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柯心說話算話,跟季斐然那邊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每天跑去酒吧趕場。
樑柯心有去提前考察過。果真如宮曉宣所說的那樣。
酒吧的設施不錯,相對也比較安全。
第一天晚上,樑柯心穿着自己平常的衣服表演,;老闆倒是沒有說什麼。
這是客人們不滿意了,覺得樑柯心的穿着打扮,還有彈奏的曲子,和晚上的情調完全不搭配。
酒吧,酒吧顧名思義。大家都想看到點勁爆的,像聽到點火辣的東西。
樑柯心穿的正正經經,一點都不暴露。彈的曲子是高雅的《月光曲》、《天空之城》、《雨的印記》,柔美高雅,一點都不帶勁。
本來就不想來這種地方工作,可是考慮到宮曉宣,樑柯心就勉爲其難。
但是這客人的要求真是過分。其實樑柯心還是比較保守的孩子。
電影學院的學生們大都衣着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各種露。樑柯心從來都不隨風逐流,穿衣風格青春陽光朝氣。
老闆貌似跟宮曉宣很熟的樣子。挨不過宮曉宣的請求,樑柯心穿上了低胸的禮服,彈奏一些稍微帶色一點的樂曲。
這就增加了樑柯心的工作量。本來,白天拍戲就很累。晚上還要化妝、換禮服。爲了避免季斐然起疑心,臨走還要卸掉濃重的妝容。
樑柯心本來就容貌姣好。畫了裝,又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妖嬈。
這個時候,就有一些客人安奈不住了。
好一點的就是上前搭個訕,說點黃段子。
每當這個時候,樑柯心就自動屏蔽自己的聽覺,沉浸在樂曲中。
他們見樑柯心不迴應,也就不勉強。只是掃興的離開,留下一些難聽的字眼。
但是,酒吧向來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樣子的客人都有。
他們有的拿着酒杯,上去邀請樑柯心喝酒的。有邀請樑柯心跳舞的。更有甚者是明碼標價,要跟樑柯心開房的。
這些人仗着有幾個臭錢,恬不知恥。不停的騷擾樑柯心。
樑柯心不爲所動,專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開始幾天,酒吧的老闆看在宮曉宣的面子上並沒有爲難樑柯心。到了第四天,他就按耐不住了。
“柯心哪,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和尊嚴。可是,鋼琴演奏也是一門正兒八經的藝術,你要滿足大衆的需要,才能將之發揚光大呀。”酒吧老闆一本正經的教育着樑柯心。
“穿你們的衣服,化濃妝還有稍微帶點肉的樂曲,那個已經是我最大的尺度了。”樑柯心很不滿酒吧老闆的話。
“你來這裡就是爲了打工賺錢的。不是來當公主,談高雅的。既然我給你發工資,你就必須按照我們的要求做事情。不能給我們酒吧帶來收益,我們要你做什麼?”酒吧老闆沒有上過幾年學,說話不講究藝術,很難聽。
“鋼琴本來就是一門高雅的藝術,本來就不適合在酒吧出現。”
“虧你還是學表演的。懂不懂逢場作戲?大家喜歡,就說明適合。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取悅客人。在這裡給我講大道理,白搭。”
酒吧老闆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亂飛,還散發出濃重的蔥姜味道,把樑柯心噁心的呀。
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宮曉宣神奇般的出現了。
樑柯心本來以爲宮曉宣會站在自己一邊。沒有想到,她竟然和酒吧老闆沆瀣一氣。
“柯心,別那麼較真嘛。反正只是第四天了,你再忍三天,十萬元就到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這樣做就是侮辱藝術。”樑柯心很生氣。
“你就把那些人當成蘿蔔白菜。知道你做人做事有原則,這次你就當全是爲了我。委屈一下好不好。嗚嗚嗚,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你要是都不幫我,我就只能去賣血了。”宮曉宣擠出兩滴眼淚。
樑柯心最害怕看見別人哭了。“好了,好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樑柯心無奈的搖了搖頭,違背自己的原則真的很不爽。
看着酒吧老闆爲自己準備的曲目,樑柯心就怒火直竄。
不知道爲什麼,樑柯心竟然想到了季斐然。
她突然覺得季斐然好好呀。雖然霸道,可是講理。儘管蠻橫,但是有原則。
‘該死的,這個時候想到他幹什麼?真討厭,但願時間過得快點。’樑柯心彈奏着,都覺得刺耳。
“小妞,你讓大爺親一口。大爺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一個醉漢,拿着酒杯,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樑柯心的身邊。
像往常一樣,樑柯心採取不反抗,不迴應多的態度。
估計是喝高了,那個醉漢不依不撓的。上去就往樑柯心的酥胸上上抓。
樑柯心急忙閃躲,醉漢重心失衡,一下就摔倒了地方。牙齒磕到了臺階上,血順着嘴脣往外流。
樑柯心心裡面毛毛的,但是也不敢上去攙扶。
她遠遠的站住,小聲說:“先生,你沒有事情吧?”
“我呸,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沒有事情纔怪。”那個男的就醒了一半,舌頭在口腔裡面涮了一圈,然後吐出一灘鮮紅的東西。
“大哥,你沒事吧?”那男人身邊迅速圍過來五六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們來勢洶洶,面目不善。
“喂,你?眼睛是拿來出氣的?我大哥,你都敢不敬?”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說着,上千推了樑柯心一把。
沒有站穩,表演的服裝後襬又長,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又一個男的,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上前指着樑柯心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樑柯心一向謹言慎行,與人和善。和她交往的人,都很喜歡她的性格。
這種局面還是第一次碰到。樑柯心的心裡面嚇得不行,手心裡面都是汗。
酒吧的老闆纔不願意得罪這些人,早就哪遠躲到哪裡去了。
宮曉宣是想趁機迫害樑柯心。不過貌似事情的發展超過了她的預期。這個局面不是她能控制的。不想惹事,宮曉宣躲到黑暗的角落,當起了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