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幸災樂禍的帶着主人的命令去警告雷拉:“我說老雷,主人說了,你下次鐵籠子周圍別放那麼多三角鐵,黃俏受不了,咱主人看監控都心疼了。”
雷拉汗顏……
“不是吧,如果放的少,那還叫生死訓練營麼?主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憐香惜玉了?”雷拉糊塗的問道。
小克嘿嘿一笑:“哎呀,這個你就別問了,總之,以後要斟酌考慮,哈。”
小克說完屁顛屁顛的跑了,留下雷拉黑着臉沉思……
“恩,下次我是應該下手輕點,不然把那丫頭弄傷了,主人估計非抽我筋扒我皮。”雷拉自言自語道。
五十個人只有四十六個完成了任務,淘汰了四個人,是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完成的,確切的說是他們明明能完成,但是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三角鐵而忘卻止步了。
人有的時候不光是需要膽量,要需要毅力……
走出鐵籠子的四十六個人,沒有一個不是遍體鱗傷……
黃俏的迷彩服,被劃得殘破不堪,到處都殘留着血跡,甚至臉頰上還有淡淡的血痕……
“好,下面獎勵你們每個人去洗熱水澡。”雷拉揚起嘴角望着大家。
“太好了……太好了。”聽見雷拉的話,大家欣喜的叫喊到。
連續訓練好幾天了,身上都快臭死了,洗個熱水澡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很大的福利。
黃俏剛要往澡堂衝去,突然被雷拉攔了下來:“丫頭,你就別去了。”
“爲什麼?”黃俏不明白,她又不是去男廁所,爲什麼不讓她去呢?
“恩,聽我的,沒錯。”雷拉實在不想這丫頭在有個三長兩斷了。
“雷拉,你對女人有歧視怎麼的,我也跟着訓練了好幾天,身上都是泥水,你不讓我去洗澡,這太不公平了,我不管。我就要去。”這一次,黃俏竟然沒聽話。
對於她來說,此刻要是誰阻止她洗澡,她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雷拉的臉色變了變,但是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默默祈禱,主人不要怪罪他就好……
黃俏一路小跑衝進女生浴室,脫下所有衣服,興奮的衝進去水池中泡澡,卻突然感覺一種難忍的刺痛全身每一個細胞。
三十秒後,浴室傳來殺豬聲的尖叫……
聽見隔壁男浴室也是如此,黃俏才明白,這又是一項考驗,剛剛經歷鐵絲網的三角鐵,全身上下都是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傷口卻很多。
現在一進水池才知道,水池裡的水雖然是熱水,但是卻是海水,裡面含有大量的鹽,傷口遇見鹽,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過還好,黃俏寧願被鹽水泡着,也要洗個澡……
這種疼痛也勾起了她以前的一些回憶,記得她第一次去項家的清雅別院,就被項紫宸的母親教訓,用藤條打傷了後背,然後項紫宸那個魔鬼又在她的傷口撒鹽。
想到這,黃俏苦澀一笑,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不用在面對那麼壓抑的生活,和心裡變.態的那個人……
洗好澡,發現更衣室的衣服被人換了一套新的,依然是迷彩裝,但是新衣服穿起來就是有一種全新的感覺。
“很好,剛好那麼疼,都沒有人跑出浴室,看來你們已經練出了一定的忍耐度。”雷拉很少誇獎他們,但是現在對僅剩的這四十六個人還是不由的露出出讚許的目光。
“謝謝教官。”衆人齊聲喝到。
誰知,雷拉老臉一沉:“先別高興的太高,一會,你們將面臨一項十分艱難的課程,殺人。”
聽到殺人的字眼,衆人無不臉色大變……
他們這些人也許除了齊峰之外,還沒有人殺過人,所以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看出他們的顧慮,雷拉哈大笑:“怎麼了,膽小鬼麼?怕了麼?”
“不是害怕,長官,我想問下,我們殺的會是些什麼人?”阿佔鄭重的問道。
雷拉伸出手指說道:“問的好,關於這個問題我解釋一下,你們不要擔心,這一次讓你們練手殺得是從澳大利亞運來的一些死囚犯,本來也是要被執行槍決的的犯人,所以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
聽過雷拉的話,衆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黃俏到時有點擔心了,她平時連個兔子都殺不得殺,怎麼能下的去手殺一個人呢?
想來想去,越想越煩,還是乾脆不去想了,到時候再說吧……
“每個人開始抽籤,抽到什麼方式,就要用什麼方式殺人,不得拒絕,殺過人算過關,就可以直接去吃晚餐了。”
雷拉說完這樣一番話,衆人心裡大呼教官變.態,我想沒有一個非專業的殺手殺完人之後還能大搖大擺的吃晚餐,誰心能有那麼大呢?
