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有什麼醜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要不是你恬不知恥的來搶我蕭寒哥哥,我也不會想殺你,不過即使你告訴爸爸也沒用,因爲你沒證據,他也不會相信你的。”蔚藍雪一臉得意的笑道。
“放心,我沒那麼心胸狹隘,我不會說的,而且你也別指望在殺死我。”黃俏挑釁的說道。
“哼,你以爲有蔚藍家做後盾,你就高枕無憂了麼?你只是一個剛回來的孤女,沒有勢力,沒有權威,你什麼都不是。”蔚藍雪對黃俏的身份很是厭惡,所以一直惡語中傷。
“孤女也總比你這個假冒的要好的多,你以爲你在這裡呆久了,就真的是蔚藍家的女兒了麼?別忘了,我們都是bn型血液,只有你不是。”黃俏雖然懶得和她計較太多,但是蔚藍雪出口傷人,黃俏很想挫挫她的銳氣。
“你……”蔚藍雪被氣的說不出什麼話,於是轉身跑到樓上。
不遠處,一箇中年美婦人站在那裡,看穿着打扮應該很高貴,黃俏忽然想起來,自己一直忽略一個人,一個蔚藍家族的女人,她就是蔚藍湛現任的妻子摩爾娜,是蔚藍雪的養母,也是她的親姨媽。
因爲之前提過是因爲摩爾娜不孕,所以纔在她的妹妹摩爾尼家抱養了蔚藍雪來撫養,沒想到喪女的蔚藍湛對蔚藍雪如此的疼愛。
可是如今蔚藍凝兒歸來,一切都不一樣了,似乎要重新洗牌……
盯着黃俏半晌,中年美婦笑了,她笑的很好看,雖然她是法國人,但是她卻是絕對的美女。
“凝兒,你回來就好,現在蔚藍家又多一個人了,你爸爸也會很欣慰。”摩爾娜客氣的說道。
這是摩爾娜第一次和黃俏說話,和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因爲印象中,歐洲貴婦都是盛氣凌人,尤其摩爾家在當地也是很有威望的一個貴族。
“恩,是的,您好,夫人。”不知道該叫她什麼,所以黃俏直接稱呼她爲夫人。
摩爾娜立刻走過來握住黃俏的手溫和笑道:“別這麼客氣,叫我姑姑就好,都是一家人。”
雖然很不習慣,但是出於禮貌,黃俏還是生硬的叫了句:“姑姑。”
黃俏打過招呼離開後,摩爾娜望着她背影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蔚藍湛因找到女兒所以異常的高興,甚至要召開一次大型記者招待會,向全世界公佈這個好消息,但是基於保密狀態,黃俏沒有同意,表面上她說不在乎那些形式,其實她是擔心會被項紫宸認出來。
畢竟項紫宸在法國也有很多客戶……
蔚藍湛見女兒不同意,只好作罷,不過堅持要給她開一個上流舞會,盛情難卻,黃俏只的點頭同意。
蕭寒因有事情要處理,直接去了幻血盟設在巴黎的分部,黃俏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看着這些陌生的面孔,他們似乎跳的很happy,但是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蕭寒不在,她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正發呆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要換做以前沒什麼,但是現在的黃俏已經參加過生死訓練營,有人拍她肩膀的同時,她立刻下意識的做出反擒拿的動作。
一把拉住身後的人,然後狠狠的拋出去……
男子哎呀一聲,立刻引起了全場的注意,蔚藍湛立刻走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姑父,抱歉,我是想請美麗的凝兒小姐跳一支舞,沒想到還沒等說,就被她狠狠的摔了一下,哈。”說的男子很年輕,地道的法國人,是摩爾娜的侄子叫哈里,也是蔚藍雪的表弟。
此人口碑實在不怎樣,以前一直想娶蔚藍冰兒,沒想到,被拒絕,後來就仗着家裡的一點勢力,遊手好閒,所以蔚藍湛也不是很喜歡他。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一身寶藍色禮服的黃俏,她不太好意的解釋道:“我因之前練習過防身術,所以下意識的會做出一些自衛動作,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蔚藍湛寵溺的走過來:“凝兒,你沒事吧,要不你先去休息室坐會?”
誰都看的出,這個老爺子對寶貝女兒的疼愛,黃俏點了點頭然後在女傭的護送下走進休息室。
隨後蔚藍湛拉下老臉說道:“哈里,她是傳統的中國女孩,以後你要邀請跳舞的話,請禮貌一些,不要這麼貿然的拍她肩膀,會嚇着她,知道麼?”
