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瓏在心中對身體的原主人說了她沉重的承諾之後,那心底裡本能的哀痛這才平緩下來,她此刻全身虛軟無力,這身體實在是太差了。
雪玲瓏微微的蹙眉走近花流舞的牀榻邊,但看到她毫無生氣的蒼白的臉,再度眼神犀利的看向敞開的窗戶,她心底的冷意從來沒有過,牀榻上的女子已經何等的可憐了,她分明在等死,但是就是還處心積慮的想要解決掉她們母女三人吧,她分明出去偷偷去拿桃花樹下的時候,根本就是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回來竟然敞開。怪不得,牀榻上的花流舞會如此的蒼白。
恐怕這事情就是雪傾城母女所爲,或者還是雪百媚的一份,一邊讓家丁們玷污她的清白,一邊派人想要害死她的孃親。如若她真的就那樣死了,只怕孃親也就無法存活下來,就算是爹爹良心發現,派人照顧孃親,但是她若是死了,孃親根本就病者,弱小的妹妹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雪玲瓏深幽的黑眸泛着冷冽的寒芒,整個人好似從地獄而來的鬼魅。因爲孃親的丞相夫人和她的嫡女身份,讓她們各種嫉妒。不擇手段的就是要除掉她們,如若她和母親都死了,那麼爹爹一定會扶持別的女人做丞相夫人,到時候妹妹玉嬈就從嫡女變成了庶女。
很好,這些人膽敢如此欺負她,從今日開始,她雪玲瓏定然要一分一釐的都討要回來。看看誰纔好欺負。眼裡寒芒泛着凜凜的光芒,此刻那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她再心中再一次對身體的主人道: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們的。絕對會將往日欺負我們的人,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她們。讓她們知道,我雪玲瓏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雪玲瓏隨即將窗戶關好,微微的留了一個通風口。雪玲瓏知道首先必須要喚起牀榻上花流舞生存的意志,不然就是有良藥也無法醫治她。她快速的下去換了乾淨的衣衫,讓玉嬈去將衣服洗乾淨,而她自己則再一次來到了花流舞的牀榻邊,坐在牀邊,瘦小蠟黃的手將枯竭的花流舞的手握在手心裡。清潤的聲音道:“孃親,玲瓏不知道你究竟受到多大的傷害,多大的打擊,以至於現在一心等死,玲瓏更相信,那一年所爲的通殲根本就是有心之人的污衊。玲瓏相信孃親,孃親,你可知道,就算你病敗的活着,玲瓏和玉嬈還是丞相府的嫡女,他日還能夠尋得一戶好人家,如若你就這樣死了,我和玉嬈定然也會被人千般設計,萬般陰謀害死的。孃親,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你是一個孃親,你理當應該爲玲瓏和玉嬈的前程考慮啊。你根本沒有承擔你的責任,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的等死呢?”
是的,雪玲瓏很殘忍的用親情,用她的責任來告訴花流舞,她不能夠死,死了就是連她的兩個女兒都會被害死。她就是連死亡都不給花流舞,因爲唯有活着,才能夠有機會反擊,若是死了,那麼就是活該被埋汰了。
牀榻上的花流舞,緊閉着雙眸,可是她的心再一次被現實撕裂的支離破碎,雪玲瓏的話根本好似一根一根的針扎進她的心間,讓她痛得差點又是要窒息而死。