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唐蘇禾帶着唐軍和溫雲到了唐嬌嬌的住處。
一開了門,一見到親人,母女倆控制不住的抱頭痛哭。
“嬌嬌啊,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畢竟是心連着心的母女,她心疼啊。
“媽,爸,進來說。”唐嬌嬌把他們領進去,讓二老坐到沙發上,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嬌嬌,嬌嬌你這是做什麼?”唐軍和溫雲趕緊去扶她。
唐嬌嬌怎麼也不肯起來:“爸,媽,你們聽我跪着說完。”唐嬌嬌開始給二老講述自己這幾年的經歷。
溫雲聽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原來自己是靠女兒的賣笑錢去還欠下的那筆債,真是罪孽啊罪孽!
唐軍也老淚衆橫,沒想到自己晚年竟然混的如此悽苦,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做了那種事,而自己卻渾然不知,唐家的家業,都是在自己手上給敗光的。
說到底,他的家業還是禾禾的外公的,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禾禾她們母子了。
人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當初做的有多過分。
但是,溫雲非但沒有一絲悔改之心,看到唐蘇禾穿的乾乾淨淨,年輕漂亮,而自己的女兒卻這般憔悴不堪,她就打心眼兒裡覺得接受了不了這種落差。
曾經,唐蘇禾是家裡地位最低的,可是現在,他們全都淪落成這樣,她卻依舊那麼高傲。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溫雲忽然站起來指着唐蘇禾怒喊,“假如你當初向花澤溪求求情,唐家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逼得你姐姐去出賣自己的身體!現在,你開心了?”
“媽,你別這樣!”唐嬌嬌拉着有些失去理智的溫雲。
被她指着鼻尖罵,唐蘇禾心裡也有一股火氣。
常言有說因果報應,她不反省一下自己做過多少缺德事,倒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來了。
“媽,都是禾禾救了我,要不然,我可能連你的面都見不上了。”那天,她孤獨無力的暈倒在路邊,甚至已經動了自殺的念
頭,是她跑過來救了她,一杯熱牛奶下肚,她原本沮喪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後來,她還不計前嫌的給她租房子,給她收拾家洗衣做飯,那個時候,她才體會到人間真情的可貴。
她忽然好後悔曾經那麼對待她,一次又一次的出賣的她,處處刁難她。
雖然是親姐妹,可是前面的二十年,她完全是把她當仇人去對待的啊,可是到如今自己流落街頭,也只有她真心待自己。
唐嬌嬌已經深刻知道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有多過分,自己又是多麼對不起她。
“真的嗎?”溫雲看了她一眼,也不鬧了。
“爸,姐姐,阿姨,我走了,我結了婚以後可能就不常回來了,你們好好保重。”
現在,唐嬌嬌身邊有爸爸和阿姨,她也就安心了,和他們告了別,轉身走了。
唐軍和唐嬌嬌是打心眼兒裡希望她過的幸福快樂,是祝福她的。
而溫雲依然有些眼紅。聽說她嫁了個挺有錢的混血男人,憑什麼她能嫁那麼好,而她女兒卻是不知道替哪個男人養孩子。
早晨八點,雷歐準時給她打電話,聲音裡充滿疼愛:“收拾好了嗎?我上去接你!”
唐蘇禾點了點頭:“好了。”
沒過幾分鐘,就傳來敲門聲,打開門,雷歐站在門外,臉上掛着笑容,只是眼睛下有黑眼圈,唐蘇禾問他:“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雷歐說:“太興奮了,翻來覆去睡不着,今天早上五點我就在你樓下等着了。”
唐蘇禾驚訝:“五點!”天吶,他五點就來樓下等着,怕打擾她休息一直等到八點給她打電話。
“嘴巴別張那麼大,還是你想要我吻你。”雷歐臉上居然掛了一個壞壞的笑。
唐蘇禾乖乖閉嘴。
幾分鐘之後,雷歐幫她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唐蘇禾牽着雷小白跟在後面,他們要正式離開這裡,返回澳大利亞去了。
雷歐和雷小白都是在那邊長大了,所以顯得格外興奮。
車上,雷小白甚至把腦袋探出窗外去吹着風,怎麼也拉不回來。
車速極快,唐蘇禾拼命拉着它的腦袋:“你給我進來,別吹中風!本來就很二別給你吹得犯抽!”
雷小白把頭收回來,扭頭伸出舌頭舔她的臉,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撒嬌。
雷歐在邊開着車,邊看着旁邊這兩個,忍俊不禁。
他甚至幻想,幾年之後,他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後面坐着雷小白和孩子,一家人去野外兜風,該是多麼美好幸福的一件事啊。
雷格聽到雷歐要和唐蘇禾結婚的消息,也開心的不得了,提前就早早的準備,想要給他們兩個完美的婚禮。
長兄如父,他們兄弟倆互相依存這麼多年,雷格儼然已經成了他的半個父親,“兒子”結婚,做“父親”的怎麼能不高興。
剛一下飛機,雷格就帶着浩浩蕩蕩的人來接機,先給了雷歐一個擁抱:“弟弟,恭喜你,不久之後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緊接着,又給了唐蘇禾一個擁抱:“歡迎你嫁進我們雷家。”
從下飛機,到回到雷家別墅,雷歐從始至終一直牽着唐蘇禾的手。
晚上吃飯的時候,雷格忽然拿出一個很古典的首飾盒鄭重的交給她。
唐蘇禾接過來,不解:“這是做什麼?”
雷格說:“這個首飾盒是唐朝時代楊貴妃用過的,我爸爸高價拍下來送給我媽媽的定情信物。我媽媽說,要是將來我們兄弟兩個哪個先結婚了,就把這個送給兒媳婦。所以這個你一定得收。”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唐蘇禾慌忙拒絕着,可是又不敢把盒子隨便放下。
這可是古董,唐朝時期的,還保存的這麼完整,一看就是無價之寶,萬一磕了碰了她可賠不起。
“你不收的意思是不承認自己是雷家的兒媳婦了?”雷格反問她。
唐蘇禾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答應:“好吧,我就暫且先保存着。”這麼貴重的東西,捧在她手裡,她真的是有些惴惴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