不過這既然是命令,就不得違背……
齊峰走上前,抽出一個竹籤,上寫割喉,而且備註上寫着還不可以一刀殺人,要割到十刀以後犯人才可以死。
“三分鐘計時開始,動手吧。”雷拉沉着臉說道。
齊峰手裡拿着匕首,走到被綁着雙手雙腳的男人面前。
囚犯由於嘴巴沒有封住,於是用英語大喊:“救命,不要這樣,別殺我。”
可是話還沒說完,便停住了,齊峰抓起他的頭,照着那白皙的脖子一刀下去,傷痕不深,但是鮮血卻噴了出來。
犯人立刻不在叫喊,因爲聲帶受到了損傷,隨後齊峰眼皮都沒眨一下,又在原來的位置補上一刀,刀口依然不深,不過囚犯卻看似異常的難受。
想象着,如果殺一隻雞,一刀殺不死,雞肯定會蠕動着身軀進行最後的掙扎……
看到這,黃俏別過頭,已經看不下去,太血腥了……
但是齊峰卻絲毫沒有害怕,也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第十刀落下,囚犯才一動不動,徹底停止了呼吸。
“做的很好。”雷拉拍了拍齊峰的肩膀,這一批人裡面,他最欣賞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做事手段夠狠,而且頭腦夠冷靜。
第二個是阿佔,阿佔抽到的是注射,由於之前被眼鏡蛇咬過,怕自己以後繼續吃虧,所以阿佔偷偷和赫爾小姐惡補了一下護理,所以很輕而易舉的給囚犯注射了安樂死。
邊注射還邊摸着女囚犯的頭髮溫柔的說:“可憐的孩子,原主赦免你的罪行。”
雷拉忍不住笑道:“到底你是讓主赦免她,還是赦免你?”
“當然是赦免他?”阿佔說的頭頭是道。
“那你怎麼肯定他是個基督教信徒?”雷拉好笑的看着阿佔。
“因爲我看他耳朵上帶着的耳環是十字架的。”阿佔很認真的說。
雷拉徹底無語了……
看着阿佔一直摸着年輕女囚的頭髮,連一向少言寡語的李兵都受不了了:“阿佔,你確定你不是在吃她的豆腐。”
阿佔嘿嘿一笑:“我不承認,但也不否認,自己猜去。”
第三個是李兵,他抽取的是在一個囚犯的嘴裡,問出一個關於毒品窩點的秘密,手段不限,但是必須問出來,時間依然是三分鐘。
面對年齡六十歲的老太太,李兵真是難以相信,她竟然是一個毒梟,而且還成立了一個邪教,無惡不作,聽說每年光殘害孕婦就有幾百人之多。
想到這,李兵照着老婦人的臉上一個耳光:“說,基地在哪裡?”
老婦人被打的嘴角出血,卻呸的一聲,把血水吐了出來:“想問老孃的話,沒門。”
隨後李兵又拿着棒子錘子打在老婦人身上,但是都似乎沒有效果……
可是時間眼看都過去一半了,如果在有一分半鐘,問不出來什麼的話,李兵就要被淘汰。
一旁看着的黃俏特別着急,李兵也是臉色越加難看,越着急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時,黃俏忽然發現,老婦人上衣的口袋裡,露出一個紙片,她走過去,抽出來一看是一張照片,上面寫着亨利生日紀念,裡面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笑顏如花。
黃俏立刻有了主意,把照片交給李兵,隨後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李兵拿着照片,在老婦人眼前晃了晃:“如果你在不說,那麼我發誓,我會把你的小亨利丟海里喂鯊魚。”
聽見小亨利的名字,老婦人身子猛然一震,隨後大叫:“別碰我的孫子,別碰他。”
“你還有三十秒考慮,別挑戰我們的耐性,我們既然抓得到你,那麼抓亨利也是易如反掌。”李兵沉重的說道。
語氣中帶有濃重的血腥味……老婦人瑟瑟發抖的說道:“別碰小亨利,我說,我都告訴你們。”
就這樣,李兵在黃俏的幫助下,險勝出來……
輪到黃俏的時候,她看見竹籤的那一刻,很欣慰,因爲上面只有兩個字——槍決。
這說明,給囚犯一個痛快,手槍她雖然用的不是很好,但是近距離的開槍,還是沒有我問題的。
雷拉走過來,給了黃俏一支黑色手槍說道:“速戰速決。”
黃俏點了點頭,距離黃俏只有一米的囚犯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一直色迷迷的打量黃俏,這眼神讓黃俏很是不舒服。
於是她拉開保險,扣除鈑機,只聽砰的一聲,頓時,所有人都傻了,黃俏也傻了……
槍打中了,囚犯也死了,但是……子彈打在囚犯頭的那一刻,囚犯的腦袋跟西瓜一樣炸開了,巨大的衝擊力,把他的頭打爆,血水腦漿全部噴到了黃俏的臉上身上。
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怖立刻佈滿了全身……
隨後,黃俏立刻尖叫起來:“啊……啊……”
所有都同情的望着這個女孩子……
監控器的另一頭,蕭寒的臉色極其的難堪……
看出主人的不悅,小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已經告訴過老雷,要斟酌考慮了,沒想到……?”
“抽籤的事情,雷拉左右不了,但是他不該給黃俏經過特製的爆破性子彈。”蕭寒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小克已經聽出主人的不滿。
雷拉也是一愣,隨後看向身後的助手:“這子彈怎麼回事?”
助手小聲說道:“這是總部下達的命令,是老盟主簽署的文件,訓練中,殺人訓練這一環節,槍決的子彈要用爆破性子彈。”
“我知道了。”一切真相大白,原來是幻血盟總部的命令,難怪連雷拉都事先不知情呢。
這一次,看來只能怪黃俏不走運……
黃俏蹲在地上,整個人都沒有從恐懼中醒來,更別說去吃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