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拉着樑柯心的手就往外面走,全然不顧屋子裡面的換亂。
季瑾瑜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孽……孽子……回……給我回來……”
“瑾瑜……瑾瑜……你醒醒呀!……”周寄瑤害怕了,拼命的搖晃着季瑾瑜。
劉瀟瀟打心眼覺得季斐然好贊呀! 無所畏懼,一心護着樑柯心。
“還愣着幹什麼,打120呀!”周寄瑤怒喝着。
劉瀟瀟連忙撥打牛頓醫院的搶救專線。季瑾瑜馬上就被送進了醫院。
季斐然開着車,帶着樑柯心來到了江邊。
“要喝啤酒嗎?”季斐然從後備箱拿出一件啤酒。
“不要啦。”樑柯心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喝酒容易誤事,知覺感覺剛纔的事情還沒有完。那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還是保持警醒一點好。
“剛纔嚇壞了吧。”季斐然關心的問。
“沒事。自從跟你有了聯繫,像這樣的事情還少?早就習慣了。”樑柯心無奈的說。
“周寄瑤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的話,你別在意。”
“她的話,不無道理呀。季斐然,我樑柯心何能何德,可以得到你的青睞。我們本來就是兩根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何必強求呢?”
“胡說,怎麼就不會相交呢。只要你肯往前走一步,我們的關係就可以有很大的進展。”
滴滴滴滴……季斐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斐然一看來電顯示是周寄瑤,還以爲她要得寸進尺呢,氣憤的掛了電話。
滴嘀嘀嘀嘀嘀嘀……電話鈴聲鍥而不捨的想着。每次季斐然都沒有接。
滴滴滴滴……這次季斐然倒是沒有那麼着急掛電話。來電顯示是劉瀟瀟。還以爲劉瀟瀟被周寄瑤恐嚇,所以也不願意接電話。
滴滴滴滴……樑柯心的手機響了。剛纔在車上,樑柯心把關了機的手機重新開了機。總覺得事情沒有完,還是保持着通話暢通比較好。
“瀟瀟姐……”
“柯心,出大事了。董事長被氣暈住院了。你和季總來一趟醫院吧。“劉瀟瀟在電話裡面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掛了電話,樑柯心的臉色更難看了。小臉蛋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怎麼了?”
“快點開車去醫院,你父親暈倒了。”樑柯心焦急的說。
“啊?不可能,老爺子平時身體好着呢。不會是夥同周寄瑤演的苦肉計吧。”季斐然不太相信。
“是真的。瀟瀟姐不可能騙我的。快點去紐頓醫院,好不好。季斐然,求你了。”樑柯心顧不上和季斐然鬧矛盾,這個時候,她分得清輕重緩急。
“求我?你爲不相干的人求我?你都沒有因爲你自己的事情求過我。”季斐然很吃味。
“醫院裡面躺着的可是你的父親。我的事情,還沒有到需要麻煩你的地步呀。再說,求字要是隨隨便便的就說了,豈不是很隨便?”
“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去醫院看看。最好是真的,一旦發現周寄瑤騙我,她等着!”
“我不回去,事情因我而起,我就有責任去醫院,得到最真實的情況。走吧。”樑柯心很快的就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聽話……去了,周寄瑤還不定怎麼給你臉色看呢。好好的,爲什麼要去受她的氣?”
“季斐然,你忘記我渾身長滿了爪牙。沒有誰可以那麼輕易欺負我的,不行就用它們去扎她嘛。嘻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樑柯心把手放到了季斐然那握在方向盤的手上。這是樑柯心第一次,主動和季斐然有身體上的接觸。儘管只是握手,但是季斐然感到溫暖極了。
“嗯,聽你的。但是情況不妙,你馬上撤人。剩餘的事情全部留給我處理。”
“好,開車吧。”
其實樑柯心在觸碰到季斐然手的剎那,有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強大堅強如季斐然,也有不淡定、害怕的時候。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爲什麼什麼事情都自己強抗呢。明明害怕,明明擔心,爲什麼就不表現出來呢。
樑柯心第一次感覺到季斐然的脆弱,原來他也需要有人呵護。
季斐然反轉手腕,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收緊緊的握着樑柯心的手。樑柯心沒有反抗,靜靜的由他牽着。
季瑾瑜果然是住院了,而且貌似病的不輕。檢查的過程中,醫生髮現了他肺部的大面積陰影。
季瑾瑜還在搶救室裡面急救,周寄瑤六神無主的住在外面的長椅上。劉瀟瀟焦急的左右徘徊。
季斐然和樑柯心一出現,周寄瑤就像是瘋了似的,朝着樑柯心的臉就是兩耳光。
周寄瑤來勢洶洶,樑柯心來不及閃躲。季斐然關心季瑾瑜的病情,沒有發現周寄瑤的舉動。
“你幹嘛?瘋了嗎?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怎麼?想讓我新帳舊賬跟你一塊兒算了?”季斐然的兩個眼睛裡面冒着火花,手使勁的抓着周寄瑤的手腕。
“季斐然,你真是翅膀硬了呀。我你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是,你的父親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情玩女人嗎?”不敢拿季斐然怎麼辦,周寄瑤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樑柯心。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才危在旦夕了呢,我父親好着呢。你就不能盼他點好?”
“就你……成天玩女人玩那麼瘋。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比換衣裳都頻繁,還有時間關心你的父親?我問你,有多久沒有回過家了?”
周寄瑤的話,一箭雙鵰。即使數落季斐然,又是在說給樑柯心聽。要是樑柯心可以知難而退,那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別跟我扯別的。要你幹什麼呢?你的責任就是照顧我父親的健康。我還要問你安的什麼心,怎麼照顧我父親的?”季斐然纔不會跟周寄瑤示弱呢。
“夠了,別吵了。能不能安靜一會,叔叔還在裡面搶救呢。你們願意他在裡面和病魔抗爭,精神上還要飽受你們的摧殘?”
良久沒有說話的樑柯心捂着耳朵說了一句。季斐然和周寄瑤互相瞪了一眼,停止了爭吵。醫院的走廊,瞬間清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