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小小給自己如何的定位,此時她的靠近,只是讓米銳覺得一種溫暖緩緩注入心中,雙手不知覺的環抱着小小,慢慢收攏,將她抱緊,心中低語的告訴着自己,“米銳,就算作爲哥哥好了,你要保護她。”
這是一種誓言,是米銳對小小的一種愛,米銳的心有着些許的變化,“小小,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不過,拋棄那些不管,我可以確定的是,季閔昊,他絕對不是你的正確選擇,因爲他不配,不配擁有純潔的你,而我呢,我也自知,先不說是不是被界定爲哥哥,就此時我的心裡來講,我也不配擁有你,小小,你單純的讓人捨不得去碰觸,捨不得去傷害。”
被米銳摟在懷裡的小小根本沒有發現,在米銳的眼底,那越來越幽暗的光,變得越發的明顯,而眼底一抹而過的疼痛,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濃。
這時,房門外突然透進極大的音樂轟鳴聲,聽的清晰入耳,舞會似乎進入了高.潮,開心而興奮的人們紛紛起舞,誰也不會知道這個諾大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又有哪些人在這一刻憤怒着、流淚了,相見了、感懷着。
米銳微閉起雙眼深吸口氣,努力的平緩着自己有些起伏不定的心緒,慢慢鬆開環抱着小小的手臂,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小小,我們來跳舞吧,你來參加舞會,只是做出這樣的心情,我會很難過的。”
見到米銳的笑,小小也感到了一些放心,不管怎麼說,沒有見得到米銳曾經讀過怎樣一段黑暗歲月的小小,是根本沒有辦法體會的。
她只記得米銳曾經擁有着怎樣的笑容,只要見到米銳的笑,似乎一切糾結都煙消雲散了一般,單純的她只認爲,今天她與米銳相認了,也就證明從此以後,她不用再生活在懷念與心痛米銳的陰霾裡,他們的生活會變得開心許,於是小小點點頭,臉上也同樣充滿着笑意。
嬌柔的小手,輕輕的搭在米銳寬大的掌心,握着小小的柔,是那樣的輕柔,柔若無骨,帶給米銳一種溫柔,而從米銳的手中,突然一種感覺流入小小心中,,她瞪大雙眸驚訝的擡頭,“米銳哥哥,你……你難道就是那次校園化妝舞會,在小樹叢中和我跳舞的那個人嗎?”
米銳並未因此驚慌,既然已經將身份告知了小小,那一次的舞會又算得了什麼,他不會讓小小心中充滿太多迷霧,除了季閔昊的那件事,其餘的,都可以坦白告知,米銳微笑着點了點頭,“嗯,終於被你發現了。”
“米銳哥哥,你……你爲什麼要對我隱藏那麼多的秘密?”小小不解,就算隱瞞身份接近她,只是單純的是爲了看她好了,但是爲什麼不能在舞會上,讓自己見一見與自己跳舞的人是誰呢?而且之後,也一直閉口不談,想要讓他教習畫畫,米銳也閃爍其詞,不太願意。
小小的心還未曾從那樣的謎團中走出來,現在又陷入了另一片迷霧,她不懂、不明白了,眼中也同樣充滿着迷離,“爲什麼,你們一定要隱藏着這麼多的秘密?爲什麼有些事情不能夠拿出來談,不能直接表明,卻一定要用隱瞞的方式?我不懂,我真的弄不懂了。”
米銳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小小,有些事情,你並不需要去弄明白,因爲當你探知到真正的答案,你未必會比什麼都比知道要開心,而且,一旦哪個時候到來,你會覺得想要忘記某些請,但是已經進駐在心底、並且生了根的答案,會讓你忘不掉,纏繞着讓你透不過氣,所以,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事情吧,那樣會讓你覺得,人生好過一些。”
“人生……”小小低下頭不在說什麼,但是她的心裡在低低自語:“這樣的話,季先生也曾經說過,雖然不是同一件事,但是意思都相差無幾,難到,人生註定是這樣讓人困惑的嗎?”
“想什麼呢?”米銳微微低頭,額頭抵在她低着的頭上,這種親密,是米銳曾經沒有敢想過的,但是他見到了小小,卻真的很想這樣寵着她,安慰着她。
米銳似乎聽到了來自於小小心中的嘆息,“傻丫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過的迷糊一些,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對所有事都保持着清醒的態度,那樣的人生,其實真的很可悲,你會覺得,身邊的人都不可交,包括你最親密的人。”
“我知道了。”小小果真嘆了口氣,脣角動了動,再次恢復之前的笑意,“米銳哥哥,不說那些沉重又不開心的事了,我們跳舞吧,吶,現在放着的音樂是我好喜歡的,我們來跳!”
