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讓我猜對了,果然是聶星辰派你來的!”趕緊地把手給縮了回來,“別跟我套近乎!”張小沫警惕地縮起了身子,看着冷姨像看着敵人,“你既然知道我失憶了,就不要想趁我失憶的時候欺負我!”
“我可沒心情吃什麼早餐!”把擺在自己面前的早餐推開,張小沫站起來,“我想見聶星辰!”
她的態度非常堅決,“與其把我關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倒不如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聶星辰到底想對我做什麼?”與冷姨對峙着,張小沫這麼說。
冷姨深深吸了一口氣。
“哎……”但她的內心是忐忑的,“聶總讓我來照顧小沫小姐,如果我沒有完成好任務的話,是不是他又會把微暖閣賣了?上次突然把微暖閣賣了,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實在不想要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小姐,你聽我說?”冷姨有些急切,“我們先把早飯吃了,然後我再想辦法聯繫聶總,你說好嗎?”
“不好!”張小沫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
“萬一你在這早餐裡下藥了,我要怎麼辦?”張小沫攤手,“那個聶星辰是個大混蛋,很恐怖,我纔不要相信他的手下。他已經連續把我弄暈過兩回了,這次再暈過去,我還不知道下次醒來會是什麼時候呢!”
“……”
冷姨眨眨眼睛,不知如何回覆。
“那小姐您等一下。”她臉上的神色很爲難……“還是去找一下聶總吧?”她暗自思量,然後笑着禮貌地對張小沫說,“小姐,那你等等我,我先退下了。”
轉身走掉,但冷姨沒有收拾那一桌子的食物。
看見冷姨走後,張小沫便在房間裡等着。她原本是想出房間到處視察一下情況,但她可以百分之一百地保證,“剛纔那個冷姨鎖門了!”
爲了驗證自己的這個猜想,張小沫走到了門邊,擰了下門鎖,“我就說吧!”她果然沒有擰開那扇門。
“混蛋聶星辰!”張小沫氣鼓鼓地回到餐桌邊坐好,“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的覺得冷姨的話沒有錯,你也許和我認爲的不一樣。但是現在,哼,把我鎖在房間裡,這賬我們清不了!”
“張小沫啊張小沫!”張小沫在心裡責備自己道,“你這個軟脾氣,必須給我硬起來。”
可是,令張小沫沒有想到的是,冷姨這一走,就是大半天。
“咕咕,咕咕咕……”摸着自己的肚子,張小沫臉紅了。
她餓!再看着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可惡!我忍不下去了!”抓起了一根油條,塞進嘴裡,張小沫用力地咀嚼起來,“管他有毒沒毒呢!”她恨恨地想。
“而且……”一邊扯着油條冷掉以後又硬又難吃的皮,張小沫一邊說,“而且像他這種壞人,肯定不會用一頓早餐就把我給打發了的!肯定要慢慢折磨……”
想起慢慢折磨,張小沫又不怎麼能吃得下去那桌早餐了——她想起了那條曼森給她的短信。
這時候,鎖上的門被打開了。
“抱歉抱歉,”冷姨邊說“抱歉”邊走了進來,“以前這房間裡沒人,所以我習慣性上鎖了,等剛纔想起來的時候……”
張小沫聽不到冷姨在說什麼。
“就是這個人!”她看見了跟在冷姨後面,慢悠悠走進來的聶星辰,她的眼光越來越冷,“這個人殺死了曼森!那個姓沈的警察已經說過了,都怪他,曼森纔會死。”
“混蛋!”張小沫抓起手邊的那碗粥,朝着聶星辰就砸了過去。
聶星辰剛踏進門,迎面一個碗就飛了過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那個碗就正中他的腦門。砰地一下,砸得很結實,聶星辰能聽到腦袋裡的迴音。
然後,粥也跟着潑了出來,全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少爺!”冷姨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看了看聶星辰,又看了看張小沫,“是……是小姐她?”
“就是我!”往餐桌上一拍,張小沫站起來,挺胸擡頭煞有介事地看着聶星辰,“怎麼樣?我就是要潑你一身粥。”
她氣聳聳地道,“好吧,也許我們以前有過感情,但我後來的的確確選擇了別人,所以……我遭報應那是我應得的,可是,你對曼森做了無恥的事,還是你錯了。”
“少爺,要換身衣服嗎?”冷姨道盥洗室裡拿了毛巾出來,準備把聶星辰身上的粥都擦乾淨。
“不用了。”聶星辰伸手阻了冷姨。
把衣服脫下,遞給冷姨,聶星辰說,“你先出去吧。”
“好。”冷姨低下頭,趕忙逃離現場,臨出門的時候……冷姨掏出了鑰匙,“要把門關關好。”她將鑰匙插進們的鎖孔裡,扭了一下。
“屋子裡現在沒人住了,”她一面唸叨着,一面抱着衣服走遠了……
房間裡。
“你要幹嘛?!”盯着聶星辰,張小沫有些露怯,“我跟你說,我不怕你!”她回過頭,剛想要再在餐桌上拿點什麼東西砸聶星辰。
“你如果要對我動粗的話,”她直接拿起了一個盤子,“我告訴你,我就像在醫院裡那樣,把盤子砸碎了,自盡在這兒!”
“好。”聶星辰說了一個字。
“啊?”張小沫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好。”聶星辰語氣平靜,“我不對你動粗,所以,把盤子放下吧。”他睨了一眼那餐桌,“你餓嗎?”他問。
“你搞什麼鬼?”張小沫全身警鈴大作。
聶星辰走向了張小沫。
“你你你……你別過來!”張小沫趕忙後退,保持着與聶星辰的距離至少有兩米的狀態,“好吧,我承認我很怕你,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你又殺了我的愛人……我我我……”張小沫開始結巴。
“看樣子你東西沒吃多少?”看完了餐桌上的的東西后,聶星辰回頭看向張小沫,“你住在我這兒,雖然你不樂意,但是……東西總是要吃的吧?”
“你看,你就吃了幾口油條,還是冷的……對身體多不好。”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聶星辰就是有些堵得慌,“你該戴一頂帽子!”聶星辰笑了下,盯着張小沫,“他們給你做了部分的開顱手術,你的頭髮……他們給你剃了,你沒有發現麼?”
“啊?”
“這個聶星辰……怎麼他說話我聽不懂啊?”張小沫一頭霧水地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