫柔有溫柔的,真正的女孩子。
哪會看上她這個長得像女孩子,行事作風卻把男孩子都比下去的……惡女。”
“美女,有興趣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嗎?”陸小柏極其紳士的向張海梅發出邀請。
“陸小柏,我不許你打她的主意。”秦暖陽將張海梅護在身後,像是保護着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好了好了……美女我們以後再聊。現在,秦暖陽,你跟我走。”陸小柏也懶得繼續開玩笑了。
“暖陽,他是誰找你幹什麼?要不要我報警啊?”張海梅很認真的問。
“沒事,他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以後看見他繞道走就行了。”
“秦暖陽,你幹嘛抵毀我的名譽,小心我告你誹謗。”陸小柏雙手叉腰,滿臉不爽。
“說吧,這回你又看上誰了。當然張海梅除外,她是我最好的好朋友。”秦暖陽笑眯眯的說,語氣卻不容置疑的。
“最近本少爺沒看上誰,先前的兩個大美女現在正是左擁右抱的階段。
要命的是昨天我發現我長胖了,今天是來找你陪我做運動的。”陸小柏很納悶兒,自己吃東西一直很節制的,怎麼就長胖了呢?
“你長胖了?”
。秦暖陽覺得她真得不要活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