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一聽到詛咒,李山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不斷的向天臺大門退去,驚恐的看着四周,眼裡透露出無限的恐懼。
尤鍵盯着李山,只見大門後面一個長髮垂地的女子探出了頭來,腦袋正在門沿上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着,一雙森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李山。
“不……李山,不要過去……”尤鍵大吼起來,立刻就朝李山跑去。,
“不,我要回去,我要去天主教堂……”李山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一心只想着出去,回頭看了尤鍵一眼,一把拉開天台大門,就衝進了樓梯通道。
“別過去,李山!”尤鍵大喊着,可是沒有絲毫作用,李山已經徹底跑了進去。
就在李山跑進樓梯通道的一瞬間,猛然間,一隻慘白的手伸了出來,那手上抓着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就像是剛剛從人體內挖出來的一樣。
“啊……救我……”
緊接着大門後就傳來李山的慘叫聲,那淒厲的聲音彷彿是在被人宰殺一般,聽的人心底發顫。
而大門旁邊那長髮女子的頭顱轉動得更加快,如同飛速旋轉的指針一般,簡直沒有任何骨頭關節的限制。
那女人的頭髮隨着頭顱甩動起來,速度快得如同鞭子,居然開始狠狠的抽打着地面。
“啪……啪……啪……”
這聲音無比的響亮,可是清脆之中卻帶着一股詭異的味道,因爲這是用人體的頭髮抽出來的聲音。
將血淋淋的心臟丟在地上以後,那慘白的手又是機械的收縮回去,接着大門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出來。這一次,拉出來的竟然是一大團肺葉,這肺葉上似乎還在劇烈的鼓動着,就像是肺葉的主人仍然在呼吸一般。
“這是什麼鬼東西……不……我不要在這裡!”尤鍵看得近乎神經崩潰,腳下不由自主的退後着。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就在他身後的天台,一隻慘白的手正無聲無息的從護欄下面爬了上來。
李山一聲聲的慘叫簡直讓尤鍵陷入了癲狂之中,此刻嚇得幾乎雙腿都在顫抖,只知道不停的後退了。
而大門口那慘白的手在拖出一連串的內臟後,最後竟然是狠狠的一拉,將被剖腹的李山給拉了出來。離殤就像是一個破布口袋,在那慘白的手上沒有了任何聲息,唯一還在動彈的大概只有他那不停在轉動的眼珠子。
接着那旋轉的腦袋突然停了下來,一口要在李山的臉上,竟然硬生生撕下來一大塊血肉。
“咔嚓!”
一聲脆響,就像是李山的頭顱被啃碎了一般,這聲音簡直讓人心底發寒
。
而那女人的頭顱突然一擡,竟然將李山的半個腦袋給啃了去,半邊血淋淋的腦袋的李山竟然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來,李山被折磨成這一副摸樣居然還沒有死亡,這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啊啊啊……不不不……你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尤鍵心靈終於崩潰,幾乎哭喊着退後,一步步的退向身後的天台護欄。
可是就在他背部靠在天台護欄上的時候,忽然肩膀上一沉,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自己。
“啊……不要……”
尤鍵的喊聲還在持續,整個人卻已經被拖得倒立起來,上半身竟然被一個渾身穿着白色隨意的女子拎了起來。這女子非常高大,有近兩米,就這麼站在半空中,腦袋自由的轉動着,輕飄飄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掃過尤鍵的臉龐。
這溫柔的秀髮掃過臉上,尤鍵卻沒有感到絲毫溫暖,反而是一股深深的恐懼,這恐懼幾乎已經將他給嚇得徹底呆住,他簡直恨不得此刻自己能夠暈過去。可是一切都在眼前,自己的大腦是如此的清醒,面前這個恐怖的女子也是如此的清楚。
天台的大風吹過,尤鍵的聲音戛然而止。
另一邊,東京的新幹線上,餘念和馮寶瑩卻是同時醒了過來。兩人坐的竟然是坐在同一排位置,而車顯然剛好到站。
“歡迎來到大阪!”
報站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大阪。
馮寶瑩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驚恐的看着四周道:“發生了什麼?”
餘念卻沒有任何反應,根本沒有回答馮寶瑩的話,反而開始觀察四周,顯然對於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他沒有絲毫興趣。
“你這個木頭,我們怎麼突然來大阪了?剛纔不是還在東京嗎?”馮寶瑩敲了敲餘唸的肩膀,氣憤的道。
餘念卻依舊不說話,反而緊盯着車窗外人羣之中的一個長髮女子。
這長髮女子像極了伽椰子,穿着白色的睡衣,長髮竟然垂到了地面上。
“詛咒,小心!”餘念只說了四個字,站起來就朝着那白髮女子衝了過去。
“什麼詛咒,快把話說清楚。”見到餘念衝下車,馮寶瑩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跟着餘念下了車。
馮寶瑩一下車,這才發現,餘念居然站在一個長髮女子的面前,跟那長髮女子對持着。看到這長髮女子的裝扮,馮寶瑩心裡不禁一陣膽寒,這正是伽椰子,絕對沒有錯。
“看到伽椰子你還跑下來,你真是一個笨蛋!”馮寶瑩跺着腳,氣呼呼的指着餘念道。
餘念卻不吭聲,雙手兩把短刀已經緊握手中,分別是銀魚和紫月,這是他的貼身武器
。銀魚是短短的銀色匕首,而紫月則是一把奇特的小彎刀,這彎刀就彷彿一輪彎月,奇異的弧度從虎口一直延伸到了手背。
右手一刺,餘念這一擊迅捷到了極點,快若閃電,眨眼便刺中了面前的伽椰子。可是他的刀就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給吸住了,竟然不能再揮動分毫。
“好強的力量。”
“旋風斬!”
餘念心裡驚疑,身體卻猛的一躍,凌空旋轉起來,狂暴的內勁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形成一股漩渦般的勁風,瘋狂的甩了出去。餘唸的身體橫在半空中,手中的兩把短刀瞬間組成一連串的刀光朝着伽椰子切割了過去,宛如旋轉的切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