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將秦風眠背在背上,回到顧青禾身邊。
顧青禾道:“秦統我就先押下了,倘若秦風眠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他的命!若風眠無事,我自然放他回來!”
“爹,救我!”秦統哭喊道。
“你們別太過分!”秦統再怎麼廢材,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秦門主自然不能任人宰割!
顧青禾毫不客氣地在秦統胳膊上紮了一刀:“是你們過分在先!秦門主,虧你還是江湖名門快刀門門主,同樣是兒子,你爲什麼就這般差別對待!甚至還這般殘忍對待!”
說着,顧青禾又在秦統胳膊上紮了一刀:“這一刀,就算是我替秦風眠扎的!你們若是再敢攔住我們,誤了風眠的救治時間,我立刻就瞭解了他!你倒是看看我做不做得到!”
秦門主緊握拳頭,怒火已經上了胸口,可秦統再顧青禾手裡,命懸一線,他又發作不得。
“好!你可以帶統兒走。可姑娘你必須留下姓名,若是統兒有什麼閃失,我必定上門報仇。”
顧青禾道:“赤影僱傭兵團團長,顧青禾!”
秦門主臉色一黑:“你,你是誰?”
顧青禾哪兒會那麼聽話地再次回答他,而是徑直轉身走了。
她將秦統摔傷馬,隨即一拳打暈過去,上門即走。
秦大少爺臉色蒼白,問秦門主:“赤影兵團?可是近幾年崛起的金兆赤影兵團?”
秦門主還有些沒回神,喃喃道:“一個女流之輩,還如此小的年紀,卻有這般膽色,恐怕也就只有赤影兵團的團長了。”
秦大少爺道:“傳聞赤影團長在十歲就創立了兵團,算起來,到今年也就十五六歲,看剛纔那丫頭年紀,正好符合。”
秦門主恨恨道:“好個秦風眠,此次恐怕就是爲了報當年之仇來的!”
秦大少爺擔憂道:“現在二弟還在他們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秦門主擺手道:“統兒暫時不會有危險,不過,我們自然不會這麼算了。赤影兵團的出現,幾乎將步殺宮從金兆趕了出來,他們願意幫助我們一把。”
顧青禾柏炎一路趕到附近的大醫館,讓大夫好好給秦風眠看了看。
當大夫剪開秦風眠的衣裳時,顧青禾和柏炎都忍不住吸一口涼氣。
秦風眠的前胸後背幾乎找不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完好皮膚!
顧青禾暗自握緊了拳頭,指尖狠狠地掐入皮肉,卻察覺不到疼。
柏炎握住顧青禾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鬆開來。
“這仇,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柏炎道。
顧青禾點點頭。
“這位公子傷得不輕,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內傷並不嚴重。開了藥,修養一月有餘便可痊癒了。”大夫道。
“多謝大夫,你只需好好幫我治好他,費用我雙倍付給你。”顧青禾道。
大夫擺擺手,似乎並怎麼感興趣。
柏炎見秦風眠沒有危險,於是道:“青禾,既然風眠沒有危險,你先送你和秦統回宅子報個平安,否則紅豆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子。隨後我再來看着。”
顧青禾想想也是:“你就不用送了,我帶着秦統回去便是。”
想着若是快刀門的人這時候尋了來,秦風眠必然凶多吉少。於是將自己的暗衛吩咐去保護顧青禾,他則獨自一人留在這裡守着秦風眠。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顧青禾帶着紅豆來了。
紅豆一看這牀上裹着繃帶昏迷不醒的秦風眠,淚水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
可她又怕吵着了秦風眠,死死地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由着淚水肆意。
顧青禾看得心疼,她將紅豆擁進懷裡:“紅豆,你放心好了,風眠沒事了。”
紅豆只是嗚咽着哭泣,仍舊是捂着嘴哭,怕一鬆開手,就放聲哭出來。
過了許久,紅豆終於冷靜下來,擦乾了淚,對顧青禾柏炎道:“小姐,柏炎公子,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吧,秦大哥由我來照顧就好。”
顧青禾和柏炎也不多待,識趣地退了出來。
兩人在屋外,並肩坐在臺階上,同看着天邊掛着的彎月,一時無言。
“今天,謝謝你。”顧青禾道。
柏炎伸手在顧青禾的腦袋上揉了揉:“傻瓜,跟我說什麼謝謝。若要說些,該是我謝謝你,不把我推開,願意讓我幫你。”
顧青禾沉默。
想着穿越到這古代來,她唯一欠的,就只有柏炎。
柏炎道:“秦風眠已經沒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將秦統放回去?”
“哼。”顧青禾冷哼道,“此事之後,快刀門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更大的可能就是找上步殺宮一同報復我們,如此一來,我怎麼可能不抓一個籌碼在手裡。”
柏炎略微一琢磨,就知道了顧青禾的心思:“原來,你故意抓走秦統,其實是爲了引出步殺宮啊!”
柏炎再往深處一想,點頭讚道:“快刀門這兩年已經開始沒落,尤其是秦統這一代,更是沒什麼出息。一旦他們知道你是赤影兵團團長,知道自己不敵你們,必然會找上定會同你們有競爭關係的步殺宮。青禾,你這一招可真是深啊!”
顧青禾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想着秦風眠的慘樣,顧青禾不由憤恨:“快刀門做事如此惡毒,我必定要讓他們得不償失!”
於此同時,有間茶樓二樓蘇長卿的書房中。
向右正給蘇長卿彙報着:“秦風眠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看樣子,傷得也不清。”
蘇長卿點點頭,臉色凝重。
向左道:“這事肯定惹怒了顧小姐,這快刀門恐怕日子要到頭了。”
向右又道:“但是,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稱,快刀門似乎有人連夜出府,大概是去搬救兵了。”
蘇長卿冷哼一聲:“若真是搬救兵,恐怕就是步殺宮了。”
“公子,我們要出手嗎?”向左問。
蘇長卿沉默了片刻,道:“先暫時按兵不動,據我對青禾的瞭解,她抓走秦統,恐怕是另有所圖。”
向右眉梢一挑,眼神一亮:“難道她是爲了引出步殺宮?”
“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