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
“你們知道嗎?納蘭師姐回來了,聽說還受了重傷。”
“受傷?她不是回烏坦城去退親的嗎?而且還有三個使者陪同,怎麼會受傷呢?”
“聽我師父說,納蘭師姐想要退婚,但對方不同意。然後兩個人就打了一場,師姐敗了。”
“不可能!我聽師姐說過,他的未婚夫是蕭家的蕭炎,是個三年前就不能修煉鬥氣的廢材。”
“真的,我親口聽師父說的。不僅僅是納蘭師姐,隨同的三個使者也受了重傷,現在正在由長老們治療呢。”
“那蕭炎實力這麼恐怖?”
……
一半圓形的廣場上,一羣少年揮打拳腳的同時小聲探討着。
“大長老,嫣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一間精緻的屋子裡,一名少女躺在牀上,雙眼緊閉,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平穩。
“區區一個蕭炎真的會有你說的這麼強?還能夠變成火焰?”雲凌半眯着眼逼視着胡峰,他很難相信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竟然能夠輕易擊敗三個大斗師。
“大長老,我們和嫣然身上的灼傷就是最好的證明。”胡峰一臉恨意,“我們此次前去的目的雖然達到,但卻不是我們退婚而是對方休妻!嫣然在烏坦城已經成了一個笑話。大長老,嫣然是我宗的少宗主,宗主她現在不在宗內,只能請您出面討回這個場子了。”
“這蕭家是沒把我雲嵐宗放在眼裡嗎?”雲凌冷哼,一揮袖袍,“等嫣然這丫頭醒來,我就陪你們走上一趟。”
“雲凌,古老頭要不行了,快去請老宗主出關!”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吼聲。
“誰把他傷成這樣的?”雲凌破門而出,當看到古河的悽慘模樣時,雙拳緊握。
“爲了異火他去了蛇人部落,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至於那人姓甚名誰,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別想着報仇了。”與古河同行的一個鬥王說道。
“罷了,我先去請老宗主出關!”說完,雲凌揮動雙翼朝着一座山峰飛去。
……
中州東域,古界。
一名紫衣少女歡快的走在一條靜謐的山道上。
“爹爹,我回來啦!”少女停下腳步,滿臉欣喜的朝着前方盡頭擺了擺手。
山道盡頭,一道身影負手而立,遠遠看去給人一種矛盾的感覺,明明就站在那裡,卻又覺得相隔萬里。
“捨得回來啦?不要你的蕭炎哥哥啦?”
一道淡笑聲像是天空炸響,在少女的耳邊響起。下一刻,那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少女的身前,身體四周雲霧繚繞。這人年齡看似在四十左右,初看之下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一身樸素的麻衣,臉龐掛着寵溺的笑容,給人一種易於相處的直視感。
古元,古族族長,九星斗聖後期,鬥破大陸巔峰強者之一。
“爹爹,孩兒一回來你就打趣我。”蕭薰兒嗔了眼古元。
“說吧,什麼事兒讓你怎麼開心?”看着蕭薰兒嘴角的笑容,古元目露好奇,上一次見到對方這樣的笑容還是三年前。
“爹爹,蕭炎哥哥的天賦恢復了,他再也不是別人口中的廢材了!”蕭薰兒眼簾眯成了月牙,露出尖尖的虎牙。
“哦?”
古元來了興趣,“不是說無法修煉,修爲甚至倒退到了鬥之氣三段嗎?”
“蕭炎哥哥之所以不能修煉是因爲他的戒指裡住了個靈魂體,這個靈魂需要蕭炎哥哥的鬥氣。”蕭薰兒撅起了小嘴爲蕭炎打抱不平,“不過好在,蕭炎哥哥遇上了前輩。前輩不僅喚醒了蕭炎哥哥戒指裡的靈魂體,還給她吃了燒燒果實。現在,蕭炎哥哥隨手就能滅掉大斗師,就算和鬥王一戰也處在不敗之地。三個時辰前,剛得到了青蓮地心火。”
談及到蕭炎,蕭薰兒說的根本停不下來,話音中滿滿的自豪。
“靈魂體?前輩?燒燒果實?青蓮地心火?”古元越聽越迷茫,擺手示意蕭薰兒講的再仔細點。
蕭薰兒理了理思路,從吳方的出現到藥老的出現、再到蕭炎吞下燒燒果實擊敗納蘭嫣然、一直講述到了奪去青蓮地心火;其中,關於曾偷聽到的那些話着重進行了講述。
“什麼?鬥帝破碎虛空後去的地方叫做宇宙?我們鬥破大陸只是宇宙億萬星系其中一個星系中的一顆星辰?”古元嘴口微張,眸中充斥着詫異,千百年來都有像現在這般失態過。
“前輩說的話八成是真的,他一口就道出了我的來歷,還知道你將我安排在蕭家是爲了陀舍古帝玉。而且他施展的能力還奇特,身上也沒有鬥氣波動。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預知未來的能力,甚至無所不知。隨口就道出了異火的下落。”蕭薰兒繼續補充道。
“薰兒,若你說的是真的,那爲父必須要見上他一面。”古元臉上浮現些許凝重,“我們的見面時間就交由你安排了。”
蕭薰兒點了點頭:“孩兒回來就是爲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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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天空,萬里無雲,兩團火焰在遙遙高空上飛行。
“蕭炎小子,你和那個雲芝在山洞裡究竟有沒有...嘿嘿啊?”
“前輩,您都問了一路了。沒有,真沒有!”蕭炎第414次回答吳方這個問題,這個時候的‘前輩’一點沒有高人模樣倒更像是個八婆,還有那個時不時附和的藥老。
“難不成你非要我撥撥手指算上一下嗎?”吳方挑眉道。
“前輩,到底還有多久到達迦藍學院啊?”蕭炎趕忙扯開話題。
吳方笑了笑,也不再打趣蕭炎,指着前方:“前面就是黑角域了,那最高的一座山便是迦藍學院。”
蕭炎目光一凝,那是一座矗立在城池中心的山峰,仙霧繚繞。
“前輩,這異火我們還是強搶嗎?”回想起得到青蓮地心火的過程,蕭炎偏頭看向吳方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得到!”吳方義正言辭,“至於怎麼得到異火,凡事聽我的就好的。”
來的路上,吳方已經想好了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