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看了眼韓管家,她突然連話都不想說,‘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的意思,她算是無比深刻地體會到了。
在痛心疾首了接近十分鐘後,安初夏從沙發上站起身拉過韓管家的手問道:“我問你喔,如果韓七錄不帶我這個女伴去參加婚宴的話……會一個人去嗎?”
當時韓管家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不懷好意,擺明就是在說‘少夫人如果你想去的話就跟我直說啊’。搞得安初夏說句話都結結巴巴的,最後乾脆一跺腳:“我直說好了!韓七錄總該不會帶那個向蔓葵去參加婚宴吧?”
總算——問出口了。
在心裡默默嘆口氣:“少爺在這裡熟識的能上的了檯面的女伴,也只有向小姐了。”
潛臺詞是:不帶向蔓葵去還帶誰去?
胸口突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操他媽的韓七錄!難怪丫的半句話沒說就同意她不去了,原來早就約好美人相伴了!
“韓管家。”她微眯起眼,那目光憤恨地跟那貞子似的。
聽到召喚,韓管家不等她吩咐就藉口說道:“我這就準備去參加婚宴需要用到的禮服還有車,您稍等,最多五分鐘。”
望着韓管家風一樣的速度,安初夏心裡一陣感慨,真是人老動作不老。但願她以後老了能有韓管家這樣的身體,也算是小時候沒有白吃那麼多成長快樂了。
十分鐘後,安初夏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露肩小禮服走出總統套房。從電梯口走出來的時候,酒店大廳的男士們紛紛向她行注目禮。
偏了下頭,她略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減慢腳步等韓管家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壓低聲音說道:“韓管家,你這化妝師哪裡請的?在鏡子裡看自己的時候,我壓根就不相信那沉魚落雁的美人居然會是我。還以爲那不是鏡子是相框呢!”
韓管家啞然失笑:“少奶奶,是您太謙虛了。您原本就天生麗質,那化妝師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他這話說的不假,安初夏平時素顏的樣子就是個標準的美女,現在再畫上跟紫色小禮服相配的紫色淡妝就更是襯托出了她超然的氣質。這種氣質,向蔓葵絕對沒有,也絕對是向蔓葵所裝不出來的。
對於韓管家的話,她不置可否,只當韓管家是在恭維她,聳聳肩走出酒店的轉動門後,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前面。
車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她驚訝地長大嘴巴。
面無表情端坐在賓利裡看雜誌的人不正是韓七錄麼?
心裡一陣排山倒海之後,她正了正神色,並未坐進去,只是學着他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耍、我!”
一直低頭看雜誌的韓七錄這才擡起頭看向安初夏。目光交匯的一剎那,韓七錄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消逝。
“紫色,很適合你。”
讚美的話從韓七錄嘴裡說出來也算是罕見了。安初夏一愣,心中的怒氣竟消去了一大半。暗罵自己沒有的同時,她嘟起嘴,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