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不要再留有什麼遺憾了,現在你不是已經來了嘛,而且我也來了,我不會留下遺憾,只會覺得,心裡真的很高興,我感覺自己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小小說完,露出一個大大的、無比燦爛的笑臉,季閔昊知道,這是小小在安慰自己,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沒有將這些心意表達出來,他想讓小小知道,自己其實是多麼的在意她的存在,所以纔會說了這麼多。
“嗯,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再回憶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現在的我,也恨絕很開心,不過……”說到這裡,季閔昊的話題,似乎已經開始要有所轉折了,因爲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季閔昊自知自己如果再拖下去,這樣的話,必然說不出口。
“小小,我有話要和你說。”季閔昊猶豫再三,終於開始了他最艱難的決定,這種決定,要比他故意與小小分離,更讓他覺得錐心刺骨。
“什麼事?季先生儘管說。”小小還沉浸在之前那樣的快樂之中,全然沒有感覺到,此時季閔昊的心中存在着多大的悲慼。
季閔昊壓低着聲音,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的問道:“小小,如果讓你永遠的作爲爲我最親、最愛的家人,你願意嗎?”
“最親最愛的人……”季閔昊的話一說出口,小小的心激動地都快要跳出來,因爲季閔昊如此的舉動和溫柔,致使小小深深的誤解了季閔昊的意思。
小小的臉紅紅的,害羞的低着頭,卻止不住的因爲開心而笑,低低的聲音說着:“我的心意,季先生你……你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嘛,既然這樣,幹嘛還要問我。”
“不一樣的。”季閔昊還是一副溫柔而平淡的言語,“這一次,我想聽小小再說一遍,再好好的肯定一次,不然的話,我會怕自己忘記。”
“我……我……”小小尷尬的笑着,將頭低的更深了。
“說出來。”季閔昊勾起她的下巴,一定要小小說出個答案。
“我……我願意。”小小羞得已經滿面嫣紅,儘管她曾經已經於季閔昊有過親密,這樣的話題,季閔昊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但是在此這樣問着,她依然羞得不好意思回答。
終於說出了口,看着季閔昊滿意式的點頭微笑,隨即慢慢湊近自己,小小緊張的連忙閉緊了眼睛,期待着那個即將而至的吻,還有季閔昊給自己的結果。
但是誰知道,小小閉上眼睛等候了多時,卻始終沒有那個如期而至的吻,甚至連一點點靠近的感覺,她都未曾感覺得到。
“嗯?”帶着心中的疑問,小小緩緩睜開眼睛,挑起視線,看向眼前的季閔昊,看他非但已經離開了與自己的近距離,並且還沒有任何想要於自己接近、親密的感覺。
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從小小的心裡油然而生,她突然覺得,季閔昊的情感似乎變得和剛纔不一樣了,就連那種笑,似乎都帶有着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季先生,你……你怎麼了?”小小顫着心,小心翼翼的問着。
“沒什麼,只不過很開心你這樣的回答而已。”季閔昊回以她一個同樣溫柔的微笑。
聽了季閔昊這樣的回答,小小高高懸掛起來的心,又慢慢的落了下來,“但卻沒有想到,季閔昊緊接着着說出口的話,又讓她如墜地獄。
“小小,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妹妹,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日後的路,選擇了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
“什麼?”小小驚詫的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季閔昊,“季……季先生,你……你剛剛說什麼?我……我是你什麼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我剛剛已經說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難道你不高興嗎?”季閔昊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情緒涌動,再次重複着,並且強調着。
“可是……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妹妹?我們明明是……”小小急了。
“我們明明就是兄妹。”季閔昊刻意的打斷了小小的話,“八年前我收養你,就是以你是妹妹的名字,況且,即便當初沒有剖析你的身份,沒有把你送走,你的身份,也依然是我的妹妹,現在,在很多人的口中,你季小小就是我季閔昊的妹妹,這些有什麼不對嗎?”
季閔昊的解釋合情合理,即使曾經有過千百次的溫柔甜蜜,但是此時,季閔昊已經全部撇開了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讓小小重新做回他的妹妹,就是明擺着要與她撇清關係。
“季先生,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小小情緒激動的衝着季閔昊喊起來,“你剛纔還在問着我,要不要永遠做你最親最愛的人,怎麼這突然的就說這樣的話?季先生,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反口否認自己說過的話?”
