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她如此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給予她依靠,讓她有肩膀可以依賴的人,永遠是他—東方墨。
“歐陽冥,她只是一個女孩。”東方墨擔心的看着她,歐陽冥所說的事情,他全部都從手下的口裡得知了。
在這種局面上,他到底還是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做得是對還是錯。
他只知道這一次他要她回來的,是強行着逼她回來面對的,可是,她這麼瘦小的身子,這麼脆弱的心靈,能承受得起嗎?
“沒人會站在原地,總要學會長大,沈夢瑤,如果不能阻止伊麗莎,那麼,或許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或者是東方墨,又或許是……沈亞偉,也許還會是冷子軒,如果她知道你還活着,或許最後一個也將是你,你自己考慮應該怎麼做。”歐陽冥說着,頭也回的轉身,踩着沉重的步伐離去。
沈夢瑤看着歐陽冥離去的身影,她伸手想抓住他,她想張嘴說話,可是,她才跑一步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滿眼的星星不斷襲向她……迎來的卻是如沙鬥一樣的黑夜。
“瑤瑤?”東方墨眼睜睜的看着她往前走的時候,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他跑上前扶着她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就暈倒過去。
這段時間她太辛苦,心裡承受的壓力也大,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瘦得尖尖的小臉……
也許他是錯的,至少在歐陽冥所說的那一切之後,她的選擇未必是自己。
每個人都想賭一下自己的人生,或許,他們會是一個轉折點,又或許,他們最後轉身的時候,都變得一無所有。
醫院
陳無憂一臉病態的站在牀邊看着沈夢瑤,她就這樣望着這個女孩躺在病牀上,不久前是東方墨送她來的。
東方墨此刻已離開,明天是拓跋翰天和伊麗莎結婚的日子,她應該叫醒她來聊聊的,可是,她最終什麼都沒有做。
“憂憂……”這時,門外出現了一道身影,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他來了,可是,她還需要他嗎?
陳無憂沒有回頭,她只是擡頭望着窗外的夜景,目光最終落在臺陽上的那盆開得正豔的花上。
“我們結束了。”孩子沒有了,她何必再委屈自己?
本來就不是一道中的人,是她太過於強求了。
如果當初不是她任性,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以前以爲愛情就是一切,她以爲自己一個人努力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她錯了。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當你在努力的時候,對方一個在後退,最後受傷的,永遠是在那個想不斷前進的人。
“憂憂,別這樣,孩子會有的,我們以後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的。”楚天霄走上前從背後緊緊的抱着她,這一夜,他是偷偷進入的。
外面全部是卡密先生的人,當然是阻止着他進入看她。
而他還是來了,想看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看着她憔悴的模樣,如今她變成這樣,全部是他害的。
如果他當時追出來,她就不會有事,可是,他永遠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以爲他回來的時候,她永遠會在家裡等他。
他們從開始,這就是一種習慣,他總是習慣了她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他總是習慣了她的堅強,卻忘記了她只是一個女人。
“孩子?楚天霄,你太自私了,你不愛我,我留住你有什麼用?愛情這東西太累了,我想停停,想放下了,祝你幸福。”陳無憂一向都不會這麼弱,可是,她還是認輸了。
在命運的面前,她不得不抵頭。
“放下?憂憂,你不要我了?”楚天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陳無憂最終還是放棄他了?
