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讓保鏢們跟隨樑天佑和樑慕睿一起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幫忙把夏柏青換了上來,夏柏青也已經清醒了。但是整個人看着都很柔弱。她擔心樑柯心擔心的要命。一聽說樑柯心真的病倒了,還和她住在一家醫院的時候格外激動。
“柯心在哪裡呢,在哪裡呢?爲什麼都看不見她來看我呢。我的鞋呢?快點拿過來。”
夏柏青的身體虛弱,剛一下牀就摔倒在了地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樑柯心,她要證明樑柯心只是得了小感冒之類的,絕對不可能變成植物人的。
“柏青,你幹什麼?手上還有點滴。看柯心也不急於這一時。季斐然這不是派人把你的牀位挪到跟柯心一個樓層嘛。”
“季斐然,季斐然,怎麼又是這個名字?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他給我女兒帶來的傷痛還少嗎?全市那麼多家醫院,爲什麼偏要把我送來這家?難道我們樑家離了季斐然就辦不成事情了嗎?”
夏柏青的手因爲她的墜地而跑針,青了一大片,她索性拔掉針頭。
“慕睿、慕遠,你們馬上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現在就要出院,還有你們的妹妹,一併帶走。我不允許她在跟姓季的有任何的聯繫。”
“都多大的人了還小孩子脾氣,牛頓醫院不是a市最好的醫院嗎。你和柯心現在這樣的情況,在這裡能夠得到最好的救治。”
“柯心到底怎麼樣了?樑天佑你說話呀?你告訴我柯心只是小感冒、小發燒,並不是班沛凡說的植物人,是不是?你說話呀,說呀!”
“柏青,你好好養自己的身體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尊重孩子的選擇吧。”
“你的意思是……我的小柯心呀……我的好孩子呀……你怎麼年紀輕輕的就造此橫禍呢?媽媽好心疼你呦,我的可憐的孩子呀……”
夏柏青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格外悲傷。
“媽媽,你別這個樣子。”樑慕遠還是一頭霧水,拉着地上的夏柏青起來。
“阿姨……”季斐然好聽的聲音在病房裡面響了起來。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夏柏青歇斯底里。大家都不說話,她就知道班沛凡說的都是真的。樑柯心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生死未卜。
“媽媽,一切都是誤會,是班沛凡和單煜誠搞出來的東西,斐然是無辜的。”慕睿連忙解釋道。
“無辜?他逃得了干係嗎?要是當年他不逼着柯心和他在一起,柯心能和單煜誠分手嗎?不分手哪裡冒出來的季斐然、季亦菲、班沛凡這些爛七八糟的本不想幹的人呀。”
“阿姨你也不能這樣說呀,誰都有追求愛的權力。何況,現在柯心和我哥哥很幸福。”季亦菲拼命的幫季斐然說着好話。
“你閉嘴吧,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情呀愛呀的。再說季斐然的那是愛嗎?那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據爲所有的私慾。”
“阿姨,我對柯心是真心實意的。我不能說對她沒有佔有慾,但是我的愛絕對大於佔有慾。就說今天柯心躺在牀上不能動了,就算她真的變成植物人,我也不會棄之不顧的。我會照顧她,愛護她,一生一世。”
“你那是責任和歉意吧。我們家柯心向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
“夏柏青,你怎麼這麼頑固不化呢。都說了這事情怪不到季斐然的頭上,幹嘛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今日的單煜誠也並非是往日的單煜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許多人,最初的人未必就是對的人。你看柯心和季斐然走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誰都沒有放開過誰的手。我們做家長的不就希望孩子們能夠幸福安康嗎,你就不要再橫加阻攔了。”
“媽,柯心生病的這些日子,斐然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柯心。任勞任怨的,沒有一點怨言。堂堂cm國際的大總裁,要什麼樣的女孩子沒有呢?身邊的鶯鶯燕燕、投懷送抱的女孩子應該也不少吧。他有必要爲了所謂的愧疚和責任,這樣做嗎?他大可以籤一張幾百萬、上千萬甚至是上億的支票甩過來。可是呢,他沒有,是愛讓他心甘情願的願意照顧柯心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長你們知道嗎?才二十幾歲的人,就成天叫叫嚷嚷着一輩子。好,我們姑且就認爲是季斐然對柯心有情,才照顧她的。可是一天兩天容易,一年兩年勉強可以堅持,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呢?當希望一點一點的變成失望,柯心再也醒不過來了的時候,你能確保季斐然對樑柯心的心如初嗎?”
