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羽忙招呼兩個大人坐下,自己彎身去拿茶壺給她們倒氺,低着頭笑着說道,“那些公園小野戰哪能跟鳳姐比的了啊,我們鳳姐那是文化產業裡的文化人。”古靈精怪的美羽剛接觸這文化產業沒幾天,已經是很在份了。
美羽倒完茶,挨着在媽媽身邊,摟住媽媽的肩膀笑咧咧的說道,“媽,剛纔鳳姐說了,三天後我們啓程去倫敦啊,這兩天得該準備的準備下。”美羽笑的特別開心,就跟打了打勝仗一樣。
其實,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一個人進入某種領域,如果開始就被別人壓住了,那他以後都沒得翻身。因爲那種心裡的慣性已經確立了他比別人矮一頭了。
美羽母女一進這個領域時,就保持了特別謹慎的心態,她們認爲要是剛開始就被鳳姐壓住了,那以後她還會慢慢摧殘,那以後就會真得夜出白入了。如果經過了那種白天不懂黑的夜的侵泡,那不久後,在精神上也會被征服,成爲這個骯髒世界的骯髒世人,那樣,對美羽而言,她內心的獨白就會徹底淪陷。
現在,美羽母女做的很不錯,已經是達到了身正影子斜的境界,別人一看她們就知道是好好市民,可再接觸接觸,還能發現她們帶點文化產業的那種韻味,對,東方韻味。
送走了鳳姐,美羽就回屋睡覺了。本以爲自己很困能睡着,本以爲自己很累能休息。可是,這晚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窗外的月亮憐憫的只留下了一點末梢,微略的月光映入窗戶照在美羽的身上。
許久,她哭了。
美羽忽然覺得這樣好累,她開始懷念過去。過去那個有關於天燁哥哥的日子,如果有他在,美羽劃斷在半空的風箏,肯定能高翅飛翔,如果有他在,美羽心裡所有的傷,肯定能拍屁股走光。
只是,現在美羽的世界已經徹底與天燁劃界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於愛的交集,如果說有,那也只會是夜幕照人之際,美羽淌漾窗邊,對月亮的祈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