她愛他的時候,他不愛她。
在她等他的時候,她永遠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當他愛上她的時候,她已轉身。
愛情太過於殘酷,永遠都接受不了現實的考驗,他輸了,她也輸了。
其實,愛情也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輸誰贏,只有誰付出多,誰付出得少,沒有兩情相悅的愛情,永遠都只是一個轉身。
“我從來都沒有要過你,你走吧。”陳無憂伸手扯着他扣着自己腰間的大掌,曾經她需要他大手的時候,他不在,如今,她不再需要了。
她看着病牀上的沈夢瑤,她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模樣。
如此狼狽,如此不堪一擊,如此的……讓人心碎。
女人啊永遠都要對自己好點,如果他不愛,那我們就停下腳步轉身吧。
懂得對自己好,只有認真的照顧自己,纔會贏得更多自己想要的。
“以後,別再出現了,你的計劃永遠沒有我,我不想再強求。對於拓跋翰天,我想你們都是同類人,我唯一希望的是,不要讓拓跋翰天知道她回來了。”陳無憂說着,她伸手撫摸着沈夢瑤憔悴的面容,這一刻,她才懂女人。
原來,她懂女人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不能再是女神,不再是那一個受了傷還能微笑的對着世人說,我就是陳無憂,你們tmd沒有能力就別在我面前炫/
“走吧,他們要來了。”她說着,果然,門外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她知道他們快來了。
夜裡, 總會有一組一組人馬過來巡邏,是爲了保護她,也是爲了她的安危着想。
以前總是不需要這些,如今,她也累了,這豪華的總統病房內,有兩張牀,而這裡躺着的卻是她和沈夢瑤……
“等我,我會回來的。”楚天霄說着,他閃到一邊快步離去。
陳無憂回過頭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似乎他剛纔來的時候都是她在做夢,也有做夢的時候,纔會留住他。
他是一陣風,永遠不會爲別人停留下來,而她也是一陣風,留在原地只有灰飛煙滅……
“陳小姐,是我。”這時,停在門外的不是卡密先生的保鏢,而是她的屬下老李,一個不爲人知的人。
這個是一直忠心於她,一直都對她死心踏地的人。
一個她放在外面,從來不讓他參與所有黑道事的人,一個被她保護且保護着她的人。
“老李,你說明天拓跋翰天的婚禮,我要送他什麼賀禮好呢?”陳無憂輕聲一笑,是她想太多了,事情發生永遠都不會是在你的意料之中的。
她走到窗前爲那些花兒澆澆水,頭髮披散在肩膀之上。
老李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他望着一下子就瘦小了許多的陳無憂,卻百感交集,他的主子最終還是被感化成人形了,不再是以前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了。
“送,自然是要送……”
這一夜,大家都各懷鬼胎,都在等待着拓跋翰天婚禮的到來。
深夜,啓斯終於回到了a市,他來到了皇室酒店的時候,伊麗莎正依在一邊讓化妝師爲她上妝。
明天她就要嫁給拓跋翰天了,望着鏡中上着新娘妝的她。
聽說中國人的風俗就是從今晚開始上妝,凌晨的時候再開臉,最後再上一次新娘正妝,她還是照做了。
“明天真要結婚嗎?”這時,啓斯推開門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影才走進來,嚇着了一邊的化妝師和髮型師。
同樣被他帥氣而英俊的外表給吸引住了,手上的東西脫落掉在地上,伊麗莎看着她們一臉花癡的反應,單手輕拍着桌子:“你們都出去。”
啓斯的帥氣是出了名的,與拓跋翰天不相上下,這些女人真沒出息,就這樣被迷住了。
當然,她心裡更自私的認爲,啓斯的容顏還有能力,都是她的專屬,沒有任何人可以他走的。
化妝師和髮型師聽到她的語氣不太好,連忙收拾着東西往外走去,經過啓斯身邊的時候,都輕輕的觸了一下他的手臂,可惜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着伊麗莎。
“我明天要嫁給拓跋翰天了,啓斯,你說我穿旗袍漂亮嗎?”當然,她的旗袍當然是穿過很多,但是,新娘袍還是第一次穿。
她走到一邊拿着自己的新娘衣服一一的擺出來讓他欣賞個夠,他是她的知心,也是她的朋友,和她一直在一起不曾分開過,爲此,她自然想讓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拓跋翰天給予不了你幸福,他不愛你。”啓斯緊緊的握着拳頭說道,他看着她一臉興奮而幸福,可卻是不屬於他的。
伊麗莎被他的聲音嚇着了,第一次,啓斯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房間裡安靜,她聽到他拳頭髮出吱吱的響聲。
“啓斯,你變了?”她有些驚訝,甚至意外,他怎麼回事,她結婚了,啓斯不是應該開心嗎?
當然,他喜歡自己是事實,但從開始她就告訴他,拓跋翰天是她的,而他只是自己身邊的一位保鏢,高級的保鏢,對,是這樣的。
“真要結婚?”啓斯沒有說其他的,只是不斷的重複着問她這個問題。
“嗯。”她認定了是拓跋翰天,這一生非嫁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