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手段她們從未從一個柔弱的女子身上見到過。?一個個的看在眼裡,心聲懼意。她們算是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她們見到雪玲瓏就想到方纔那染血的一幕。
衆人的畫頓時被支架支起來。呈現在衆人面前,各種各樣的畫兒都有。當衆人見到雪玲瓏那一幅染血的紅梅畫的時候。不能夠自己的再一顫。山水畫,花鳥畫,應有盡有。有飛天鳳凰,有雍容華貴的牡丹,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圖,有壯麗的山河圖……
這些畫裡面,雪玲瓏的畫是最最簡潔的,不過卻也是最最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因爲那血色紅梅分外的鮮紅。墨色的枝椏,血紅的梅花。震撼人心。雖然那畫不是極其出色的,但是卻是吸引住了衆人的雙眸。一幅畫就看到了一股肅殺之氣,感到撼動的冷冽,血梅的傲然。
如雪玲瓏這個人一般,森冷而嗜血,震撼住衆人的心,只是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
這一幅血梅圖,愣是讓人想起來雪玲瓏方纔所做的詩來。下首的慕容卓掛着痞氣的笑道:“雪玲瓏,你贏了。”
因爲他站在下首都隱隱聞到了梅花的清香。這個女人成功了。花不是頂美的,卻是最最震撼人心的。而且他相信,一會這個女人還會有驚豔的事情。因爲那香氣。慕容卓涼薄的紅脣勾起風流不羈的笑。
慕容卓看着上首一身簡約衣着的女子,站在高臺上就好似一輪明日般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讓人的眸光緊緊的凝聚在她的身上,縱然方纔那麼血腥的畫面,在他們看來也是如此的唯美。而陽光下的她,那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綴着耀華的光芒更加的華彩萬丈了。一早他就說過,這個女人不簡單。
“三哥,難道你也是雪玲瓏的入幕之賓?迫不及待的替雪玲瓏說話了。”慕容琴兒笑得嬌柔,雖然喊着三哥,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親情。
上首的雪玲瓏蹙眉,這慕容琴兒也太放肆了。要知道這慕容卓好歹是慕容世家三公子。
雪玲瓏這輕輕的蹙眉,落在了慕容卓的眼底,心中劃過一道暖流。慕容琴兒的話音落下,多少世家公子小姐掩嘴輕笑,眼底分明有些揶揄之色,只有雪玲瓏,她因爲慕容琴兒的話而微微的蹙眉,不悅,就是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讓慕容卓的笑意真了幾分。果然他沒有看錯這個女子。
其實雪玲瓏哪裡是真的關心慕容卓,在意慕容卓,她只是就這麼不經意的蹙眉而已,不經意的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被人誤解了而已。慕容卓沒有開口說話,這讓慕容琴兒以爲自己說中了。慕容卓也是雪玲瓏的入幕之賓。慕容琴兒眼裡滿是鄙夷之色。
雪玲瓏身側的雪百媚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嘲。不就是一幅血梅圖嗎?就那烏漆墨黑的,也能夠上得了檯面。說這個女人贏了,也只有慕容卓說得出口。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她雪百媚斷然不會允許這個女人爬到她的頭上去。
她雪玲瓏就合該是這些人嘲弄的對象,讓人戲謔讓人嘲笑,讓人唾棄,讓人厭惡。永遠也不應該讓這個女人擡起頭來。她自然是記得,當初花流舞千般受寵的時候,她們母女二人過着的是怎麼樣的生活。要知道,她孃親分明比花流舞早成爲雪天傲的女人。最早生下雪天傲的孩子。可是在雪天傲的眼裡,只有花流舞。
雪天傲哪裡會想到她們母女啊,就是宰相府內的下人奴僕都可以欺凌到他們的頭上。可是老天開天啊,總算是讓那個女人在五年前通殲被抓了現行。這才讓花流舞母女三人被淪落。呵呵,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只是她們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這雪玲瓏嫡女的身份。
看到她,她們就各種氣恨。這個女人非常的惹人厭。她們幾次算計,想要弄死這個女人,但是都讓這個踐人逃脫了。話說今日她本也算計好了。讓那一羣人將這個踐人弄在後山。誰料想那凌瑤自己卻不見了。這個踐人倒是出現在了書院遊會上。而且還一連奪得了琴比第一,棋比第一。
那個該死的凌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她不給她一個教訓。雪百媚眼裡的毒芒雪玲瓏不是沒有看到,至於雪百媚的心思,雪玲瓏只是一眼,便明白了。她對着雪百媚笑得甜糯道:“大姐姐是在想凌瑤是嗎?”
