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西他們有着同樣的問號,不用猜水滴肯定是因爲初夏,薄又是爲什麼這樣反常。
薄無害的眯着紫紅色瞳孔:“早戀,可不好呢。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說完伸個懶腰,朝後門方向走去,遠離大家視線的時候,躲在拐角處,情緒變得複雜。
大家齊步絆倒,被這個意外遲鈍的傢伙徹底擊垮了。女生們發現了優秀班的男神,熱情高漲的歡呼了起來。
初夏回過頭,沖水滴和銀西微笑着。結果被水滴直接無視了:“走好,你的愛啊”。
黑白看着精神頹喪的星空,而她身邊站着的幾個人還在笑臉盈盈。黑白搖了搖頭,覺得莫名的惱火:笨,不喜歡離開就好了,何必站在那裡。想的時候,步子已經不由邁開了,朝着星空走去。另外一邊,影視部的同學也向初夏他們走過來。
初夏手中接過白朮遞過去的書。
星海,故作倖福的挽住初夏的胳膊,白朮淺笑了一下。
星空不經大腦的吼了句:“爲什麼不說你喜歡她,爲什麼喜歡還要看着她去牽別的人?”,大家安靜了,都看向這個膽怯瘦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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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水滴已經站在初夏旁邊,而讓他們吃驚的是木偶黑白站在星空的身旁。
白朮驚訝的叫了她的名字:“小空——”,一臉歉疚的表情,他不知道星空爲什麼這麼說,但確定的是傷害到她了。
黑白握起拳頭,在星空的頭上敲了一下,教訓的說:“你也一樣吧!不用勉強自己站在這裡陪着他們笑”。
星空愣愣的看了一眼黑白,瞬時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把抱住了黑白,痛哭流涕。黑白身體僵直,無措的不敢亂動。
圍觀的人越看越吃驚,越看越不明白,這劇情發展,完全超出奇怪、撲朔迷離的愛情故事了。最讓人沒想不明白的是,竟然還有木偶黑白的事情。
星海,此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原地躊躇不前,因爲她從沒見到星空在別人的面前哭成這樣,一想到她現在的心情,就覺得眼睛酸澀。
初夏很在意黑白反常的舉動,不過現在她的表情足夠有趣,他希望現在快點結束這場鬧劇,目光自然的投向正樂呵呵的銀西。
銀西太瞭解初夏笑臉面具下藏着黑暗病菌,識相的走上前,沒想到水滴搶在先了。
水滴站到白朮更前,禮貌的淺笑:“你好,我是學校的代理會長,我希望你現在儘快離開吧!我們學校禁止校外的人進入,而且現在已經引起**了”。
白朮沒有多說,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了黑白一眼,微笑表示感謝。
還沒走幾步,就被星海拉住了,委屈的朝水滴吼道:“憑什麼啊,他一定要在這裡”,失控的她,已經不是平時自高自大的作風。
水滴也拿出女孩的任性:“不管你玩什麼,離殿夏遠點,他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
白朮和在聽的人都感到驚訝:這話是在宣佈,殿夏只屬於她的嗎?
初夏無奈的低下頭,暗暗無語:失策——本以爲可以早點離開的。
黑白覺得無事,準備離開,卻被星空抓住,祈求的眼神。黑白無力嘆氣,淡淡說道:“一起走吧”,星海
像抓住救命稻草,聽話的跟在後面,心中覺得:這個人很溫暖。
星海看着空,跟黑白走了,彆扭的將書包摔在地上,不爽的說道:“我說我喜歡誰,誰就必須接受,包括初夏”。
水滴從容的衝初夏笑說:“我說過你的溫柔,會被別人利用的”。
銀西默默點頭,心裡笑道:活該。
檀越和她們沒有想到,水滴會爲了一個人在爭吵。不過看着少年的絕色面孔,默認:註定一生不會平靜,這張臉任誰見了都喜歡啊。
初夏討厭別人左右他什麼,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不願看到和自己相似的黑白,走的比自己輕鬆。
他拋出了驚人的惡作劇:“抱歉,我不會接受誰,我有喜歡的人”。
場上的人嘴都張成誇張的o型。太陽不知何時已經落山了,夜色漸漸淹沒校園的每個角度。
在這個寬闊的綠色廣場上,學校廣播正在廣播:“所有喜歡殿夏的同學們,我們的天塌下來了,王子大人有了喜歡的人。重播、重播有了喜歡的人。
廣播關閉的瞬間,女生們悲傷心碎的吶喊:“殿夏,不要,你是屬於我們大家的,誰都不配獨佔你”。
對於事情發展到這步,最吃驚的是銀西:爲什麼殿夏會說這樣的話,難道要公開他和櫻的事情嗎?不應該啊。
水滴臉色蒼白,心中罵了自己千萬遍:爲什麼要說多餘的話,明明知道夏不喜歡。