“哦,知道了,姑父。”哈里被蔚藍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說,臉面也有一點掛不住,但是礙於不敢還口,所以值得硬着頭皮挺着。
隨後哈里慢慢接近姑姑摩爾娜的身邊發着牢騷:“姑姑,不就是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姑女麼?你姑父那個樣子,簡直跟如獲珍寶是的,真想不通。”
本來摩爾娜就對黃俏有所顧忌,這麼一說,摩爾娜心裡更不舒服了,她拿起紅酒慢慢的喝了一口隨後說道:“哈里,以後儘量不要接近那個女孩子,別給我惹麻煩。”
哈里撓了撓頭掃興的說道:“知道了,姑姑。”
由於不喜歡人多,所以黃俏在休息室遲遲沒出去,忽然感覺有點冷,於是她跟女傭交流了一下,想換一套禮服。
哈里本來打算直接去洗手間的,但是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發現裡面的黃俏正在換衣服,所以就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而且還不滿足的把門縫又開大了一些。
沒想到他還沒等仔細看,就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腦後,憑直覺,那應該是槍。
於是他忐忑的轉過身,果然看見一把槍對着自己的頭,一個年輕的亞洲男人站在他面前,臉上冷如寒冰。
他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蔚藍冰兒的未婚夫,也是前段時間要和蔚藍雪結婚的蕭寒……
“有話好好說,嘿嘿,何必動刀動槍。”哈里討好的笑道。
“如果你不是摩爾太太的侄子,我早一槍蹦了你。”蕭寒的聲音很冷,他辦完事第一時間返回蔚藍家看望黃俏,就遇見了這麼噁心的一幕。
要不是礙於他的身份,蕭寒真的打算一槍蹦了他……
“別,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絕對不會的。”哈里跟哈巴狗一樣的求饒着。
聽見爭吵聲,黃俏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小禮服,走了出來。
“寒,你回來了?”黃俏看見蕭寒,立刻溫馨的笑了起來。
“恩。”蕭寒的眼光帶着溫柔。
“怎麼回事,他怎麼了?”黃俏不知道蕭寒爲什麼拿着槍指着這個剛纔無禮拍了自己一下的男人。
“你剛纔在換衣服吧,我看她躲在這裡偷看。”蕭寒鎮定的說道。
聞言,黃俏立刻怒了起來,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哈里的臉上,頓時五個掌印清晰的露出來。
由於哈里理虧在先,所以即使被打了,也沒敢有一句怨言。
這時,摩爾娜正巧走了過來,看見摩爾娜,哈里像見到救星一樣跑過去,躲在摩爾娜的身後:“姑姑,他們欺負人,一個打我,一個拿槍要殺我。“
果然,摩爾娜的臉色很不好看,打狗還要看主人,更別說這個哈里是摩爾娜的親侄子了。
“怎麼一回事?“摩爾娜有些不悅的問道。
“摩爾太太,你的侄子偷看黃俏洗澡,你說該不該得到處罰?”蕭寒也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沒等別人說話,哈里立刻反駁道:“沒有,姑姑,我只是想去洗手間路過一下,不經意的往裡面一看,他就污衊我,還要殺我。”
摩爾娜一聽更家生氣,於是黃俏說道:“你們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弄不清楚事實,就先動手打人麼?哈里好歹是我們摩爾家族的人,凝兒,你對我有敵意,我可以理解,因爲我代替了你母親的位置,可是你這樣欺負我的族人,有點太過分了,還有你,蕭寒先生,你之前跟我們蔚藍家族悔婚,讓雪兒名聲受損,現在又公然拿槍指着我們摩爾家族的人,我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摩爾娜的一席話,讓黃俏和蕭寒說不上話,因爲,很顯然,她把自己說的很委屈……
這事,終於再次驚動了蔚藍湛,沒等黃俏說什麼,摩爾娜就哭着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她口中的事實,是被歪曲之後的。
但是礙於她是蔚藍湛的妻子,所以黃俏也不好跟她翻臉……
最後,摩爾娜竟然哭着拉着蔚藍雪的手說道:“老爺,我們摩爾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多年一直爲蔚藍家付出所有,如今你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我理解你,我可以帶着雪兒離開這裡。”
這句話無疑讓蔚藍湛陷入了困境,他爲難的說道:“妮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要趕走你和雪兒的意思。”
這時,蔚藍雪也配合的演着戲,哭着說道:“爸爸,我們走了以後,你要保重身體,這個家裡已經沒有我們摩爾家的位置,今天凝兒姐姐可以打哈里一巴掌,明天就可以打我一巴掌,我不想和姐姐起衝突,那樣會傷了您的心,所以我們還是走吧。”
黃俏不得不佩服,蔚藍雪的演技真的很好,她竟然還破天荒的叫她凝兒姐姐,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前一刻還叫她野女人,賤人,這一刻就叫姐姐。
看來摩爾家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狡詐……
事到如今,黃俏只能嘆了口氣:“爸爸,我和蕭寒先走了,戈藍島嶼還有事,改天在來看你。”
說完,沒等蔚藍湛說話,黃俏就拉着蕭寒的手離開這個爾虞我詐的蔚藍家族。
“凝兒……?”蔚藍湛想去追女兒,可是後面女傭喊道:“老爺,太太暈過去了。”
黃俏聽見後,頭也沒回鄙夷的揚起嘴角:“摩爾娜,很有心機的一個女人。”
蕭寒看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不過也沒勸阻她,立刻聯繫直升飛機,連夜離開法國。
只要她喜歡的,他都願意爲她做……
人算不如天算,回到戈藍島嶼,雷拉第一句話竟然是:“主人,盟主來了。”
蕭寒一愣,父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