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冥夜回到安以陌所在的病房後,便上了牀,把她整個人抱入懷裡,沉沉睡去。
待安以陌醒來時,一睜眼便看到他沉睡的側臉。
長長的睫毛剪影,在眼眶下灑下一層小小的陰影。
湊近了看,她才注意到他眼下還有一圈淺淺的青色,可見他這兩天確實夠累的。
她擡起手,想要觸及他的眼底。
還沒碰到,忽然被一隻手給牢牢抓住。
隨即,他的聲音響起,“趁着我睡着,想要對我行不軌之事?”
或許是剛醒來的緣故,他的嗓音慵懶而沙啞。
他輕輕的睜開雙眼,墨眸裡彷彿飽含着萬千星芒,璀璨發亮。
“哪有?”安以陌雙頰微燙,纔不打算承認。
宮冥夜意有所指的睨了眼她被他抓着的手,“都被我當場抓包,還不承認?!”
“我只是想要碰一碰你罷了,哪有你說的行什麼不軌之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心疼他。
“你自己都承認想碰我了,還說沒有?”
“真沒有。”安以陌羞赧的臉頰粉紅,都不好意思直視他的臉,“你就是在故意曲解我話中的意思。”
“明明你自己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還說我曲解!現在我允許你對我不軌了,快來。”宮冥夜說着,竟然微微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安以陌臉色羞紅的更加厲害,“誰……誰要來了!這麼大個人了,也不害臊!”
“對自己老婆,有什麼好害臊的。放心,我早就跟外面那些醫生護士說好了,他們絕不會來這間病房,所以你不管對我怎麼樣都可以。”
“……”安以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難道他的意思是,她是怕別人進來纔不敢對他不軌?
她明明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好嗎?
趁着他閉着眼睛,安以陌往後挪,企圖悄悄翻下牀。
沒想到剛一動,就被他發現了,他伸出手,牢牢的禁錮住她的腰,“不準逃跑!”
“別鬧啦,該起牀了,我們來醫院是有正事的。”
說完,安以陌才恍然想起丁逸晨。
她來醫院是想要照顧丁逸晨的,結果卻被宮冥夜強行按在這裡睡覺。
她和宮冥夜打情罵俏的時候,丁逸晨卻在忍受着傷痛。
心裡升起了濃濃的罪惡感,安以陌低落的垂下眼瞼。
宮冥夜知道她這是又想起了什麼,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別擔心,我已經把丁逸晨的病歷發給了國外對神經方面最有研究的醫學教授,那教授治癒了不少像丁逸晨這種神經破損的人,想必治療丁逸晨不在話下。”
“嗯。”安以陌的心情依舊不太好。
雖然宮冥夜如此安慰她,但是在沒有得到確切可以治療的消息之前,一切只不過是空想。
她默默的起身下牀,穿上鞋子,簡單的梳理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去看看丁逸晨。”
“我陪你去。”宮冥夜緊跟着下了牀,陪在她身側。
等到了丁逸晨的病房前,宮冥夜先一步推開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