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灝,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放了我?”安然好不容易纔決定要忘記冷灝,可冷灝的這個吻,卻又讓她那麼的情難自禁。
“放了你?”冷灝冷笑,“想要本少爺放了你?除非你死!”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滿足?”安然的心,也隨着冷灝的這句絕情的話,徹底的心如死灰,如果說,死是最好的選擇,那就去死吧!
冷灝從安然的眼底看出了一絲的絕望,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強大的怒火,他再次伸出,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本少爺警告你,你就算死一百次,也都無法挽紫涵和我媽媽的命!所以,你最好給本少爺乖乖活着!聽明白了沒有?”
“冷灝,你以爲你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嗎?”安然紅着眼看着冷灝,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懼怕,“你以爲你真的可以掌控別人的一切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是不是,一個人的心死了,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安然!本少爺不是想要你死!本少爺想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最後這四個字,冷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聲。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冷灝的思路。
“誰?”冷灝不悅的看向門口,冷聲質問道。
“冷少,老爺打電話來了!”門外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
冷灝的雙眸眯起一股寒意,他似乎已經猜到爸爸看到這邊的視頻了,他二話不說,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見冷灝離開了,安然大步走到門前,用力的關上了門。
在關上門的下一秒鐘,眼淚就如絕地的河流般涌了下來。
原來,冷灝真的這麼恨她,原來,冷灝竟然希望她生不如死!!!
呵!
安然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是這樣,那她就如他所願吧!
反正她最親愛的媽媽和外婆都在天上等她,她活着比死還要難受!
活着倒不如死了!!
眼角的餘光,突然瞅見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她二話不說,走上前,拿起水果刀。
休息室裡。
冷灝盤腿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接聽着電話,“喂,爸,什麼事?”
“阿灝,家裡的女孩,是怎麼回事?”手機那頭傳來冷傲不悅的質問聲。
“爸!”冷灝對冷傲撒了謊,“她只是我的同學而已!”
“她該不會就是那個叫安然的女孩吧?”冷傲質疑的問道。
“不是的!”冷灝立即否認道。
“最好不要是!”手機那頭的冷灝嚴肅的叮囑道,“冷灝,記住爸爸說過的話,如果你敢和那個叫安然的女孩再有任何瓜葛,爸爸會親手對付她!”
“爸,我知道!”冷灝點頭應允,“我知道該怎麼做!”
“冷灝,爸爸希望你多抽空去公司去看看,畢竟,你很快就要進公司當總裁了,我不想到時候公司其他的股東說我把一個這麼大的公司交給一個吃閒飯的人!”
浴室裡。
安然打開了浴缸水龍頭,將浴缸裡放滿了水。
她以前只是在電視裡看過,割腕的時候如果是在水裡,就會血流不止,那樣的話,血就不會凝固。
她從未想過,她也會淪落到這一天。
她怕痛,真的很怕!
可是,她更害怕孤獨!!
拿起刀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她輕輕地閉上眼睛,狠狠的咬住下脣,用力的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股劇痛,但隨後,這股劇痛就消失了,伴隨而來的只是麻木。
她看着手腕處源源不斷涌出來的鮮血,嘴角卻牽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隨後,她便將那隻流血的手放進了浴缸的手中,源源不斷的血從血管裡涌出來,瞬間,浴缸裡的水就被血給染紅。
安然只覺得頭越來越暈,四肢也變得越來越無力,隨後,調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靠着浴缸而坐,流血的手依舊還放在浴缸裡,血流不止……
冷灝接完電話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打開了電腦,想要看看監控裡安然在幹什麼。
只是,他在監控裡看到,碩大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爲何,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的驚慌,他立即大喊道,“管家!快過來!”
“少爺,什麼事?”管家趕緊走上前來,恭敬的低頭問道。
“安然呢?她出去了嗎?”冷灝不悅的質問道。
“回少爺,安然小姐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間!”管家如實回答道。
“沒有出過房間?”
冷灝的腦袋裡,突然閃過安然剛纔對他說的話,“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滿足?冷灝,你以爲你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嗎?你以爲你真的可以掌控別人的一切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驀地,他瞪大了眼睛,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連電腦都沒來得急關上,飛速的衝出房間,往安然所在的臥室跑了去。
浴缸裡,血已經徹底的將水染紅,坐在浴缸前的安然,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要死了嗎?
她是真的要死了嗎?
“嘭!”
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重重的踢開,冷灝大步衝了進來,瞅見此刻的安然,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揪着痛。
不敢有任何猶豫,他迅速的將安然抱起,毫不猶豫的抓起旁邊的毛巾,包紮住安然受傷的手腕。
“冷少,發生了什麼事?”管家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
冷灝什麼話都沒說,而是抱着安然衝了出去。
他的心,有着從未有過的慌亂。
安然,爲什麼要這麼傻?爲什麼要做傻事?難道跟他在一起,真的就那麼的爲難?爲難到可以去送死?
心,就好像被絞肉般疼痛!!
一路上,冷灝瘋狂的開車,闖過了無數個紅燈,他抱着安然氣喘吁吁的跑進急救室,大聲喊道,“醫生,快點救人!快點救人!!”
醫生見狀,趕緊迎上前來,接過冷灝手裡的安然,迅速的奔進了手術室裡。
一分鐘後,手術室的門就關上了,手術室的上方亮起了紅燈。
冷灝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手術室外,看着這扇門,這扇門,將他和安然隔絕了,這扇門,彷彿將他們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遠。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安然出事了,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