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柯心回到劉瀟瀟的公寓已經是十點鐘了,一進門就看到一張不願意看到的臉和一張生面孔。
女的樑柯心認識,就是季斐然的繼母周寄瑤。男的樑柯心不認識,但是看穿着打扮,樑柯心猜個十有八九。
劉瀟瀟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端茶倒水,陪着笑容。
周寄瑤和季瑾瑜來的太突然,讓劉瀟瀟也措手不及。眼看着指針都指向了十點鐘,樑柯心都沒有回來。劉瀟瀟是又着急,又擔心。
周寄瑤和季瑾瑜,進門雖然一句話都沒說,正襟危坐,面色莊嚴。但是劉瀟瀟也知道他們此番的目的。
無非就是兩種可能嘛:一種,季瑾瑜可以接受樑柯心;一種就是周寄瑤的耳邊風起作用了,他們要棒打鴛鴦。
手機放在茶几上充電,不在手邊。屋裡面就她和樑柯心兩個人,想找季斐然求救都沒有機會。
“柯心,你可回來了。在學校上自習上到這麼晚呀。”劉瀟瀟找着藉口幫樑柯心開脫,生怕她給季瑾瑜留下什麼壞印象。
“自習?”劉瀟瀟一個勁的跟樑柯心使眼色,樑柯心馬上就會意了。
“嗯,讓瀟瀟姐擔心了。有幾個問題需要在圖書館查閱一下資料,一時投入倒是忘記了時間。”
周寄瑤的一聲咳嗽打斷了樑柯心和劉瀟瀟的談話。
“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季瑾瑜,季董事長。這位是董事長夫人。”
樑柯心微笑着點頭示意。
“坐。”季瑾瑜面無表情的指着對面的沙發說。
“那個,董事長,夫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撤了哈。你們好好聊,不打攪。”
那個氣氛,縱使劉瀟瀟也嚇出一身冷汗。她要想辦法給季斐然通個風,報個信兒纔好。不管是哪一種結果,有季斐然在總是好的。
“你上哪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哪都不能去,乖乖的給我站在這裡。”周寄瑤一眼就識破了劉瀟瀟的心思。
汗……沒有辦法,只好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耳提面命。
“你就是樑柯心,斐然的新歡?”季瑾瑜的話很刺耳。
“不是。我們只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別無其他。”樑柯心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敢對季瑾瑜說不。
“哦?!聽說在你們學校,斐然曾公開的出現過。你還說他是你表哥。還有,電視節的事情,你怎麼解。多少年的老規矩,突然改時間,真是胡鬧。”
“這些我不知道。季斐然比我瞭解的詳細,你們爲什麼不去找他?”
“我看你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吧。仗着有幾分姿色,就可以搭上豪門?做夢去吧,我們纔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女孩子進季家的大門。”周寄瑤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們這樣的人家有任何額關係。和季斐然認識,純粹是意外。如果有機會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季斐然。”
“小丫頭,挺有骨氣的嘛。”季瑾瑜點了點頭。
周寄瑤不願意了,捅了捅季瑾瑜。
“呃……但是骨氣是骨氣,感情是感情,工作室是工作,混爲一談就不好了。希望你自己可以把握好分寸。”
其實季瑾瑜並非是非不分的人,初次見面就被樑柯心的不卑不亢打動了。無奈迷魂湯被灌久了,也會有神志不清的時候。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處理好什麼處理好呀。孩子都有一個了,還當自己是白蓮花呢。”
“孩子?”樑柯心和季斐然曾經有一個孩子這一段,季瑾瑜從來都不知道。
“沒什麼,她和別人的野種。”
“胡說,那明明是季總的孩子。”劉瀟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斗膽插了一句。樑柯心太委屈了,她必須爲她辨白。
“嗯?”季瑾瑜把目光轉向樑柯心,看她怎麼說。
“從來就沒有過孩子。”
“柯心……”劉瀟瀟連忙拉樑柯心。她不知道樑柯心爲什麼會那樣說。但是形勢真的很不利於她。
“好。這是兩千萬的支票。我不管你以前跟斐然有過什麼,從今以後你們沒有聯繫了。這點錢就當是和你的解約金和封口費吧。你好自爲之。”
季瑾瑜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張簽好名字,蓋好公章的支票。
“呵……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沒有犯過任何錯誤,爲什麼要無故解約我?還有,管好你的寶貝兒子吧。要是他不糾纏我,我打死也不會跟他有任何關係的。”
樑柯心拿着支票笑了笑,然後又原封不動的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嫌少?”周寄瑤說話向來難聽。
季瑾瑜也以爲樑柯心是這個意思,臉色難看極了。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爲什麼要要?我只要我改得的。”
樑柯心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劉向東。這個關頭,樑柯心無暇處理和劉向東的事情,直接關機。
劉向東以爲樑柯心生氣了,便不敢再打電話,騷擾她了。生怕會在她心目中減分。
“怎麼,還有別的約?”周寄瑤譏諷的笑着。
碰巧,季斐然也撥打樑柯心的電話。關機,再打,還是關機。
擔心樑柯心出事情,季斐然給劉瀟瀟打電話。
好幾次,電話是通的但是無人接聽。劉瀟瀟看着桌上的手機,着急的要命。看到季斐然的名字,她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不能接怎麼辦呢?
樑柯心倒是淡定,看着電話上的名字不爲所動。
詭異,季斐然繼續撥打劉瀟瀟家的座機。依舊是可以撥通,但是無人接聽。
季斐然着急,乾脆驅車來到劉瀟瀟的住處。樓下,看到劉瀟瀟家的燈亮着,季斐然想都沒想就上去了。
“樑柯心,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勸你拿着錢,乖乖的滾蛋!”
周寄瑤說這話的時候,季斐然恰巧在門外,打算敲門。周寄瑤的話被季斐然聽的分明。
季斐然一腳就把劉瀟瀟家的門給踹開了。進去二話不說,拉着樑柯心就走。
“站住。斐然,你眼中還有沒有父母?你不覺得,你的行爲過分了嗎?”季瑾瑜站了起來。
“好,我也告訴你們。我的事情你們少管。尤其是樑柯心,你們少碰。信不信惹惱了,跟你們斷絕關係。反正,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你們扔到了國外。這麼多年,爸爸兩個詞對我好陌生。有和沒有一樣。”
說完,就拉着樑柯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