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宮少梟嘴角輕輕扯了扯,也沒說什麼,但在心裡卻是給了她一個稱呼:吃貨。
吃完午餐,宮少梟原本是打算再在酒店裡休息一會兒再開車回別墅的,可是安思冉看見他臉色陰沉,好像有什麼要緊的急事,因此,剛吃完午餐,宮少梟便帶着她離開了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的金羽浩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纏着繃帶的傷口,呢喃細語,“宮少的未婚妻安思冉呀……”
……
“少爺回來了,老爺現在正在書房裡等着你呢,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一進宮少梟的私人別墅,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接過宮少梟手裡的車鑰匙順道通知他。
老人是宮少梟整個童年的陪伴者,打他有記憶的時候起,他的身邊就是他在忙前忙後照顧着他,而他卻是跟着父親形影不離。
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宮少梟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正在這裡面等着自己。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感覺肯定有事情,不然父親又怎麼會突然來這找他?
宮少梟點了點頭,湊近老人耳邊說了點什麼,又指了指身後跟着的安思冉,待老人點頭示意明白的時候,他才擡腳走向書房的方向。
書房他從來就不進,因爲那是父親的地方,就算這是他的私人別墅,可說到底也是父親的資產。
宮少梟走後,安思冉就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老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並替她鎖了門。
嗯,她被老人鎖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變相軟禁。
……
“父親。”宮少梟手指微微彎曲,語氣恭敬。
背對着他的男人像是沒聽到似的,並沒有轉過身,順手拿了本書下了,背對着他翻看了起來。
過了一分鐘左右,冷硬嚴肅的聲音才傳到宮少梟的耳朵裡。
“那件事與她無關,何必牽扯上她?”男人的聲音經過歲月的沉澱,顯得更加沉穩,摸着書皮的手不見一絲的粗糙,相反是那種骨骼分明的,小麥色的膚色。
瞳孔微縮,宮少梟默了默,才說道,“父親,你答應過我,不會管這事。”
他頭微擡,卻仍舊不敢直視對面人,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他都不敢以正眼去看。
男人嘆了口氣,“我只是有些心疼那丫頭罷了。”
小小年紀就被他這樣欺負。
翻着書頁的手突然停下,男人又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警告,“凡事都要有個度,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將來宮家的女主人,讓你任性幾年可不是讓你頹廢一生的。”
話落,書已經被關上重新放上了書架,下午的陽光很烈,宮少梟不知道他後來又說了什麼,反正是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着頭上毒辣的太陽,用手遮了遮刺目的眼光。
父親……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放心?
安思冉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被上來打掃房間的女僕放出來的,那時的她已經無聊的都要死翹翹了。
找了一圈,都沒有再找到那個老人,也沒有找到老人下午所說的那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