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溫聿筠,真對不起”簡予妍的聲音越來越小,頭垂的越來越低嘆。
溫聿筠氣到將西裝的扣子全部解開,掐着腰喘着氣,道:“真他媽的好笑,我還天真的以爲你是真的愛上我,我怎麼就忘了,你簡予妍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棄楚君騰來愛上我?!艹,王皓說的沒錯,面對楚君騰,我他媽的就一定會知難而退!”
“王皓?!”簡予妍猛的擡起頭來,看向溫聿筠。
溫聿筠諷刺的哧了一聲,目光掃過簡予妍,一屁股坐回到辦公桌裡。
“你認識王皓?!”簡予妍不敢相信的走到辦公桌前,盯着溫聿筠問道。
“我家老頭子的私人助理!”溫聿筠沒好氣的說道。
簡予妍繞過辦公桌,一把拽住溫聿筠的手臂,緊張問道:“他在哪?我可不可以見他?!”
見簡予妍急白了臉,溫聿筠依舊氣呼呼的將手臂從簡予妍的手中抽了出來,帶着脾氣問道:“你見他幹什麼?”
“你不懂,溫聿筠,我求你了,他在濱城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見他!”簡予妍急的快哭出來了,她知道王皓一定知道林氏配方的事。
溫聿筠不解的看着簡予妍,道:“我知道王皓確實是利用了你妹妹的病,故意讓你接近楚君騰,逼我當初放棄你。可除此以外,你和他還有什麼事?還有你剛剛說,要故意激怒楚君騰,爲什麼要那麼做?簡予妍,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面對溫聿筠的疑惑,簡予妍不想多做解釋,只是用幾乎是祈求的目光看着溫聿筠,讓溫聿筠多少有些不忍。
“溫聿筠,我答應過你不會傷害楚君騰,我說到就會做到,但請你相信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他好。我求你讓我見王皓一面,有些事,我必須當面問他,這無關於你,也無關於楚君騰,是我自己的事”
簡予妍的哀求終於讓溫聿筠暫時放下了脾氣,道:“那好,我會盡快幫你把他約出來”
簡予妍很用力的點了點頭。下了班,簡予妍一出公司的門,就看到霍小怡站在公司門口。
頓了頓腳步,簡予妍朝着霍小怡走去。
再見簡予妍,霍小怡始終有些訕訕,小心的看着簡予妍的神色道:“聽韓清說,這個週末你要回秀城去看林阿姨,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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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予妍點了點頭,畢竟這段時間,霍小怡跑前跑後的幫了她不少忙,即使從前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可那畢竟是從前了,外公生前就曾告訴過她,
——朋友要以誠相待,不能因爲做錯了一件事,而抹殺他對你所有的好。
簡予妍深記這句話,此時對這句話也深有感觸,的確,霍小怡正是她這樣的朋友。^
接過霍小怡手裡拎有的補品,簡予妍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待兩人都上了車以後,簡予妍對着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送我們到濱城南站。”回到秀城的家中,已經晚上9點多鐘,路上將近4個小時的車程,簡予妍和霍小怡聊了很多,可都避開了有韓清的話題。
霍小怡知道,簡予妍一定會原諒她,可要真心的被徹底原諒,恐怕還要多給她些時間。
秀城的家中,林悅知道簡予妍要回來,早已經拜託了保姆幫簡予妍和霍小怡熱好了飯菜。
簡予妍也十分滿意於兩位保姆對林悅的照顧,這段時間林悅竟然還胖了點。
看着簡予妍望着自己高興的神情,林悅對着她說:“這次真的是讓小屹破費了,我前天才知道,原來這兩位保姆都是星級的,小屹每個月要付給她們一萬多,這,這也太浪費了”
簡予妍看着林悅的笑顏,道:“媽,如果您跟宋屹見外,他一準會生氣,我太瞭解他的脾氣了,您只需要好好養着,欠宋屹的,我來還”
林悅瞪了簡予妍一眼,道:“別說什麼欠不欠的,等下次他來了,我跟他說說。”
簡予妍沒多跟林悅計較這事,回頭看了看在廚房裡正在請教保姆怎樣煲湯才最入味的霍小怡,簡予妍關上了臥室的門,拉起媽媽的手,問道:“媽,我有事要問您。”
林悅見簡予妍神秘兮兮的,便也問道:“什麼事啊?還要關上.門?”
簡予妍輕點下頭,道:“我是想問我生父的事”
林悅的臉色頓時白了起來,蹙起眉頭,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簡予妍,你想找你的親生父親?”
簡予妍趕緊解釋道:“媽,您別多心,我不是要離開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想必您也清楚,想要我們今後的日子太平,就必須要找到那份林氏的方子,既然您說那方子不在我外公手裡,那麼就很有可能還在我們那個林家”
林悅遲疑的點了點頭,道:“顏顏,爲什麼我們不報警?媽媽真的怕你再出什麼事”
簡予妍搖了搖頭,道:“媽,之前有些事我沒跟您說,是怕您擔心您知道嗎?姚姚失蹤了,已經很久了”
“什麼?那孩子不是在住院嗎?”林悅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
簡予妍依舊搖頭,道:“她的確已經失蹤了,而且當時我也報了警,可警方根本找不到線索,他們勒索我不以金錢爲目的,那就一定是藥方子了。”
林悅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很難相信這一切竟然這麼恐怖。
簡予妍繼續說道:“自從姚姚失蹤以後,您門前的潑血事件,韓清的車被撞毀,我頻繁的接到恐嚇電.話,還有宋屹的車胎被人做了手腳,到最後您出了車禍,這樁樁件件事聯繫起來,是他們在告訴我,如果我不交出那張方子,他們一定會痛下殺手的。”
林悅的臉色更白,哆嗦着嘴脣道:“顏顏,我們還是報警吧,媽媽怎麼覺得這事這麼詭異?”
“不行,我再也不想拿我身邊人的性命來賭,如果報了警,一定會被他們知道,我不敢想下一個躺在血泊中的人是誰”簡予妍抑制不住的顫抖着。
其實,她是想說,她真的怕下一個躺在血泊中的人是她最愛的人——楚君騰。
可是她不能。
“可是,我也不知道那種林氏祖方到底在哪裡啊,你外公已經去世多年,在他把百草堂傳給我時,我沒見過那種所謂的羊皮方子,有的也只不過是一紙配方而已,全都記在我腦子中這羊皮紙難道有什麼說法?”林悅自言自語道。
簡予妍接過話茬,道:“媽,不管那羊皮方子到底有什麼秘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是在三個月內找到它。所以,您務必告訴我,我親生父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