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討厭這種感覺,她什麼話都沒多說,而是直接掀開被子,下牀穿鞋,準備離開。
“安然!”沐之熙扭過頭來,見安然要走,於是便放棄了和冷灝的搏鬥,追了過來,“你要去哪裡?”
“你們不是要打架嗎?那你們繼續啊!我走!”安然很平靜的回答道。
“安然,對不起,我只是看不慣冷灝那樣羞辱你,我只是……”
“嘭!”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沐之熙接下來說的話,安然和沐之熙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去,只見冷灝不知何時,暈倒在了地上。
安然以爲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可是在看到冷灝摔在地上後,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漏掉了半拍。
顧不得其他,安然衝了上去,扶起了冷灝,對着沐之熙大喊道,“沐之熙,快點去叫醫生,去叫醫生!”
沐之熙不敢有任何猶豫,快速的跑了出去。
醫生很快就趕到了,爲冷灝做了檢查後,對安然說道,“病人嚴重貧血,再加上剛纔使用了體力,所以纔會導致暈倒的!”
“醫生,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安然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她只在乎冷灝的身體。
“好好休息,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醫生叮囑道,“不過記得,一定要多吃補血的食物,切記不可以再用力過度了,對了,需要再給你增設一張病牀嗎?”
“好!”安然點了點頭。
就這樣,冷灝直接就在安然的病房裡睡下了,安然的牀和冷灝的牀就在隔壁。
“安然,冷灝都這樣對你了,爲什麼你還要這樣幫她?”沐之熙實在是很心疼安然對冷灝的付出,“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好心疼!”
“之熙哥!”安然眸光裡含着淚,她對沐之熙說,“你知道嗎?我的命是冷灝救的,我的身體裡,還留着冷灝的血!”
“你說什麼?你的身體裡流着冷灝的血?”沐之熙還以爲安然懷了冷灝的孩子,情緒激動到無法平靜下來。
“嗯!”安然點了點頭,“我自殺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知覺,直到剛纔,爸爸才告訴我,的體內的有一部分的血是冷灝輸給我的,如果不是冷灝及時輸血給我,可能我此刻都沒辦法站在你的面前!”
“是冷灝救了你?”聽完安然的話,沐之熙轉而看向冷灝,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多了一絲猜不透的東西。
“嗯!”安然點了點頭。
“安然,你真的有那麼喜歡冷灝嗎?”沐之熙那張俊朗的臉上眉頭卻鎖得越來越緊。
“之熙哥!”安然憂心忡忡的回答道,“我和冷灝,是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何談喜不喜歡?”
“安然,回答我,好不好?”沐之熙只想知道答案。
“之熙哥!”安然頓了片刻後,緩緩的開口了,“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是冷灝!”
“我知道了!”沐之熙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失落很失落,他嘆了口氣後,說道,“安然,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眼睜睜的看着沐之熙離開,安然並沒有任何的挽留,儘管內心覺得愧疚沐之熙,可是她也知道,她給不了沐之熙什麼。
“阿灝,阿灝!”沐之熙纔剛離開,安然還沒來得及清淨下來,就聽到門外傳來夏至誇張的喊聲。
安然纔剛擡起頭,就看到穿着高跟鞋的夏至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直奔冷灝的病牀前,瞅見冷灝昏迷不醒的躺在病牀上,夏至轉眼就惡狠狠的瞪着安然,“安然,阿灝本來好多了,可是你讓他來看你,結果又把他害的昏迷不醒,安然,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安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夏至,看着夏至那張氣憤的臉,突然之間,覺得就像在看一個小丑般。
“沒話說了吧?”夏至怎麼會容許安然和冷灝住一間病房,於是很不客氣的趕安然離開,“安然,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再這裡影響我們的好心情!”
“這是我的病房,我爲什麼要離開?”這一次,安然沒有妥協。
“安然,你到底還想害多少人?”夏至實在是忍不住了,對着安然破口大罵道,“你就是個害人精,掃把星,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會被你給害慘,你是不是想把阿灝害死你才甘心?安然,真的看不出來,你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我的心腸,再歹毒,也比不上你吧?”安然不甘示弱的反駁道,“夏至,你費盡心思的爬到如今的地位,不就是爲了和冷灝在一起嗎?”
“安然,你在胡說什麼?”夏至氣得臉都綠了。
“夏至!”安然也不再給夏至留任何的餘地,“你潛規則上位的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安然,你,你別亂說!”夏至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她憤怒的質問道,“你憑什麼說我潛規則上位?我告訴你,我是靠自己的演技出頭的,我是靠自己的演技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地位的!”
“是嗎?”安然冷笑,“可是爲什麼吳導卻告訴我,他手中有你的……”
“閉嘴!”夏至生怕被冷灝聽到什麼,她的語氣最終也沒那麼強硬了,但依舊還是得理不饒人,“安然,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妹妹,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照顧你的妹妹,不是嗎?”
“妹妹!”安然卻覺得很可笑,“好,我可以把你當妹妹,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把我當姐姐!”
夏至雖然一肚子火,但什麼話都沒多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和安然來硬的,要是安然真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冷灝,那她和冷灝之間的關係,就全完了!!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儘快的讓安然離開冷灝!!!
夏至離開後,安然便輕輕地走到冷灝的病牀前,輕輕的蹲下身來,凝視着他那張英俊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阿灝,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痛苦!我多麼想離開這裡,多麼想拋開所有的一切,可是爲什麼,卻這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