作爲主人公的初夏,穿過人羣,大步流星的追上黑白的腳步,從身後攔住她的細腰,柔情似水的說:“只有她,我喜歡的人只有她”。
黑白遲鈍的轉過臉,淡淡的說:“面具男,偷襲是贏不了我的”,說完抓住夏的胳膊,狠狠摔了出去。
坐在地上的初夏,低頭冷笑:還以爲自己這樣做,會不會過分了,是我多慮了,絕對要毀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大家的話語整齊有力,黑白覺得一陣強風扇了過來,還有從四周圍緊逼過來的怨氣。
聽完初夏的話,不是水滴恐懼的名字,她鬆了口氣,不過立馬皺起眉頭:“木偶?”。
大家和她一樣的疑問和難以置信。洛卡直接說:“怎麼可能,說是銀西我還有可能相信”。
檀越跟着點頭:“愛好真是我等凡人難以理解”,墨跟着點頭:“薄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銀西單手託着下巴:“不明白,不過算了,畢竟是初夏嘛!我那冷傲的妹妹會不會有點危機感呢”。
星海做夢的沒想到會今天這出,意外覺得疲憊了:初夏也好,白朮也罷,都無所謂了,累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想在去思考了。
站在一旁的白朮意外之餘,對這個遇事沉着淡定的女孩很是好奇
初夏縱身,站了起來:“何必同學,我說我喜歡你呢”說完獻上標準的微笑。
女生們抓狂的咬住衣袖,惡狠狠的瞪着黑白,詛咒道:“去死、去死、去死吧。
黑白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喜歡我嗎?”
初夏點頭:“嗯——”。
黑白吸了口氣,彎腰鞠躬,認真回答:“抱歉,我拒絕,我
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說完靜悄悄的離開了。
這場加時演出會延續多長時間呢,同學們問問紮在原地,誰也不願移動一步。
男生們得意的嘲笑:“哈哈,什麼王子,還不是被一個醜女孩拒絕了”。
“盡然喜歡木偶,內心一定又自卑又膽小”,不知路燈亮起第幾盞,男生們的聲音越來越少,像被不明物帶走了。
女生們感動落淚:“原來殿夏不是隻看重外貌的人”。
因爲初夏的告白,大家知道他喜歡的不是天仙,對於她們來說是意外的收穫,心中暗喜,自己還有機會。
車上的初夏輕易的扯下了領帶,恢復了冷峻孤僻的模樣。安康試探的問:“少爺,那是你的女朋友嗎?”。
初夏面不改色的回答着:“我的女朋友,毫無疑問只會是銀櫻一個人,這事老爺已經決定了吧”。
安康明白的點點頭:“你們很合適”
綠燈車子停下時,初夏望着窗外。
剛好看見不遠處對着櫥窗發呆的黑白。他搖下了車窗,趴在上面,靜靜的凝視她。
黑白始終佇立在那,像是紮根的大樹。當車子轉彎的時候,初夏看到了她的側面,淚珠落在腳下的積水中,宛如荷葉上的水珠滴在湖面上,掀起的水紋,向綻放的花朵。
初夏深邃的眼神,久久注視着那個單薄的身軀。
他心中疑問:爲什麼,要哭?是因爲一直沒有等到喜歡的人嗎?
一瞬間初夏覺得風輕雲淡,只想靜靜的看着這幅讓詩人停駐的畫面,憂傷、痛苦中又夾着一絲惆悵。
夜深了,寒風經過的街道旁,昏暗深處傳來了若隱若現的對話聲。
白朮關切的問:“好久不見,一切都還好吧!”,簡單的一句問候,裡面塞了滿滿的愛和無奈。
過了許久,一道黑影一拳衝他揮了過去,冷冷道:“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很久以前就說過了,你要是再出現,我就會消失”。
“譁——”一聲轟響,出現的一道閃電,將天邊劈成兩半。大雨鋪天蓋地的從天上傾斜下來,模糊了白朮的視線,打溼了空蕩的內心。
白朮勉強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可惜道:“照顧好自己”,說完移開步子,投身吞沒在黑暗更深處。
路燈下,走在煙雨營造出的模糊曖昧氣氛下的黑白,更加讓人難以移開視線。初夏的車子停在了旁邊,遠遠凝視着。
黑白的眼淚被雨水侵蝕着,帶進泥土中,好似化作新芽的生命力。
安康提醒了下:“少爺,很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初夏:“開車吧,上次讓你查她的資料,不需要了”。
安康有點意外:少爺從來不會中途結束的,這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人。
安康補充說:“我明白了,不過她的背景應該沒那麼簡單”。
初夏深吸了口氣:“也許不只是沒那麼簡單,不過我對她的背景沒興趣了”
薄一個人待在莫高層的頂樓上,坐在邊沿上,雙腿懸空着,手裡握着一瓶酒,仰望着夜空,風雨瘋狂的拍打他的衣裳,輕吻着他的臉龐,痛苦仇恨的笑聲裡全是孤單脆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