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一次響起,司夜辰勾起失色青白的脣,看樣子那位洪夫人,現在很是不淡定,有些心急。
“咳咳,洪夫人,真是遺憾,聽說洪總走了,我居然錯過了洪總的葬禮。”
“司總太忙了,不敢打擾您,勞動大駕爲了這點小事奔波。聽聞司總最近貴體有恙,一定已經好了很多。”
“死不了,地獄裡面的閻王擔心我過去奪了他的位置,所以不肯收我。”
兩個人鬥了一會兒嘴,唐曼玲沒有耐心繼續然繞圈子:“司夜辰,我們之間就不要打啞謎了,開門見山說清楚吧。”
“請。”
“喵喵訂婚的事情,我想你早已經知道。”
“這是洪家的事情。”
司夜辰的語氣,一副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樣子。
“我以爲你會介意。”
“有必要介意嗎?洪夫人這話說的,很不合適。”
唐曼玲冷聲說:“大名鼎鼎的暗夜惡魔,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女人,但是我以爲,你至少會多少在意一點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洪夫人,我還沒有結婚,凰兒也沒有懷孕,我是一位很紳士的男人。”
聽到司夜辰這樣說,唐曼玲的脣角抽搐了幾下,暗夜惡魔居然敢自稱是紳士!
“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雖然說洪家和司總之間,以前有一些難以化解的恩怨,但是我真心希望可以化解開一切,不想再造成更多的誤會和仇恨。現在聽到司總這樣說,我也可以安心安排麗娜的事情。”
司夜辰劍眉挑起,怎麼會聽不出唐曼玲沒有說出來的含義,是在指葉妙妙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他的。
小野貓,還是選擇用這個兒子,來威脅他,和他講條件了嗎?
“洪小姐的事情,我以爲洪夫人該去和你的準女婿商議。”
永夜帶着葉妙妙消失的消息,早已經傳回來,所以唐曼玲給他打電話過來,也在司夜辰的預料之中。
“洪家是麗娜的家,她早晚都會回來的,小孩子出去玩幾天不算什麼。”
“謝謝洪夫人的問候,我會等着看喵喵什麼時候會被某人送回去,只怕是他開的條件,洪夫人未必願意支付,或者支付不起!”
“永夜到底是誰?”
唐曼玲握緊手機,有一種感覺,司夜辰知道永夜的背景,還有更加危險的感覺,但是她說不清,抓不住那種難言的想法。
“想想妖孽美人去了哪裡?”
司夜辰並沒有直接回答唐曼玲的話,而是稍稍地點撥了一句,打破唐曼玲心中的希望。
當一個個希望破滅的時候,在危機面前,想保住洪家,想得到更多的利益,他相信唐曼玲一定會做出對她最有利的選擇。
“真是太感謝司總的提醒了,這件事我會找我未來的女婿,好好談談。”
兩個人各懷心機,鬥智鬥勇,彼此都說着模糊不清的話,讓對方自己去理解,但是都明白對方想說什麼,有什麼目的。
唐曼玲想,果然永夜並不是一隻什麼小蝦米,而是讓暗夜惡魔司夜辰也忌憚的存在。風語被永夜暗算之後,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如果說永夜是這樣強大的一個男人,背景一定不凡。
或許,她可以和永夜好好談談,達成彼此想要的,結成同盟。
畢竟,在永夜和她之間,還有洪麗娜這個洪家唯一的後代作爲紐帶,而永夜和洪家並沒有仇怨。
“洪夫人的想法非常好,只可惜喵喵那隻小野貓,不過是一個臨時的道具而已。”
“司總的話,總是這樣難以聽懂,不知道被我的女兒聽到這種話,她會不會很傷心,覺得一直費盡心力想保住這個孩子,是不值得的。”
司夜辰冷笑:“唐曼玲,你最好別想拿喵喵肚子裡面的孩子做文章,她不過是永夜的一個道具,沒有用處之後,就會扔掉。而你們洪家,是在引狼入室。”
唐曼玲的情緒忽然間穩定下來,既然還有更多的牌在手裡,她何必着急:“有時候道具是永遠都扔不掉的,現在唯一的阻礙,就是麗娜不該懷孕,這點小事很快就可以解決!”
“只要洪家能付得起代價,當然可以,我記得洪家只有喵喵一個繼承人。”
唐曼玲的心,因爲司夜辰的這句話狠狠顫抖起來,想起丈夫的死,她厲聲喝問:“震天是你派人殺死的是嗎?司夜辰,我一直都知道,你敢作敢當,別不敢承認!”
“雨夜在醫院,又是誰設下羅網想殺死我?洪夫人,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不錯,你想的很對,我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只是你的命太大,連閻王都不敢收!”
司夜辰俊顏凝結萬年冰霜,在醫院被圍殺當然是洪家安排,想不到唐曼玲也算有些擔當,居然敢當面承認。
“很好,既然洪夫人坦誠相見,第一次是我派人答謝洪家的熱情招待。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當然不能失禮,第二次的事情,洪夫人還是自己去調查清楚吧。”
“不是你?”
唐曼玲用力皺眉,沉思着,難道說這件事還有其他人插足在其中嗎?
如果是這樣,這件事太過複雜!
“那個人,你惹不起,否則會後悔莫及!”
“永夜到底是誰?”
司夜辰冷笑:“等你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唐曼玲沉吟着,本不想在這件事上面輕易對司夜辰低頭:“不過是一件小事,既然你能調查清楚,以我洪家的能力,很快也可以調查明白。”
“既然洪夫人這樣說,我等着。”
司夜辰掛斷電話,有些事情他同樣不想去和某人交流,更喜歡用他自己的辦法去得到。
“喵喵,等着我,給我一些時間,你不會愛上他的對嗎?”
一瞬間,他不確定起來,那隻太過桃花的小野貓,不會被某人溫潤如玉的表面欺騙到,覺得可以託付終身吧?
不行,他不能繼續躺在這裡,必須行動起來!
司夜辰想坐起來,但是這樣的動作讓他渾身冒出冷汗,重傷的他,現在還不宜做更多的動作。
終於,他坐了起來,每一處傷口都疼痛着,冷汗從他額頭滲出,現在他還是不能親自去抓那隻小野貓,太鬱悶了,不過有一個人,現在閒的冒油,可以派他過去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