“阿姨,其實你的顧慮我是明白的。但是現在的醫療條件這麼發達,柯心的生命力那麼頑強,我相信她一定會睜開眼睛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柯心永遠變成了睡美人,我也不會放棄她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見證人,我季斐然今生今世除了樑柯心意外,不會再娶任何人。”、
季斐然是那種最不屑於做保證的人,尤其還是當着下屬的面(保鏢有好幾個都在場)。可是爲了樑柯心,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辭,做一個保證算什麼呢?只要樑柯心可以醒來,讓他做一百個保證都沒有問題。
嘀……嘀……嘀……
季斐然的手錶不停的響着……
“該死,柯心那裡有情況。你們幾個快跟我一起上來。”
季斐然的手錶是由特殊裝置做成的,當然樑柯心身上也有。一種類似於雷達訊號的東西,就是避免樑柯心再出意外。季斐然特意叫人做的。只要有陌生人近身,表就會發出警報聲。
季斐然匆匆忙忙的就跑上樓,電梯口守候的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迷暈了。
樑柯心病房的門打開着,裡三層的外三層的站着許多人。
“柯心,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一通電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你回到我的身邊而已。”
“柯心,都說相愛的人是自私的,眼睛裡面只有彼此。我的眼裡心裡全都是你,所以我不能容忍一粒沙子。你可以理解我嗎?你不要總閉着眼睛嘛。聽話,快點睜開看看我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對你說狠話了。”
……
單煜誠在病房跟樑柯心說個不停,雙眼噙了淚水。
“煜誠,那個迷藥的時效不長,還是早點讓專家給柯心小姐會診吧。”
幾個穿着得體的中年男子,拿出各種儀器,開始對樑柯心進行從上到下的檢查。
“單先生,樑柯心的身體很健康。完全沒有一點受損的痕跡。她這個樣子只有 一種可能,那就是自我催眠,因爲現實生活太過於殘酷而導致的患者不願意醒過來。就樑小姐目前的情況看,牛頓醫院已經給予了她最好的治療。樑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只要她有意願隨時都可以醒過來。”
單煜誠帶過來的專家的意見基本和紐頓醫院的一致。
“什麼靠意志?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奇葩的結論。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讓柯心在短時間內醒過來嗎?”
“不是沒有,我們可以研製一種藥水,但是毒性極大。如果病患服下藥水後還是不願意醒過來的話,就有可能毒發身亡。情況說不定不現在還糟,目前她只是陷入深度睡眠而已。”
……
“單煜誠,你幹什麼?柯心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要刺激她嗎?那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嘛,你怎麼狠得下心來。你無非不就是想要報復我嗎,什麼條件你開。只要你願意以後再也不打攪柯心,什麼我都願意答應你。”
“季斐然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吧。你覺得你有什麼東西能吸引我的注意呢?我只在乎柯心,想要也只有她,你能把她的心還給我嗎?還是現在你能讓我把她帶走。”
“不可能。”
“既然做不到,當初爲什麼還要誇下海口呢。”
“如果柯心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話,在電影電視節的後臺,她流產的時候,我們的決裂的時候,你們有太多的機會複合。可是柯心都沒有選擇走近你。說明你這個人都已經被柯心給忘記了,她現在愛的那個人是我。”
“季斐然你配跟我說愛嗎?你玩過多少個女人,柯心又是你的第幾百個女人呢?而我不一樣,我就只想得到她一個人。”
“那亦菲呢?你把她擺到了什麼位置呢?她的清白,她的大好青春呢,要去找誰買賬?”
“還不是因爲你,因爲有你這個好哥哥,她纔會淪爲我報復的工具。說買賬也應該是你吧。是你虧欠了你的好妹妹。再說我跟她攤牌的時候,是她死皮賴臉的要留在我的身邊。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這麼賤呢。”
“你……”季斐然一拳就打到了單煜誠的臉上。
力氣很大,單煜誠的嘴角開始呈現出斑斑駁駁的血漬。
周崇明想要還手,卻被單煜誠給攔下了。
“崇明,退後,我不想要我心愛的柯心看到這種兇殺的場面。我擔心她純潔的小心靈受不了。”
“季斐然你是不是可以爲了柯心做一切的事情。”
“對。”
“好,這瓶藥水是爲柯心的病新研製的藥水。裡面有許多劇毒的成分,沒有人願意嘗試,你願意爲柯心試藥嗎?”
