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的往家走,花澤溪也小心的開的極緩慢的跟在她後面。
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唐蘇禾踩着冰,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就連花澤溪看在眼裡,都覺得摔得不輕,心裡一提,依舊忍着沒去管她。
唐蘇禾痛苦的坐在地上揉了膝蓋很久,勉強爬起來,繼續走,走不利索,痛的一拐一拐的。
咬着牙拖着摔疼的腿往家走,唐蘇禾辛酸的只想問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如此整她?難道他們就這麼喜歡看她受苦麼?
整整走了兩個小時,一直到凌晨兩點,唐蘇禾纔回到家,凍得手腳發麻,臉色鐵青,開門的時候,連鑰匙都拿不穩。
怕打擾到蘇文休息,她輕手輕腳的回去,連燈都沒有開。
花澤溪一路跟着她回來,在車裡看着她上樓,在她樓下停留了很久,一點睏意都沒有,她家始終沒有亮燈,花澤溪懂她的顧慮,她時時刻刻都在爲她弟弟着想。
坐在車裡,抽着煙,一直到天矇矇亮,他纔開車回去。
花澤溪剛回來,就看見光着膀子,睡得頭髮不規整的豎着的花澤潞下樓。
"哥,你幹嘛去了?"揉着頭髮問。
"沒幹嘛,澤潞,今天回老宅吧。"
"哦,知道了。"花澤潞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喝的,打開,猛灌一口,漫不經心點頭應着。
別以爲他不知道,他昨晚是聽到他出去的,一直到大早上纔回來,這麼快就趕他回老宅,怕是他對他身邊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助理下手吧?他哥哥好彆扭,明明很生氣,對他卻從來不發火,並不說明他脾氣好,大概把火氣全撒那可憐的小助理身上了,自己又不忍心,大半夜的又偷偷跑出去。
他哥哥對他太好了,說真的,他真的很想看他哥哥對他發火到底是什麼樣的,所以,從小到大,他表面上什麼事都聽着他哥,實際上叛逆的狠,處處在撩撥他,想看看他對他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兒。
花二少果真是心裡變態,賤格無比,可惜,他一次都沒成功過。
第二天早上,唐蘇文起牀出來看到玄關處唐蘇禾的鞋,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蘇禾正巧從房間裡出來,蘇文問:"姐,你昨天不是值夜班麼?"
"哦,領導好,提前讓回來休息了,見你睡了我就沒打擾你。"唐蘇禾不緊不慢說着,心裡卻是厭極了那個"老闆",不分青紅皁白的衝她吼,大半夜的把她趕出來,害的她摔倒膝蓋到現在還疼。
吃過早飯,蘇文去上學,蘇禾在腿上噴了點雲南白藥,本打算堅持一下繼續去上班,誰料,出門之前,花澤溪打來電話:"你這幾天不用過來了。"說完就掛。
他本意是知道她摔傷了腿,有意給她休息時間,而聽在唐蘇禾耳朵裡,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
他語氣冷淡,昨天晚上趕她回來,今天告訴她不用去了,他還在氣她,氣的壓根就不想見到她!唐蘇禾不明白他何至於生這麼大的氣,該委屈的是她好不好?要不是看在那一紙契約的份上,他以爲她願意在他身邊?順從他,聽服他,甚至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纔對他弟弟的百般調戲忍氣吞聲,處處忍讓,如今他卻把所有的怒氣撒在她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