雪百媚雙眸眸底暗芒一閃,心中一震,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凌瑤……還是凌瑤已經被這個女人……
雪百媚隨即假裝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凌瑤?”
雪玲瓏看着雪百媚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現在又是假裝鎮定。她櫻色的紅脣微微的向上揚起,淡淡的一笑道:“哦是嗎?姐姐可知道凌瑤現在落得什麼樣的下場?爲何她沒有出現在書院遊會上,而我卻出現在了書院遊會上。”
雪百媚看着雪玲瓏那眼神,那笑,不由得驚訝道:“你究竟對凌瑤做了什麼?”
至於書院後山月牙湖內的事情,她自然是聽聞了一些,不過卻不知道全部就是了。只是心中暗惱這凌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凌瑤實在是愚笨,本來她想要利用這凌瑤之手將這個踐人給設計了。讓這個踐人今日死在這書院遊會上,誰知道,這凌瑤竟然將自己給大禁區了。實在是愚笨至極,居然被這個踐人弄的落入月牙湖之中。看來這凌瑤還不是這雪玲瓏的對手。
雪百媚看向雪玲瓏,紅脣微微的勾起,雙眸之中的笑說不出的詭異。雪百媚心中微微的一顫道:“妹妹,你還好意思笑,你看看你,纔來參加個書院遊會,就鬧出這等事情,現在一個個的都以爲你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心很毒辣。你這是給宰相府丟臉,給爹爹丟臉。”
雪百媚好似一個慈愛的長姐一般,笑得一臉的春風化雨,話說雪玲瓏看着雪百媚這樣,還真的想要冷笑。這雪百媚還真當以爲她雪玲瓏是以前任由她們欺負的雪玲瓏麼?雪百媚,你昔日對我的種種,雖然對待的是前身,但是我會找你一一要回來的。
呵呵,話說這凌瑤今生只會生不如死的活着。至於你雪百媚,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纔好,就出來興風作浪。如若你就此作罷,我倒是也就這般和你算了。
“姐姐,我拿了琴比第一,棋比第一,你呢?拿到了什麼?這可是最後一場畫比了。說不定,這畫比第一也是我得之。相較於我而言,是姐姐更加丟臉纔是。”雪玲瓏脣角邊綴着濃烈的譏嘲。
“雪玲瓏,你……你別太得意,你以爲畫比第一會是你?”饒是雪百媚再想要隱忍也受不得雪玲瓏張狂的刺激。雪玲瓏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怒意,雪百媚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這個女人那梅花像什麼。還是自己的畫出彩。自己的飛天鳳凰畫得十分的傳神。
雪玲瓏絲毫不在意雪百媚眼底的毒芒。一臉悠然肆意的等待。
那教畫先生走到雪玲瓏的畫前,聞到陣陣的梅花清香。不由得也是心一震。這花雖然不是極其出色的,但是那梅花的風骨卻是那麼的傲然,好似這女子一般,第一眼,但覺得這女子也不出彩,然而是越看越耐看。最最神奇的是,他竟然在幾步之外便能夠聞到梅花的幽香。走進幾步,湊鼻聞了聞,更是覺得奇了。因此,這話雖然不出彩,但是卻也是讓他覺得是一幅佳作。
畫比的先生再看向雪百媚的飛天鳳凰,每一筆都非常的傳神。教畫先生看完之後,走到上首,下首的衆人一個個的望向先生。男子們自然還好,女子們翹首等待。話說那先生冷冷的朝下面一看,最後沉凝的聲音響起:“今日畫比第一,男子組,上官雲傾,女子組雪百媚和雪玲瓏。”
上官雲傾拿第一無人有異議。女子組雪百媚和雪玲瓏?憑什麼?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竟然又是拿了畫比第一。
下首的世家千金不服道:“先生,這畫比第一怎麼可能有兩個第一。”今年的書院遊會真是亂來,書比女子組沒有第一,反倒是畫比居然有兩個第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書院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兩個第一,她們其實沒有意見,有意見的是,爲什麼這個草包女又是拿了畫比第一。要知道她那畫衆人都是看到了,不就是墨枝紅梅,而且那般心很毒辣,這種女人也能夠得畫比第一,那種不堪入目的畫也能夠得第一?所有千金都不服。
“我不服,這個草包怎麼可能得畫比第一。那種畫也能夠入目?”頓時有人叫了起來。
這一道聲音好似平靜的湖中丟下一粒石子一般,激起了一層一層的怒浪。
還有一更,大約是在7點半到8點左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