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我是唐蘇禾。"
"什麼事?"
"我想和你談一談,你現在,有時間麼?"唐蘇禾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辭,儘管,之前,她經常態度很粗暴,但是這次不一樣,她是有求於人,她弟弟的命運,全在她手裡。
"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漫不經心的說完,果斷掛電話。
可就在盲音之前,她清晰的聽到,那邊有女子的嬌笑聲。
年輕、英俊、多金的男人,身邊,從來都不缺乏女人。他們奢糜玩樂的時間,又豈會在乎一個普通人的死活?
唐蘇禾的心,瞬間變得涼颼颼的。
她給他打電話,他絕對知道她的意思。他是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救人,而她報答的方式,只有她年輕的身體。
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麼?先是糖衣炮彈,之後,便是一系列的利用權勢對她使絆。
現在,她終於支撐不住,要來求他了。
她原本想,只要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冷笑着羞辱她一番,剝奪她的身體。
可是,他居然就這麼漠不關心的掛掉了,連個見面的機會都不給她,那一瞬,她居然會覺得心痛。
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整個A市,沒有幾個人能撼的動花氏的權勢和地位,只要花澤溪不鬆口,也沒幾個人能把她弟弟給救出來。
他這樣做,是在故意讓她難堪,故意讓她知道,在他眼裡,她什麼也算不上,只不過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要得到的玩具罷了。
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第二天,唐蘇禾去花澤溪公司找他,卻被攔截在樓下不讓上去。
花澤溪日理萬機,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沒有總裁的命令,沒有人敢放她上去。
唐蘇禾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裡一直等,她弟弟還在警察局裡,只要她弟弟在那裡多呆一秒,她就一秒覺得心裡難受,說不出的感覺,彷彿有千萬只貓爪在撓,她沒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沒心情吃飯。
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四點,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一個穿着職業裝、畫着淡妝的女人走過來遞給她一張賓館房卡,用冷淡和不屑的口吻:"今晚十點,記得把自己洗乾淨一點。"淡定的說完,一臉職業化的表情,掉頭走了。
唐蘇禾手裡拿着那張燙金的頂級套房的房卡,那一刻,她不知道該心酸,還是該高興。
只要花澤溪還肯見她,說明還是對她有興趣的吧,她弟弟,終於有希望放出來了。
而她自己……居然出賣自己的靈魂,親手把自己給賣了。
唐蘇禾捏着那張房卡,默默的離開了。
晚上十點,唐蘇禾準時出現在A市頂級酒店的頂層豪華套間門口,猶豫良久,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迴應,她掏出房卡,開門進去,看到一個男人背對着她,正坐在椅子上看金融雜誌,就連背影,都英俊迷人的厲害。
聽到有人進來,花澤溪也鎮定自若,安靜的空氣裡只能聽到翻書的聲音,淡定的翻完最後一頁,合上雜誌丟到一邊,轉過椅子,看到她,英俊的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勢在必得的笑:"唐小姐,別來無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