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着身上的痛,咬着牙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出去。聶修看着她纖細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有趣的冷笑,有了這個女人,這日子似乎變得不再那麼無聊了。
洛夕霧看着所謂的她的房間,很大,白色的長毛地毯,白色描金的大牀,別緻的檯燈,這一切都在彰顯着主人的不凡的品味與身價。
這是她住過的最好的房間了,從小到大,所有好東西都是要讓給姐姐的。甚至是家裡的房間最好的最大的,帶着一個小陽臺的房間都是要給姐姐的,她的房間原本就算不得是一間房,只是一個小小的儲物間,被父母臨時改造成了她的房間。她的小房間光線很不好,即使是白天也是要開着燈的,不然總是暗得連書都看不了。
她不明白 爲什麼別人的家裡總是妹妹比較受疼愛,而她的家裡姐姐纔是一切,不過這些也都不用再想了,已經不重要了。她仔細的房門反鎖,坐到了牀上,不知道明天還會發生什麼事?
聶家的早晨總是安靜得出奇,聶修的早餐很簡單看似簡單,其實很不好弄。所有的一切都要準備得恰到好處,咖啡的溫度是很講究的,烤吐司不能烤老了,也不能沒烤透,蛋要煎得很嫩,總之這是個技術活。
一杯咖啡,幾片烤吐司,兩個雞蛋。管家看着準備好的早餐,主人已經坐到了長長的餐桌前。
聶修翻了整齊疊放在桌上的報紙,頭也不擡的吩咐了一句:“去請洛小姐下來吃早餐。”
洛夕霧跟着管家來到餐廳時,還是不由得被這樣的景象怔了一下。聶家即使是連餐廳都美得如夢似幻。長長的餐桌上有白色繡金的檯布,那個金線很美麗,讓她都想懷疑是不是用黃金打造的。長桌中間插着還帶着露水的花朵,空氣中飄着濃郁的咖啡的香味,她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洛小姐早餐想吃點什麼?”管家禮貌而略帶標準化的口吻讓她有點不太自然。洛夕霧還沒回答,對面的男人已經冷冷的開口:“跟我一樣。”
管家退了下去,聶修放下報紙看着隔了幾張椅子的女人,早晨的她清新得如同桌上那帶着露水的花朵。
“你坐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總是教不乖的,一點也學不會順從。
洛夕霧擡眼看着他,這個男人還沒有換上衣服,黑色的睡袍只是在腰總隨意的鬆鬆垮垮的繫着。上面是喝咖啡時划動着的明顯的喉結,這一切都在彰顯着他的男性特徵。
她低下眼,看着管家爲她呈上的早餐,她一點了不喜歡。她喜歡的是清粥小菜,這樣的早餐會讓她的胃覺得不舒服。
“沒有。”她看了那杯咖啡,事實上這真是個讓人矛盾的東西,她很喜歡咖啡的香味,但如果是喝,那不如給她一杯白水。
聶修顯然不滿意她坐得那麼遠,他看着她拍了拍離他最近的椅子,示意她坐過去。
現在是早上,他應該不能把她怎麼樣,而且這裡是餐廳。給自己壯了壯膽子,端起了她的銀質的托盤,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一言不發的低着頭,拿起一片烤得金黃的吐司,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聶修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女人,你以爲這是早上,這裡是餐廳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嘛?”逗弄她或者是欺負她都會讓他覺得身心舒爽。
“如果我想對你怎麼樣,早上晚上並沒有差別,餐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硬了點。”聶修看着她那小口小口吃着吐司的樣子,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