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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避―孕―藥,從藥房裡出來,晨曦就接到了時墨打來的電話。
“晨曦,你在哪裡啊,你昨晚沒有在家嗎?”時墨的聲音裡充滿了緊張。
晨曦慢慢走下臺階,踢了踢腳下的小石,輕輕的回答,“我在外面跑步,你把我的行李先拿去機場吧,我會準時到的。”
手機那頭的時墨靜了一會,“好,晨曦,我等你。”
掛斷電話,晨曦把手機揣回兜裡,然後在原地站了幾分鐘。
就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她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她決定,把自己要離開的苦衷,一五一十的告訴池星夜。
但是她不會直接當面和池星夜說,而是打算用寫信的方式告訴他,因爲她怕自己和池星夜當面會說不出口。
這次離開,她也許會死在手術檯上,也許會僥倖活下來。
她想告訴池星夜,讓他等她一年,如果她僥倖活下來了,那麼她一定會回來和他再在一起,如果一年後她沒有回來,那就讓他徹底忘了她,重新去選擇新的生活。
做了這個決定,晨曦便打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池星夜的公寓裡。
花了十分鐘寫了一封信,將自己所有的苦衷和想對他說的話,通通表達了出來,信紙的末尾,晨曦寫:池星夜,一年的時間,你會願意等我嗎,如果你願意,請在三天後的凌晨,給我打一個電話。
仔仔細細再檢查了一遍自己寫的內容,然後晨曦把信紙放到了客廳桌上,一目瞭然的地方,池星夜一走進來就可以看到。
做完這一切,晨曦轉身離開了公寓,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把自己手上留的最後一把鑰匙,掛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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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星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他渾身先是一震,而後刷的一下坐了起來,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摁着因爲宿醉後而有些痠麻的太陽穴。
關於昨晚的記憶涌上腦海,池星夜黑瞳微微一縮,手指按揉太陽穴的動作瞬間僵住。
昨天晚上,晨曦來酒吧找自己了,還和自己春宵翻滾了整整一夜?
池星夜昨晚醉糊塗了,對自己和晨曦說的話,以及晨曦對自己說的話,都記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確實是和晨曦做了。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池星夜心底還沒來得及漫開喜悅,又發現房間裡空蕩蕩的,毫無晨曦的人影!
晨曦走了。
這個念頭飄過腦海,當即就有一股濃重的失落感在心頭蔓延開來,池星夜立即掀開被子下牀,迅速的套上自己的衣服褲子,摸出手機給晨曦打電話。
他倒要好好的問她個清楚,憑什麼糊里糊塗把自己給睡了,一句交代不說,竟然還私自跑了,這是想要白睡不負責任?
此時的池星夜,絲毫沒意識到,昨晚分明是他強上的晨曦,把人家弄的嗓子都啞了,現在卻變成了,晨曦把他給睡了!
若是晨曦知道池星夜是這麼想的話,估計會氣的直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