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四年,相戀了八年的男人,那可是她認定的非嫁不可的良人。
他從來不捨得大聲吼她一句,從來不捨得讓她難過,這麼多年來追他的女生絡繹不絕他也從來沒正眼瞧過,他說過他的心裡只能容得下她。
就在一星期之前,他還體貼的陪她去挑婚紗,眼睛裡滿是柔情。
一夕之間,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對她冷漠的可怕,讓她覺得膽戰心驚和恐懼。
原本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忽然不要自己了,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男人,消失不見了,彷彿丟失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她的心很痛,很絕望,不知該如何去挽回。
扔掉電話,何小白哽咽着,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緊緊綁在身上的華麗婚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穿的再漂亮也沒有意義了,她拼命想要脫掉這層束縛,卻該死的綁那麼緊,胳膊無論如何也夠不到身後的拉鍊。
她光着腳丫摸索着跑去開燈,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胳膊肘和膝蓋都火辣辣的疼。
以前,有爸爸和易西疼着,即使一點小小的傷口她也能煞有其事的哼哼半天,非得從他們臉上找到心疼的影子才覺得自己是被愛着的。
而這一次,一向嬌生慣養的她竟然沒有哭喊,爬起來開了燈,滿屋子的找剪刀,卻怎麼也找不着。
她有些頹然的跌坐回沙發上,燈光下,兩個胳膊肘已經紅腫一片。
何小白就這麼穿着婚紗在沙發上直挺挺的坐了一晚。
原以爲婚姻是另一個世界的幸福,沒想到,會是她從天堂掉入地獄的伊始。
第二天一早,她披頭散髮,眼眶紅腫,目光空洞,看起來疲憊不堪,如同女鬼一般。
視線停留在茶几底下的雜物盤裡,竟然看到了找了一夜的剪刀.她拿起剪刀,拉起身上的婚紗,狠狠的剪着,綁在身上一天一夜,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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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緊接着,古易西推開門進來了。換了鞋往裡走了兩步,四目交匯,他們就這麼撞了個正着。
他什麼話也沒說,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經過去浴室,濃烈的酒味和香水味極其明顯,白色的襯衫衣領上還有一枚鮮豔的脣印。
"易西!"她喊住了他。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眼眶裡大顆的如珍珠一般的淚珠欲落不落,她咬了咬脣,努力冷靜的說,"易西,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坐着等了你一晚上。"
聲音有點哽咽,帶着無盡的委屈。
"我和你說過不會回來。"他頭也沒回,連語氣都這麼冰冷。
他不該是世界上最心疼她的人嗎?他說過哪怕整個世界都認爲她是錯的他也會堅定的站在她這邊的,爲什麼一夜之間,他會變得這麼絕情可怕。
"易西,你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出來我改好不好,求你不要再這麼對我。"她不甘心,她跑過去,撲到他懷裡,緊緊抱着他,彷彿只有這樣,曾經的易西纔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