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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用力握緊右手,鬱千潯吃痛的擰緊了眉頭,耳邊傳來汽車的喇叭聲,纔打量四周。
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出了別墅區。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公交車站牌處。
“媽媽,這次學校舉辦的繪畫比賽我得了第一名哦~”
“兒子真棒!”
一起等待公交車的還有一對母子,鬱千潯看着他們臉上喜悅的笑容,也跟着微微一笑。
這些年,她一直努力的目的就是爲了家人,就是爲了自己的夢想。
一路走來,經歷了很多艱辛。
哪怕遇到困難,她都挺過來了,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文具店?”
看到32路公交車的路線中有一個站是文具店,鬱千潯眼睛一眯,很快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一個小時後,鬱千潯從文具店出來,手上擰着一個袋子,袋子的材質讓人看不出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同時臉上多了一個口罩。
皎潔明亮的眼底多了些許嚴肅和謹慎,目光掃過四周,然後直接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
“鬱千潯?”
郝知雅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握緊了手提包。
其實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要見見靳向辰,但她自己心裡也沒有把握能不能見到。
懊惱的擰了擰眉,只猶豫了一瞬間,便重新坐回車裡,“郝叔,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看鬱千潯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有點收穫才行。
找到把柄和證據,讓靳向辰看清楚鬱千潯的真實面目。
“華都酒店?”
尾隨鬱千潯一路,郝知雅按下車窗玻璃,看着面前裝潢高端大氣的酒店,臉上的表情微變。
華都酒店好像是歷氏旗下的產業,整個華國都有連鎖,知名度享譽全國。
同樣也是一個燒錢的地方,一般人根本無法消費。
鬱千潯大白天進去酒店幹嘛?
與此同時。
酒店大堂前臺。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您的嗎?”
鬱千潯沒有說話,把袋子放在地上,拿出錢包裡的至尊VIP會員卡,遞給前臺小姐。
看到會員卡的瞬間,前臺小姐一怔,趕緊從櫃檯裡面出來,說話的語氣也比剛纔恭敬了幾分,“您這邊請。”
“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酒店頂層58樓,總統套房門口,鬱千潯握住門把,冷冽的眼神看了前臺小姐一眼,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明白,您請放心,這是厲總特意爲您準備的房間。”
“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我。”
說完,鬱千潯進入房間後關上門,把自己隔絕在一個寂靜的小世界裡。
走廊上,年輕的前臺小姐,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即便是臉上畫着精緻漂亮的妝容,依然可見其蒼白。
“你沒事吧?”
“我,我……剛纔那位就是我們酒店的神秘住客,厲總再三叮囑過要好生接待的貴客。”
“那麼嚴重,我看你臉色……”
樓下,兩名前臺小姐正在小聲議論。
“你剛來還不知道,好了,你只要記住剛纔那張卡,整個華國只有一張,見到持卡的人,就如同見到厲總一樣,萬萬不可怠慢。”
說話的正是剛纔接待鬱千潯的那位,她一直以爲是傳說,沒想到今天真的讓她見到了。
握緊了雙手,平復心底激動緊張的情緒。
郝知雅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姿態優雅的走進酒店,舉手之間也有着一股豪門千金的矜貴。
來到前臺微微一笑,溫柔的嗓音響起:“請問剛纔進來的那位小姐在哪個房間呢?我是她的朋友,我們約好見面的。”
前臺小姐臉上洋溢着標準的待客微笑,“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意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知道,但我們真的是朋友。”
“那小姐可以讓您的朋友下來接您,很抱歉幫不了您。”
“你……”
郝知雅接二連三被一個服務人員拒絕,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和不耐煩,但想到這裡是華都酒店,把心底怒火強行壓下去。
在整個華國,除了總統府那些人,只有厲家可以跟靳家並肩而立,她身後的郝家根本不值得相提並論。
不甘心的跺跺腳,郝知雅轉身朝着酒店外走去。
鬱千潯算你走運!
……
“不行,爲什麼不行!”
頂層總統套房內,鬱千潯煩躁的把桌上的紙上揉成一團,摔在地上。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廢掉的紙團。
茶几上,厚厚的一疊畫稿紙。
還有不同型號的鉛筆,橡皮等工具。
鬱千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拿着2B鉛筆的右手在不停的輕顫,眉頭緊皺着。
“冷靜,冷靜……”
放下鉛筆,鬱千潯躺在柔軟的地毯上,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二十分鐘後,鬱千潯重新坐起身子,拿起筆勾勒線條,一次又一次。
不允許自己有一點不完美的地方,一會兒的功夫,滿地都是廢掉的紙張。
痛苦的握着右手,上次她幫助池卓與繪畫動漫海報雖然吃力,但還是可以勾畫線條。
可是靳向辰發病,她的右手遭到兩次嚴重的撞擊,似乎……又回到了手術後的模樣。
“廢物!鬱千潯,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
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時間一點點過去。
鬱千潯躺在冰冷的地上,茶几四周到處都是用過的紙上,依稀可見紙張上面的圖案是一朵康乃馨,但似乎又不像。
此時的女孩兒,身上哪裡還有往日看到的活力,剩下的只有滿滿的疲憊。
甚至還有一絲頹廢。
燈光微弱的房間裡,鬱千潯睜開眼睛,恍惚的看了看窗外。
夜色漸漸降臨,然而她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畫稿上連胸針的雛形都沒有畫完成。
苦澀的勾了勾脣,鬱千潯把地上的廢紙團撿起來,一點點捋平。
然後拿着厚厚的一疊廢紙,到碎紙機面前,一張一張的銷燬。
房間裡沒有攝像頭,今天她所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但終歸是要小心行事。
上一次的錄音筆事件,她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