看似拋開了那些雜念,兩個人的臉上,洋溢着無法用言語比擬的笑容,但是心中是怎樣的感想,只有他們自己最瞭解、最清楚。
雖然小小僅僅與季閔昊學過一次跳舞,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學得的,並且算上學習的那一次,這也僅僅是小小第三次跳舞,不過,小小似乎有着天生的舞蹈天份,她跳得好極了,單純的人,相信着身邊每一個人給予自己的善意謊言,小小很快就融入到了樂聲之中!
夜,越來越深,烏雲全部散去,隨着時間的推移,月光越升越高,也變得分外的明亮,帶着白亮的月光洋洋灑灑的從每一扇寬大、明亮的落地窗照進房間,沒有任何雜物,這裡就是一個很好的舞池,月光像是追光燈一樣,他們的每一個腳步都踩在白月光之上,就好像暗夜之中的花劍精靈一般迷人,兩個人又是如此的般配。
在房間內兩個人開心的笑顏下,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林燕兒獨自一人坐在門外的花園中,帶着對米銳的關心,以及兩個人目前是如何相處模式的複雜心情而黯然神傷。
“哎,我又何必這樣。”似乎在勸慰自己一般,林燕兒輕嘆口氣,擡頭準備起身回去,卻突然見到一輛看起來十分熟悉的車開進宅院,她仔細的定睛一看,果然熟悉,那車子、車型、車牌號,完全就是與小小所乘坐的僅差一個數字,這是季家的車,而送小小來這裡參加舞會的車還停靠在停車區,所以林燕兒可以短噸夠,這股強烈的壓迫窒息感,一定來自於季閔昊。
“季閔昊?”突然提起這個名字,林燕兒的驚慌這事不少!當時的舞會邀請卡是林燕兒負責寫出去的,她清楚的記得,季氏集團,米銳只要求寫了季小小一個人的名字。
所以商賈名流中,只有季氏集團是季小小,而季閔昊作爲當家人,卻沒有出席,這也着實讓很多人有些不太明白,爲何季閔昊沒有出席。
起初,林燕兒還在爲米銳這樣的做法而擔心,因爲,只邀請一個從未出席過社交場合的季家小姐,這樣的做法,算是證明與季氏集團當家過不去,無疑會讓季閔昊心中感到有些不快,而米銳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完全出於心中對季閔昊的那種仇恨!
腦中閃過各種各樣的思緒,隨即林燕兒才徹底回過神,“季閔昊!他……不……不可以!”有些驚慌、也有些語無倫次,林燕兒沒敢再多想,轉身向花園的另一側跑去,繞過宅子,她來到後邊窗戶的位置,因爲從這裡,林燕兒可以見到米銳他們所在的房間,比直接從會場穿過去要方便快捷的多,而且還不會引起季閔昊的懷疑。
如果季閔昊進入會場,發現小小根本就不在舞池,也不再任何休息區,他勢必會起疑心,再者,如果季閔昊見到小小從裡面走出來,還有夏家少爺米銳的名字,他又怎麼不會懷疑?一旦季閔昊有了準備,那麼,米銳的處境就會危險,而且,也會激發米銳率先採取行動。
林燕兒其實並不想米銳對季閔昊做什麼,她擔心,只想季閔昊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只是,心中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前方艱險重重,她拼命的加快腳步,終於來到了那個房間。
腳步驟然停下,入目的是小小與季閔昊兩個人,猶如渾然天成一般的翩翩起舞,那樣的般配,想烈焰一般刺傷了林燕兒的心,“少爺……”她的眼中含滿着淚水,鼻子酸酸的,心中也是那樣的酸澀難受。
腳下有些稍稍的移動,突然猜到了什麼東西,林燕兒才猛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忍着要哭的衝動,她是一個心底無私的女孩子,不會因爲米銳喜歡誰,也故意讓小小陷入危險的境地,並且這種危險,也直接與米銳有關。
向前走了兩步,剛想要敲着窗戶叫米銳,卻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對小小說過的身份,是夏敏陽秘書的侄女,她應該不認識米銳纔對,不然的話,又怎麼解釋在學校與米銳那樣太之若然的相對,林燕兒真恨自己覺得是在夏家,所以沒有帶一個手提包袋作爲裝飾存放手機,不然的話,就可以將手機放進去隨時聯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乾着急!
“少爺!少爺!拜託你,快點轉過來看看我這邊啊!拜託!”林燕兒記得不停的揮動着手臂,但是屋內的兩個人,卻一直的剖沒有看向這邊,心裡算着時間,季閔昊此時也應該入了內堂,如果小小再不出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真的不能保證了!
“少爺,看一眼啊!”林燕兒此時,已經感覺自己欲哭無淚了,音樂轟鳴聲,就算她敲打着門窗,那雙深情對望着小小的眼眸,也不會看到自己,那顆完全沒有裝下外界,而只裝有小小的心,也絲毫不會感知到任何事,耳中只有小小的聲音,他也一定不會聽到任何其它的聲響。
“怎麼辦?”林燕兒雙手無力的搭在窗欄上,眼中含着淚花看着那兩個如此般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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