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畫面。
獨臂老人在山間行走,每邁出一步,下方的大地便會炸裂開來,他來到了一座巨山前。
一指點出,大山開裂,其中一頭長有雙翼的白虎瑟瑟發抖。
白虎哀求,獨臂老人無動於衷,大手抓下。
這時,一道身影從虛空出現,以手爲刀,力劈而下。獨臂老人尚未反應過來,嘭的一聲,化成一堆碎肉,徒留下一臉驚恐的白虎。
宇域畫面。
一個看似不到十來歲的孩童,來到了一條大河上方,手中摺扇搖動,大河頓時翻滾,一條人身魚尾的生靈叩首求饒。
孩童面無表情,可就在其再次揮動摺扇之際,一道身影從蒼穹中走出,一拳轟下,孩童摺扇化作虛無,身體爆成血霧。
天域畫面。
三眼老人如天神降臨在了一座山谷上方,第三隻豎眼朝着谷內一道璀璨光芒射出,一聲巨響,一個全身金色體型達十米的穿山甲飛出,顫慄個不停。
嘭!
就在三眼老人拘禁金色穿山甲之時,其身前虛空漣漪蕩起,一名年輕男子憑空出現,一指點在了他的第三隻豎眼上。
隨着淒厲哀嚎,那隻豎眼連帶着老人整個身體一同炸開。
地域畫面。
一個駝背婦人手持銀色項圈,出現在一偌大門派上方,其身前的門派滿臉恐懼。可就在婦人擲出銀色項圈時,一道由漣漪演化而成半透明拳頭轟砸而下,僅僅一拳便將其打成了渣,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緊接着,在這門派掌門的驚愕目光下,一身穿長袍的青年平靜的從虛空中走出。
……
北冥宗內,一衆弟子神情呆滯的望着天空中的畫面,直至過了許久,才先後回過神來。
“宗主他們得救了!”
“那個從上界下來的巨頭死了!”
“我的天!他……他竟然同時出現在了其他大域!”
“他究竟是什麼人!”
……
北冥宗一衆弟子癡癡的看着吳方,議論紛紛,猜測着吳方的身份。
“前輩,多謝救命之人!不知您可否告知道號,晚輩宗門平日裡也可供奉您神像。”北冥宗宗主朝着吳方深深鞠了一躬,無比恭敬。
“本座道號,鴻鈞老祖!”
北冥宗宗主話剛說完,吳方淡漠的聲音如滾滾雷霆,這一刻在整個八域響起!
他之所以延續這個道號,乃是因爲遮天位面與完美位面實則是一個大世界,只不過在時間長河所處的節點不同罷了。
“鴻鈞老祖?他是鴻鈞老祖!”
“怎麼?你知道這位救世主?”
“這個…嘿嘿,剛知道。”
“那你叫喚個啥!”
下界八域在聽到這滾滾雷音,頓時喧囂四起,遍佈每個角落。
荒域,石國皇宮內。
火皇、石皇、九頭獅子等一衆尊者看着天空中的七幅畫面已經震驚的合不攏嘴。
雖然只是分化出去的七個分身,但他們卻依舊有着輕易斬殺上界巨頭的可怕實力。
幾乎同時,荒域中其他巨頭的目光再次投到了吳方的身上,表情愈發的凝重。
至於吳方,其注意力正放在識海中的系統面板上。
自他分化七身殺向七域巨頭,再加之那一聲響徹八域的‘鴻鈞老祖’喊出,他在完美世界位面的威望值便是蹭蹭蹭的漲了起來。
“前輩,您要去哪?”一衆尊者見到吳方邁步,立即忍不住開口問道。
“第一靈根。”吳方脣瓣微動,口中吐出四個音節。
說罷,吳方衣衫飄動,超然若真仙,一步踏出,天穹裂開,伴着雷霆,無上氣息令人顫慄。
“等等我!”
在吳方走進裂縫的剎那,小不點頭上神秘骨塔化作一抹流光落在了吳方的肩上。
下一刻,一人一塔消失在了廣場上。
當衆人再次見到吳方的時候,對方已經和小塔出現在了藥都的上空。
————
藥都上方,已經自成一方戰場。
這裡雖只有六個巨頭,但卻是上界真正的霸主存在,全部都是遁一境的大修士,距離那至尊位不遠了。
他們下界只有一個目的,便是那漂浮在空中的第一靈根。
自吳方來到藥都上空,戰場中原本混亂的戰鬥立即平息,六大巨頭幾乎同時分散站位,一個個臉色陰沉的盯着吳方。至於後加入的重瞳女,只是有些不甘的瞥了眼不遠處的第一靈根後,便懸停在了一方位置,更像是個看戲的人。
“鴻鈞老祖?本皇活了萬載歲月,爲何從未聽過這個道號?”開口說話的巨頭身穿一襲黑袍,其本體乃是黑金雀,修得萬載歲月終成上界一方霸主。
“這對本座有什麼影響嗎?”吳方笑看着黑金雀。
對上吳方戲謔的目光,黑金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強橫的威壓透體而出,朝着吳方籠罩而去。
可幾乎一瞬間,這股威壓在距離吳方還有十米距離時,嗤啦一聲,被一股空間之間碾碎。
“道友一直生活在下界?”又是一個巨頭開口,他全身被朦朦霧氣籠罩,只能看起其大致體型,無法觀全其貌。萬載歲月前,其偶獲一門混沌寶術,修煉大成後,在上界被稱作混沌真人。
他在試探,倘若眼前這個不弱於他們的神秘人真的一直生活在下界,那這下界可就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了,誰知道這下界八域還有沒有第二個、第三個這樣的傢伙呢。
可惜,令他不悅的是,眼前這個神秘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只是朝他笑了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石毅那個小傢伙救活了嗎?”吳方沒有理會來自上界的六大巨頭,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遠觀的重瞳女身上。
“還差一些,若是能有這第一靈根相助,不出三月便能醒來。”重瞳女探出纖長素手指着遠處漂浮着的第一靈根開口道。
“這靈根,已是本座之物,你還是另尋他法吧。”吳方聲音平靜,卻帶着不容拒絕的無上威嚴。
聞言,重瞳女搖了搖頭一聲嘆息。自對方出現在藥都上空,她便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達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