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過是將心比心,把蘇惜言所說的狀況,代入到他自己和蘇淺淺之間,然後頓時就覺得心裡泛起某種鈍痛。
既然都說了是“定情信物”,那麼對蘇惜言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尹軒揚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改變了之前的主意!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
他扭頭瞄了蘇惜言一眼,無奈而又縱容的嘆息了一聲。
等到下一個路口時,尹軒揚直接調轉了方向。
亮藍色的法拉利跑車,載着揚少以及另外一位“花式作死”的大少爺,直奔着“日落以前”酒吧而去。
——
車速如飛,很快,尹軒揚和蘇惜言就抵達了市中心的酒吧街。
剛纔在車上的時候,蘇惜言似夢似醒,一直半眯着眼睛,感受夏日傍晚的暖風從面頰上吹拂而過。
此時,他已經有些清醒了。
雖說記不得剛纔發生了什麼,不過好在,他總算可以認出來——
站在他身邊的這位英俊的好心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尹軒揚,而不是什麼出租車司機……
蘇惜言不僅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的愚蠢,而且還很自覺的,給尹軒揚道了個歉:“兄弟,我剛纔喊錯了,你別介意。”
尹軒揚瞧着他又迷糊又故作清醒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蘇惜言腳步踉蹌,走路歪歪扭扭的,一直在路面上畫“S”曲線。
軒揚怕這傢伙走幾步再摔倒了,於是就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這樣扛着他往“日落以前”酒吧裡走。
兩個人“並肩”的進了門,立刻有服務生過來招待。
前幾天,顧風嵐爲了準備留學的事,已經提前辭去了“酒吧服務生”一職。
眼下這個新來的服務生,似乎還不曉得揚少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因此也並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的諂媚,只是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禮貌而又不過分打擾。
揚少很滿意的笑了笑,並沒在吧檯逗留,直接讓服務生幫忙一起把蘇惜言扛到0519包廂了。
等到服務生從包廂離開之後,尹軒揚纔看向蘇惜言,認真的問道——
“惜言,你剛纔說,你女朋友送你的定情信物落在酒吧了。”
“跟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幫你一起找。”
蘇惜言抿了抿春,似乎並沒有仔細聽尹軒揚在說什麼……
此時此刻,蘇大少爺只覺得渾身脫力,格外的難受。
他仰面朝天的躺在沙發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隔了半晌才遲鈍的意識到——
原來,尹軒揚剛纔在問他“定情信物”的事兒。
……可是,稍微等一下!
若晴什麼時候送過“定情信物”給他啦?爲什麼他自己都完全不記得呢!
蘇惜言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稍微坐直了身子。
他扭頭望着尹軒揚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一本正經的問道:“軒揚,你剛纔是說我和若晴之前的定情信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