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有話好好說,慌亂什麼?”
沒有了洪震天坐鎮,唐曼玲也不失大家的風度,仍然很鎮定,處理着洪家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
那個人仍然很是慌亂:“夫人,看守地下室的保鏢死了!”
“什麼?”
唐曼玲霍然起身,這個消息讓她再也做不到淡定平靜,急忙向外面快步走出去,直奔地下室。這個時候,洪家再也經不起出什麼事情!
兩個保鏢,躺在外面枯萎的草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樣安靜。如果不是他們毫無生機的臉,也沒有呼吸,真的會以爲是誰了過去。
沒有痛苦,沒有驚慌,甚至他們的臉上,還帶着一抹說不清的笑意,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唐曼玲顧不得多看保鏢是怎麼樣死的,匆忙到了地下室的門前,看到門仍然很好地關閉着,密碼鎖仍然鎖定,她的心才微微地鬆了下來。
她輸入密碼去開鎖,但是密碼鎖怎麼樣都打不開,任憑她連續輸入幾次密碼,都提示密碼錯誤!
“怎麼回事?”
唐曼玲盯着地下室的門,一定不對勁,但是現在卻不是追查這些的時候。
“你過來,打開門。”
“夫人,我不知道密碼啊。”
“笨蛋,用槍!”
“是。”
反應過來的保鏢,掏出槍對準密碼鎖射了兩槍,打壞了密碼鎖之後門也就很容易地被打開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唐曼玲的心中升起,她盯着地下室裡面,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
管家也趕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向地下室裡面張望,他們都知道洪震天就在這裡養傷,但是誰也不知道,洪震天的傷勢到底有多麼重。
唐曼玲回頭看了一眼,叫過保鏢們的頭目,這個人也是洪家多年的心腹:“你跟我進去,其他人留在外面。”
兩個人走進地下室,柔和的燈光仍然照耀着地下室,但是卻寂靜的可怕,讓唐曼玲覺得這裡更加陰森。無論怎麼樣,一會兒一定要把丈夫送到醫院去,別在這種地方養傷。
雖然說她不願意被外界知道,洪震天性命垂危,還在危險期中,但是現在也不得不送到醫院去。
地下室裡面沒有一點聲音,照顧洪震天的兩個人,同樣躺在牀上沉睡着,槍聲和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沒有能夠驚醒他們。
“一羣廢物,真的半點用都沒有,派他們在這裡保護照顧震天,看看他們睡的,和豬一樣!”
“夫人,不對勁!”
頭目說了一句,幾步到了洪震天的病牀前,伸手把手指放在洪震天的鼻子下面,感覺不到半點呼吸。他的手忽然間有些顫抖起來,猶豫了一下,放在洪震天脖子的大動脈上。
觸手是冰冷毫無溫度的肌膚,甚至連半點彈性都沒有!
“啊!”
頭目驚叫一聲後退了一步:“洪總……走了!”
“什麼?”
沒有反應過來的唐曼玲,還在惱怒中,暗恨洪家的保鏢越來越廢物,或許該好好換一批更有用的。
“洪總,歸天了!”
“不!”
唐曼玲驚叫一聲,幾步衝到病牀前,伸手到洪震天的鼻尖下,果然沒有感覺到呼吸,她的手也顫抖起來。
頭目幾步到了兩個手下的面前,同樣伸手去試探,兩個人也一點呼吸都沒有,身體已經冰冷僵硬!
他後退了兩步,好狠的手段,一出手就是五條性命!
這個人他不知道是誰,很明顯是來殺洪震天的,但是卻順手帶走了四個保鏢的性命!
“好狠!”
他咬牙擠出兩個字,心底發寒,現在洪震天死了,留在別墅裡面的人,是不是還會有人死掉?
昨夜,到底死了多少人,只有寥寥幾個人才清楚,而他是其中的一個!
爲了圍殺司夜辰那個惡魔,葬送了他多少好兄弟,還有另外僱傭的殺手?
幾十條活生生的漢子,變成了冰冷殘缺的屍體,他們的鮮血染紅了一條街道,連雨水都變成血紅色!
現在,又死了四個兄弟!
“震天……你不能死啊!”
唐曼玲一把抓住洪震天的手,眼睛發紅吼叫着:“到底震天是怎麼死的?是誰連一個重傷垂死的人,都不肯放過?”
“司夜辰!”
頭目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眸子中滿是痛恨和畏懼,那位暗夜惡魔,就是專門收割人命的死神,兩夜一天之內,拿走了數十條人命,而他很可能安然無恙!
“司夜辰!”
唐曼玲咬牙擠出這三個字,心中的恨意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只要這個男人還活着,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放過洪家,更不會放過她!
“你過來看看,震天是怎麼死的?”
頭目沒有過去,不想看洪震天很難看死去的樣子:“是中毒,到底是什麼毒我不清楚。”
“你看都沒有看,怎麼知道震天是中毒而死?”
“夫人,剛纔我已經仔細看過,洪總的膚色青黑,胸口處的肌膚更是黑紫色,應該是中毒而亡。我只是從表面這樣判斷,至於是不是中毒而亡,中了什麼毒,還需要送到醫院去確認。”
唐曼玲低頭盯着丈夫的臉和身體,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洪震天的膚色的確有着不正常青黑色。胸口暴露在外面的皮膚,更是變成了黑紫色。
“你的意思是司夜辰派人到這裡,下毒殺死了震天?有這個必要嗎?司夜辰爲什麼要費這樣的力氣?震天昏迷不醒,一刀就可以殺死他,何必浪費時間?”
頭目揉着太陽穴沉思:“我不知道那個人爲什麼這樣做,但是最有可能派人來殺洪總的,只有司夜辰。夫人以爲,還會有比司夜辰,更想殺死洪總的人嗎?”
唐曼玲搖搖頭,前夜對司夜辰絕殺之後,那個惡魔一定恨不得讓洪家所有的人,立即從世界上消失!
“可是那個人明明可以一刀殺死震天,爲什麼用下毒這樣費力氣的辦法?”
“五個人,五種死亡的方式,我不懂那個人到底爲什麼這樣做。不過我想,那個人一定很變態,喜歡用各種各樣的花樣去殺人,而不是用最簡單相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