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以陌口中的“有點意思”,宮冥夜不置可否。
藍雨柔從小到大就濫情,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她爲什麼還能把十年前的一張紙保留至今。
他如實回道,“當時藍雨柔確實答應了。不過等到藍雨柔來找我時,我只是覺得煩。看着她,就想到你居然認不得我,更煩!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待着清靜。所以我避而不見,藍雨柔又不肯走。我媽便把她留在家裡住着,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讓藍雨柔沒待上幾天,就自己離開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聞言,安以陌幾乎可以想象。
宮媽媽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沒日沒夜的跟藍雨柔閒聊,終於讓藍雨柔自己受不了走人了。
原來宮媽媽的嘮叨還是很有用的。
安以陌聽到他又道,“我的解釋已經說完了,你的想法呢,能不能原諒當時無知的我?”
安以陌笑看着他,“哪有解釋完。你還沒說,爲什麼要和藍雨柔拍那支廣告?還有啊,你爲什麼要和藍雨柔孤男寡女在一起過了十年生日?是不是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宮冥夜望着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沒有再生氣。
他輕輕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很晚了,這些改天再說,你該睡了。”
安以陌的好奇心好不容易被勾了起來,這會兒哪能睡不着。她嘟了嘟嘴,“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說清楚了?”
“……”宮冥夜被噎住。他確實不打算說清楚。
要不是這次藍雨柔搞出這一出,讓她如此生氣的話,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把當年曾回過國,又被她給氣跑的經歷給說出來。
安以陌試探的問,“該不會……這些也是因爲我,你纔不說的吧?”
“不是。”宮冥夜回道。
“那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安以陌疑問。
“等改天有機會我再跟你說,你該睡了。”宮冥夜說完,扶着她躺下來,用被子蓋好,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起身欲走。
“喂,你去哪?”安以陌急忙問。
宮冥夜轉回頭,脣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洗澡,很快回來。”
“……”安以陌面頰有些充血。
她剛纔問他去哪,似乎暴露了她的想法,就好像她有多捨不得他離開似的。
丟人,太過丟人!
她擺了擺手,故意說道,“我也不是那麼想讓你回來,你還是自己找地方睡吧。”
宮冥夜的笑容更深,轉身走向浴室。
老婆大人急迫的讓他陪睡,宮冥夜自然不敢怠慢,沒過幾分鐘,他便帶着一身水汽走出了浴室。
下意識的想要上牀,宮冥夜卻奇異的發現,牀上只剩下了一個枕頭,被安以陌枕在腦袋下面。
另一個枕頭不翼而飛。
此時,安以陌正躺在那裡,朝着他柔柔的笑,雙眼還亮晶晶的眨啊眨。
宮冥夜心想,莫非她終於開竅,知道和他共用一個枕頭的妙處了?看她的神情,似乎像是某種不可言喻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