“我沒有反開口否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季閔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小小,是你理解錯了我話裡的意思,你是我妹妹,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自然也是我最親最愛的人,難道這樣的話,我說錯了嗎?”
“你……”季閔昊這樣的解釋,更是讓小小心裡嘔的難受,她噌的一下站起了身,雙眼怒瞪着季閔昊,“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只是想要讓你過的更好一些而已。”季閔昊忽略着小小的怒意,像是在做着解釋一般,將自己接下來的話,都一併而至的送給小小。
“昨天,我已經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了,對方很優秀,相信你知道之後,也一定會滿意。”
“不要!我不要他們!”小小哭了起來,“季先生,你騙人,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那樣的話,明明都是你自己和我說的這些,現在居然又換了這樣的意思。
“不聽不聽不聽!我不聽!不要聽!”小小捂着耳朵喊着,即使不想聽季閔昊說着任何解釋的話,以內那些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季閔昊即便說出了天花亂墜,在她心裡想要的,也只有季閔昊一個人而已。
季閔昊也站起身,拉開小小的雙手,強迫她聽着自己說的話,“小小,即便你再怎眼不願意,也至少聽一聽我後邊說的話,瞭解一下,我爲你做出按怕的那個人家是誰。”
“除了季先生,我一個都不想要!不想要!”小小哭着喊了起來,一把摟住季閔昊的的腰身,第一次這樣主動的,表達着自己的心意。
“季先生,你不能這樣做,你把我的真心放在哪裡?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就好像季先生說過的,你過去對於我的冷待,也只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而已。”
“小小,不要像個孩子一樣鬧脾氣、耍情緒。”季閔昊努力地平定着自己的心,將小小從自己身邊拉開,“你之前不是還說過,你是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就要爲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負責,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誰,水是收不回來的,既然說了,就要有膽量去承受,否則,你是想要被人說你是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呢,還是……”
“夠了,不要說了!”小小哭泣着,不停的搖着頭,“你怎麼會這樣殘忍?你怎麼可以做的這樣殘忍?!”小小怒喊着,發泄着自己心底的悲哀!
“我還沒有出聲,你就剝奪了我人生的權利,原本以爲你好心的收養我,卻是另外的一種報復心理,枉費我一直想要做個聽話的女孩子,處處小心,一切都要做到最好,只想讓你滿意,只想換取你多看我一個眼神,但是你都那麼吝嗇的給予,現在,你奪走了我一切,我的愛情我的心,卻要把我狠心的拋給別人,你……你果然就是個惡魔!惡魔!”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什麼善人,什麼大聖人,季閔昊原本就是惡魔,這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相信我這樣的惡魔,小小,你自己心裡想想,這是不是應該歸罪於你自己的錯誤認知?”
殘忍的話,一句句的從季閔昊口中說出,小小已經泣不成聲,她無法相信,季閔昊這樣突然的轉變,真的讓她難以接受,而季閔昊,又何嘗不是痛苦萬分,對自己最愛的人,故意說着傷害人心的話,就是一種人間煉獄的折磨。
“你儘管恨我吧,我不在意。”季閔昊躲開小小淚眼紅腫的目光,“季閔昊從頭到尾都是罪惡的存在,從始至終,都是撒旦一般的存在,小小,如果你不恨我,我都會覺得這是你自己在作.賤.自己,明明有了光明,卻不去選擇。”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小小拼命的搖着頭,季閔昊的話,讓她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痛徹心扉,撕裂般的疼痛,不停的在滴血!
“那你告訴我,你爲我選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情緒哽咽着、哭泣着的小小,並不是認命自己被季閔昊的安排,而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會對自己做到多麼殘忍,那個所謂的門當戶對,又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幸福?
小小這樣不停的追問着自己,使季閔昊心疼的根本無法去面對她那張懇求答案的小臉兒,季閔昊有意的躲避着小小注視自己的目光,緩緩的開口道:“你認識的,那個人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他就是……德寧集團的少當家夏米銳。”
“你說米銳哥哥?!”這樣的答案對於小小來說,似乎比季閔昊拒絕了她,並且把她送給別人來說,更加讓小小感到震驚並且吃驚!
多日未曾與米銳相見,小小的心裡認爲,米銳似乎與季閔昊再也沒有衝突了,而她從始至終,都是把米銳當成哥哥一樣看待,從來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感摻雜在裡邊,然而現在,季閔昊卻突然說要讓她嫁給米銳,無論怎樣想,都讓小小覺得內心憋悶的難受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