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可以向公司提要求這點，陸凡早就想過了。
這個條件，毫無疑問，是用來完成直播任務的利器，但這利器現在卻是不能用的。
單單隻提不好要求會被懲罰這一點，就讓陸凡不敢輕易提起這把利劍。
什麼樣的要求會被懲罰？
hr小劉說了，“讓大家感覺到不爽”的要求。
那什麼樣的要求才會讓大家感覺到不爽呢？
這個沒法知道，也許請人家喝個茶人家就不爽了呢，也許說一句你很漂亮人家就不爽了呢，這誰知道？
要是隻有人，那不爽就不爽了，陸凡才不管，可現在這些員工裡有鬼，陸凡就不敢不管了。
鬼不爽，是要出人命的啊！
這個提要求，必須是在對生路有了一定的推測的時候才能提。
“這樣行不行，我們讓這公司的員工用刀劃一下，怕疼的是人，不怕疼的是鬼？”
魏鶴沒有看到陸凡這麼遠，還在起勁的推測着。
“臥槽，你小子傻了啊。”趙一山奇貨可居的看着魏鶴，“這要求怎麼能提，提了你妥妥的會被鬼弄死啊。”
“咦，怎麼不能提了？小劉可是沒有限定我們不能提什麼樣的要求。”
“你剛剛是不是睡着了？小劉是沒限定要求，可是她說了，不能隨便提，提的要求觸怒大家，大家會懲罰你的。”
“啊？說這個了？”
魏鶴瞪眼。
“幹，你什麼記性。”袁鬆也忍不住道，“說了，說了！”
“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如果有那條件的話，一個要求怕是無法驗證了，那我們提組合要求怎麼樣？”
趙一山想到了一個方法。
“組合要求？”
“對，比如這樣，我先提一個‘我問你們問題你們必須回答並且說實話’的要求，然後下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們回答‘你是不是鬼’，這樣，可行嗎？”
陸凡本來是沒打算參與這無聊的討論的，聽到趙一山這個方案，精神也是一振。
這倒是一個比較有誘惑力的提議，如果這樣就把鬼問出來，那麼這次直播就到頭了。
只是，這可行嗎？
陸凡不敢說。
那鬼在奧康健身殺人的時候，沒有別人看到，陸凡姑且認爲這鬼並不想暴露，可趙一山的這個組合拳，只第一個要求的話，和暴露也不牽扯，鬼也是有同意的可能。
如果鬼同意了第一個要求，那麼第二個問題，就能順理成章的問出鬼的真實身份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鬼能同意他們提第一個要求嗎？
第一個要求，是鬼的“怒”點所在嗎？
這是誰都無法保證的，很可能他們提完這個要求就觸怒鬼，被鬼殺死。
“趙一山，牛啊，這都能想的到？”
袁鬆覺得佩服。
“這樣肯定行，問一個問題，這不過分吧，問你是鬼，這就和開玩笑一樣，也不過分啊。”魏鶴也興奮的想拍桌子，“這肯定不會觸怒大家的。”
“陸凡，你覺得這樣行嗎？”
於文月比較冷靜，知道詢問他們中的牛人。
“我反正不會去試。”陸凡沉聲道，“魏鶴說‘這肯定不會觸怒大家’，這觀點太主觀，太想當然，根本沒有任何依據，指不定這鬼的‘怒點’就是讓別人回答問題呢。”
“回答個問題就怒了？”魏鶴覺得這太扯了，“這鬼的脾氣也太差了吧？”
“說不定那鬼來大姨媽脾氣正差呢。”於文月接着陸凡的話補充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會觸怒鬼，說不定說一句就觸怒了，所以提要求這事情，還是有點頭緒再說吧。”
“這樣！”魏鶴一拍腦門，又有一個點子，“我們先提‘無論如何不要殺我’這個要求，然後再提下一個。”
“我去，這婦產科醫生真的是腦子有坑，這要求就是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同意啊。”
“哈哈，無論如何不能殺我，如果那鬼同意了這個要求，那這直播還進行什麼，乾脆結束吧，反正鬼都不能殺人了。”
“這人如此智商，真不知道怎麼當上醫生的，在這裡，我大膽預測一下，他是第二個死的。”
“附議，看了這麼多次直播，我已經總結出了幾種高死亡率的人，第一種，就是網絡主播那樣自以爲是不信惡魔主播的，第二種，就是婦產科醫生這種腦子有坑的。”
“······”
魏鶴這個提議，太無腦了，讓觀看直播的小夥們一陣罵。
“你這······”
趙一山張張嘴，最終也沒說什麼，這腦殘問題他都懶得反駁了。
“帥哥！”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有女人在叫。
“啊？”
魏鶴下意識的就回頭。
“啊？”
袁鬆也跟着回頭。
“啊？”
於文月、趙一山，也跟着回頭。
啪啪！
兩隻大手從天而降，一左一右按在於文月、趙一山腦袋上，將兩人剛剛扭了一個弧度的腦袋給摁在了桌子上。
砰砰！
兩人腦袋和桌子發出了兩聲親密的響聲。
“陸凡，你幹嘛？”
擡起頭來，趙一山還有些不悅，好端端的抽他腦袋幹嘛。
“幹嘛？”陸凡一聲嗤笑，“你看看那兩個蠢貨去哪了！”
趙一山左右一瞧，再站起來一看，立即出了一身冷汗，辦公室裡，已經失去了袁鬆和魏鶴的身影。
“辦公室裡怎麼會有人叫帥哥？”
趙一山這才醒悟過來，剛剛那是鬼在叫他們，誰回頭，誰就會被鬼拉走！
“陸凡，多謝！”
趙一山的不悅立即變爲了感激，如果不是陸凡，他就已經被鬼拉走了。
“這恩，我於文月記下了。”
於文月也誠懇的對陸凡說道。
“等你們能活下來再說吧。”
陸凡很無所謂的道。
“哈哈哈，預測成功，婦產科醫生果然已經被鬼弄死了！”
“樓上先別這麼快急着下結論，婦產科醫生只是被鬼弄消失了，可未必會死的。”
“樓上纔是，別裝了，在直播裡，消失和死亡，基本上是一回事了。”
“在這個地方被鬼拉走，其實也不能說明婦產科醫生多蠢，你們沒看到除了惡魔主播，所有人都回頭了嗎，如果不是惡魔主播摁住了兩個，這次直播中，主播就是孤家寡人了。”
“······”新工作，第一天上班，真累死了，躺牀上就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