“就這麼簡單,是不是我喝下之後,你再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前提是你能活的下來。說了成分是劇毒的東西,可能會醫好人,也可能會治死人。”
“只要柯心可以睜開眼睛,什麼樣的藥物我都願意嘗試。拿來吧,希望我喝下之後,你可以信守諾言。還柯心平靜的生活。”
“不,哥哥,不要。”
夏柏青坐着輪椅被樑天佑、樑慕睿、樑慕遠和季亦菲推了上了。電梯一打開,就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
“亦菲,別怕。這種藥說不定可以讓柯心復甦。我提前幫着她試試。”
“不,哥哥,那是劇毒。你喝下之後就沒有命了。你想想病牀上的柯心,她一定不希望你死的。你要是死了,她的手由誰來牽。她的後半輩子會快樂嗎?”
“沒事的,我相信我們的愛情一定會感動上天的。哥哥的命硬得很,沒有那麼容易就掛掉的。只是說有可能死亡,但是也有可能不死亡呀。”
其實季斐然的心裡面明白,單煜誠恨他恐怕恨到骨血裡面了吧。手中的藥未必就是治療樑柯心的。但是隻要存在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他就會做百分之百,不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何況他也不願意看着季亦菲因爲自己的事情受連累。如果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大家都有完美的結局的話,死算什麼?他會在天堂祝福樑柯心。
“猶豫了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你是放不下人家的燈紅柳綠還是放不下cm國際創造的國際奇蹟?還是錢、權、利……要是拋不下這些東西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把手中的東西還給我吧。研製一瓶藥水不容易,弄灑了就不好了。”
“你着什麼急?就算是被審判槍斃的罪犯,還給幾天懺悔和麪視家人的機會。何況季斐然並沒有錯。多說幾句話算什麼。單煜誠難道當初我看錯了你,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看來當初柯心選擇放棄你,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呀。”
斐然,聽我的,你冷靜一點,單煜誠現在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沒有一點理智。柯心又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沒有必要試藥的。我們可以慢慢等,等到她復甦的那一天。亦菲的話沒有錯,要是你死了,柯心怎麼辦?難道你忍心讓她孤獨終老嗎?”
“柯心還那麼年輕,她期待着一場盛世的婚禮。在這個願望沒有實現之前,你不準死。我以哥哥的身份命令你,爲了柯心愛惜你自己。”
“斐然,我是柯心的爸爸。我都不着急讓她醒過來,你更不要着急。年輕人路漫漫,不要急功近利。只要有愛,柯心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一定能聽見你愛的呼喚。我答應你,只要柯心一醒過來,馬上讓她嫁給你。你們在一起,我很放心。”
“斐然,我爸爸都答應你和柯心的婚事了,就把藥水放下去吧。你要爲我妹妹以後的幸福負責。”吊兒郎當的樑慕睿也過來勸季斐然不要輕易相信單煜誠的話。
全場的人都在制止着季斐然,唯獨夏柏青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就是要看看季斐然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做戲還是真心。
“叔叔、慕睿,你們不用爲我擔心。我不會有事情的。單煜誠我希望你信守諾言。我喝下藥水後,你永遠帶着你的人和你自己滾出樑柯心的人生。”
“先喝下再說。如果你的愛有那麼多的附加條件,就不要跟我搶奪樑柯心的。”
“好,我喝。”
季斐然拔掉藥水的瓶塞,一飲而盡。藥水不是很好喝,有股很刺鼻的味道。
單煜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他萬萬沒有想到季斐然真的會喝下他手中的東西。他竟然真的願意爲樑柯心去死。
“好,季斐然,是條漢子,你贏了。但是我永遠都不會放棄樑柯心的,除非我死。”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喝下的也並不是什麼毒藥,只是普通的消毒藥水。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我還要留着他,跟你公平競爭樑柯心呢。”
“你……”樑慕睿衝動的想要上去暴打單煜誠。
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雖然沒有毒性,但是也是不能服用的。這會兒季斐然的胃部開始狂風亂做了,一陣一陣的噁心涌上心頭。
看來洗胃勢在必行,大家都關切的包圍在季斐然的身邊。單煜誠趁着混亂,帶着他的一衆人馬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