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都沒有見到白玉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宮少梟是和她說了什麼纔會讓她變成這樣啊!
“沒。”白玉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告訴安思冉那件事。
她像往常一樣趴在桌面上,閉上眼睛,腦海裡迴盪着的都是同一句話。
“離葉戈近一步,就離死亡近一步。”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宮少梟說的這句話,話中有話,可她無論如何想,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離他近一步,離死就近一步。
是在說,葉戈相當於死神的存在嗎?
白玉不知道宮少梟想要告訴他什麼,等她追問他的時候,他卻一個字都沒再說,連看都沒再看一眼。
無人替她解答,她也找不到答案。
告訴安思冉嗎?不,不行,這樣只會讓她以爲宮少梟有什麼不好的企圖,會讓他們倆關係更加惡化。
安思冉有些急了,搖晃着她的手臂,“他到底說什麼了?”
白玉沒有起身,只是一直趴着,猛然感覺到衣服溼了些,被莫名的涼意驚的轉過頭看向安思冉。
剛剛並沒有看她,因爲她滿腦子都是關於宮少梟的那句話,現在一看,卻發現安思冉的衣服全都溼了。
就像是有人往她身上潑了水一般。
白玉垂眸,猜想會不會又是韓筱寧做的,可轉念一想又不像。趕緊問道,“冉冉,誰潑的你?”
“不知道,別管這個了,我跟你說,不管宮少梟跟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能當真,也千萬不能胡思亂想什麼,知道嗎?!”安思冉搖了搖頭,努力將白玉的思想拉回來。
雖然她不知道宮少梟跟她說了什麼,可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然白玉也不會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她很少見白玉這樣,不由地擔心起來。
他從不管閒事,爲什麼這幾天這麼反常?
白玉沒說話,她當真了。
明明就在同一個教室,離的也不遠,可她就是不敢去問這件事,她知道,這是從心底裡產生的害怕。
她怕的不是宮少梟,而是聽到的回答。
安思冉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能讓人這麼頭疼的,除了感情這事估計也沒什麼了。
她不是很清楚白玉對葉戈的感情,可一定不是她說的厭惡或者無感。
猛然,自己身上落下了一件純黑色的外套,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宮少梟睨了她一眼,幽深的黑眸中閃爍着的是凜冽眸光,“真是夠狼狽,白玉的事她自己會處理,還輪不着你來替她擔憂。”
他不過才進來,就聽見某些人在低語着安思冉的身材,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他極爲不舒服,也不知是怎麼了。
他居然自己就這麼走過來替她披上了外套,遮蓋住那曼妙的身姿。
想一想,他也是着了魔了,居然會討厭別人這樣看安思冉。
“你!”安思冉氣極,宮少梟這句話雖然說沒說錯,可也太毒舌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外套,企圖將它丟掉,卻不想上面有兩隻大手在阻攔着她,試了良久都沒能將外套扯下來,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