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車上,季斐然的臉色晦暗不明。樑柯心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
說好的網球比賽冠軍呢,被自己的失誤,毀壞殆盡。
還有季斐然,最近總是喜歡玩突然襲擊。剛纔那個場面,竟然還衝出去目若旁人的抱自己離開。
儘管解釋了,可是季斐然表妹的頭銜也實在太過耀眼。而且,電影學院的好多學生都跟雜誌社、電臺有聯繫。剛剛,場面那麼混亂,一定有人拍照。
這個新聞要是上了娛樂版的頭版頭條,還不炸開窩。這個料足夠大,達到可以轟動全城。
樑柯心低着頭悶悶不樂。要是被爸媽看到,還不定會有怎樣的驚嚇呢。
“我怎麼就變成你表哥了?你這讓我們以後的關係怎麼發展?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讓我怎麼跟媒體解釋其中的淵源。怎麼表哥搖身一變,成了老公?”
季斐然也很鬱悶。若非樑柯心剛纔的威脅,他纔不會配合她演出這場荒誕絕倫的戲碼呢。
細想來,他季斐然什麼時候被威脅過,他又怎麼會對威脅妥協。自從遇到樑柯心,自己的好多原則都被打破了。
“你不是想跟我有點什麼嘛。今天終於給你驗明正身了——表哥身份,你還不願意?我都勉爲其難的讓你做我的親戚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等你婚禮的時候,做妹妹的不介意送你一份大禮,更不介意喊班沛凡一聲嫂子。”
他季斐然有氣,樑柯心的心裡面也憋着一肚子委屈呢。
好好的生活,平靜的軌跡,不經意間就被季斐然給攪亂了。她該如何面對老師、家長還有同學。想想都頭疼。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季斐然冷冷的說。
“還說呢,明天媒體一曝光……哎,我就再也沒有辦法無拘無束了。恐怕逛個街、吃個飯都要偷偷摸摸的吧。私生活完完全全的曝光在公衆面前,再也沒有隱私而言了。”
“這件事情,只會限制在電影學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它流落出去的。”
“真的?真的!”樑柯心暗點的眼球有了些許的光澤。消息要是可以封鎖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求我,我就答應。”
季斐然明明寵着樑柯心,可是又不願意讓她那麼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的許諾。
明明這件事情是樑柯心挑起的,憑什麼樑柯心就可以像局外人似的,拍拍屁股走人。他要的是患難與共,共同面對。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好說話,接下來是不是又要提什麼條件了?”樑柯心再也提不起來興趣了,小腦袋耷拉着,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條件就是搬回去,你會答應嗎?”樑柯心的話確實出乎季斐然的意料。
樑柯心半天不說話,雙手緊握,眉頭皺緊。
“好啦,好啦。不爲難你了,放心。”季斐然實在是不忍心看樑柯心愁眉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跟樑柯心投降了。
“謝謝你。我會用其他方式回報你的。”樑柯心的話越來越離譜了。
“回報?我季斐然什麼都不缺,除了你的身體外,請問你還有什麼能吸引我季斐然的注意。”
要是樑柯心接下來什麼都不說,或許季斐然就不會那麼生氣了。她跟季斐然那樣的生分、充滿隔閡的說話語氣,是在讓季斐然火大。
“我會好好演戲,回饋公司的。”
“好的口氣。cm國際向來不缺乏人才,比你有名氣、會賺錢的人大有人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才演了一部作品,就想着能夠大紅大紫?”
“總之會盡力。對了,從這個月起,每個月你讓公司只用給我發最基本的生活補助就好,演出賺的的所有費用,就當抵我大哥的賭債好了。我知道一部作品肯定不夠,那就到夠爲止。”
樑柯心這樣說分明是要跟季斐然劃清界限。換完賭債,季斐然再也沒有辦法拿這件事情說事兒了。
“那骨髓呢。捐給單煜誠的骨髓,那筆帳怎麼算?”既然要算賬,季斐然的算盤打得比樑柯心精明得多。
“我無償爲公司奉獻二十年,二十年我分文不取。就當我買,總夠了吧。”樑柯心緊咬嘴脣。
“二十年分文不取?你當自己是神仙,每天只用喝點露珠、吃點樹葉,就能集天地之精華了?別搞不好還沒到二十年呢,就把自己給活活的餓死了。”季斐然譏諷的笑。
“這個你別管,我可以通過其他的渠道賺錢。”
“其他的渠道?又去酒吧賣唱?還是跑去抱哪個煤老闆的大腿?樑柯心你與其這樣,不如現在求求我,被我包養可是福利大大的。”
季斐然數落着樑柯心的種種不是。樑柯心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季斐然竟然記得那麼清楚。
“包養?!呵……包養呀,季斐然你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其實我在你心裡面和其他的女人沒有兩樣,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圖一時之新鮮。”
包養的詞彙,在樑柯心認知裡面是骯髒醜陋不堪的詞語。刺耳,異常的刺耳。
“不……柯心,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向能言善辯的季斐然也變的語無倫次起來。
那個明明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爲什麼都要說出傷害樑柯心的話。
兩個人爲什麼就是那麼不對頭,和平共處一會兒有那麼難嗎?
“不用再解釋了!哦,不對!是你高高在上的季斐然,壓根就沒有必要跟我這種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人解釋。在你的心裡,早就把我樑柯心定性了,不是嗎?”
樑柯心的淚珠在眼眶裡面打轉,可是樑柯心就是不允許它們落下來。強忍着眼淚好難受,可是樑柯心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脆弱被季斐然看見。
原來,將近一年的相處,自己在他的心裡面一錢不值。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小丑。
紐頓醫院到了,季斐然準備抱樑柯心下來。樑柯心卻在季斐然下來的同時,一瘸一拐的也下了車。
幾次都差點摔倒,就是倔強的不用季斐然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